章节目录 20、第 20 章(1 / 1)
作品:《锁金枝》做个交易?琼华侧首紧盯着祁衍之眼眸,一语不发。祁衍之俯首,唇齿贴着她耳垂,一寸寸侵略,同她道:“你回到我身边,如从前一样。”琼华眸中苦意泛起,她摇头低叹,反问祁衍之:“如从前一样?祁衍之,你告诉我从前是怎样?”从前啊。“从前我们夫妻恩爱,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你只属于我。”祁衍之的声音在琼华耳畔接着响起,他掌心覆在她脸颊,话语满是回忆眷恋。琼华闻言侧首看他道:“不要逼我,你知道的,不可能了,我做不到。”做不到?祁衍之眉眼阴郁,逼问她:“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做不到?”琼华只是摇头,不肯回话。祁衍之只觉周身血液泛凉,他冷笑了声,接着又问:“因为你现在心中有了旁人吗?可他已经死了,死人而已,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琼华抬眼看着眼前的祁衍之,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同十年前悬崖边清澈动人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她疲惫合眼,答话道:“是,我心里有了其它,我做不到如从前一般满心满眼都是你。”少女时期的小公主,生活简单清净,生命中仅有的波澜悸动都给了祁衍之。可如今的琼华,早已不是当年的她,她心中藏着朔州数载的屈辱不堪,压着父皇亡夫的血海深仇,少女时满心爱恋的少年郎早已在心底蒙尘。于是,她说她心里有了其它。这一句其它,让祁衍之周身血液凉透。他颓唐起身,覆手而立,眼神阴翳的看着琼华。“好,做不到便做不到。”他嘴上说的轻松,面色却十分可怕。祁衍之重新靠在琼华跟前,抬手攥住她后颈上的发丝,将人猛地按在自己心口前。琼华被他禁锢,只能拼命挣扎,可凭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挣得开祁衍之。祁衍之狠狠的将她按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淬满不甘道:“琼华,你听一听,你听一听这颗心,这许多年来,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我如此。你知道的,但凡是我得不到的,我从来都是宁愿毁了,可你不一样,你同其它所有都不一样。”他眉眼苦涩,又道:“你说你如今做不到如从前一般,那你告诉我,要多久,要多久时间才能淡忘从前?我可以等。”在他怀中的琼华泪水不止,呢喃低语:“我不知道……”她指尖攀在祁衍之肩头,掐的他脖颈指痕斑驳。祁衍之听她哭腔不止,毫无知觉的也跟着湿了眼眶。“好,那我等,我一直等。”他指腹不断抚过她发间,极尽温柔安抚,眉眼间却划过一抹暗光。祁衍之一向就不做赔本的买卖,他说等,此言不假,可若是等待的结果不如他意,只怕场面就要难看了。而埋首在他怀中的琼华,同样有着自己的算盘。她无声捏了捏指腹,带着哭腔道:“我想见一见我兄长的家眷。”琼华想,或许出宫去见沈执的家眷,能暂时重得自由,再趁机谋划其它。可惜,祁衍之不会让她如愿。他断然拒绝道:“如今长安局势未稳,你出宫去不安全,若是你不放心我所言,明日,我让沈执的太子妃入宫见你。”琼华心知祁衍之不会这么轻易的松动防备,只得点头道好。罢了,待皇嫂来了之后,或许能有旁的办法。祁衍之抱着琼华在怀里,埋首靠在她肩颈处,嗅着她身上隐约散出的香气,指腹不自觉在她光洁的背脊流连。琼华猛地攥着他手指,摇头躲避道:“你应过等我的,不要逼我。”她说这话时眼眶含泪,十足的可怜模样,祁衍之指尖微颤,跟着收回了手,抱着人给她裹好了狐裘。“好,我不动你。”他给她理好身上狐裘,又将她抱到床榻旁,跟着起身端了食盘过来。琼华裹着狐裘坐在榻边,抹了抹眼泪后乖乖坐着。祁衍之手拿汤匙舀了勺粥送到她口边,温热的米粥入口,琼华由着他喂了大半碗,便不肯再吃。“你搁下吧,我实在吃不下。”她说完,祁衍之便将粥碗放置在桌案上,拿着帕子擦拭她口边的粥屑。琼华抿了抿嘴,眼神瞧着祁衍之转了转,指尖纠缠着,问道:“你带我入宫,那妍儿呢,妍儿在哪里?”琼华自认尚算了解祁衍之,知道他绝不是对襁褓中的稚子下手的人,因此并不担心女儿会有性命之忧。祁衍之拿着帕子的手一滞,接着若无其事般给琼华擦拭唇畔残渣。琼华见此,心下有些焦急,追问:“我问你呢,妍儿呢,妍儿现在在何处?”祁衍之舌尖抵着下颚,心绪跟着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