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斋门的三藏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负重，显得有点轻松，像是几年心事，终究有点眉目，那个故事他没有讲完，那个故事的后续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完。

当年被游呤诗人和那个弹怪琴的女子救过后，三人伴行来的终点，就是是现在的这座烟雨寺，在这烟雨寺他见到她，而她就是那个像烟花一样的女子，真实而有魔幻。

或许人生像一个怪圈，即然遇到彼，那一定会见到次。彼与次都在这个圈里，虽然游呤诗人（猫头鹰）像是失忆，但游呤诗人终究是那个圈子里人，是一丝线索。

振翅而去的游呤诗人，就是是随风而去的往事，明月己经躲在乌云的背后，开过口的圆真依旧没有再开口，只是听着另一番夜话。

“你说你师傅是不是和那个怪女人有关系啊，不然讲到这里就停止，这是为了吊人味口，还是为了掩示一些事情。”说着裴敏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小圆真，意思说这小家伙是不是三藏和那女人的私生子。

今夜的事情透着古怪，但自从来了这座寺时在，好像很多事情都有点古怪，见多古怪，也就见怪不怪，对于裴敏是这样的，对于圆戒来说更是见怪不怪。裴敏忽略了怪事，就有扯到了八卦上。

圆戒虽说是出家的僧人，但对于男女的关系不是很清楚，但会模糊知道，但他没有向这头去想，因为他知道小圆真的来历，他知道也只是他所看到的。他心中满是装着小圆真开口说话的事，对于八卦自然而然的过滤掉，就像对方说的话是一阵清风。

“师傅说了圆真要多切合自然，你知道切合是什么意思?“这句话虽说是问句，但却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时间，圆戒就接着说道：“切合自然是不是多和鸟儿对话，你说明天我们要不要去上兰村中看看有没有猎户买鸟的，买回来给小圆真做个伴，看他会不再开口说话，我觉得圆真和你家的小黑倒很是亲近，难道圆真喜欢动物多于喜欢和人对话。师傅有时候说话太短，一句切合自然就完啦，不行啊，明天我要再去问问如何切合自然。”

这时候裴敏才插上嘴道：”问那俊僧人做啥，切合的意思不就是亲近自然，让他多听听虫鸣鸟叫，如果有机会寺里养些猫狗，或者养些鸡鸭，哦还可以养些小白兔，这样就会有狗肉、兔肉吃了。“

圆戒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曾经我也想在寺里养条小狗，被师傅拒绝，会扰了他的清静，他不会让我们在寺里养这些小动物的，当时我都以为师傅会把小黑开赶走，还好，他让小黑留下。僧人是不吃荤的，那里可以吃兔肉。不过，我想每天寺里总要有鸟来，想来买只鸟总是可以的。“

裴敏道：”来了这么久，我也看到你那师傅是个有洁癖的人，不知为何一僧人如此的洁癖，修佛法的人不是应当四大皆空，如些洁癖如何四大皆空。还有你看这烟雨寺，那里像个寺院，这么大的寺院，最少也应要有个八九个僧人，现在满大满算也只有三个，还有一个只是三岁的小沙弥，还有来了就没有见过你念过经书，倒是喜欢在那河边呆，要么就是抱着这个小家伙，说是僧人，倒像是个大保姆一样。“其实，说这些话时，他忘了他现在也算是烟雨寺的一部分，只是不是僧人而己，且更是烟雨寺里奇怪的一部分，其他寺里那里会找一个长安城里的贵公子来做厨师。

圆戒等三藏如活神仙一般，于是有些生气道：”听上一任主持说过，曾有大能说过，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想那连心中的尘埃也要时时扫，身上的尘埃也要时时扫也很正常啊，怎么会是洁癖。寺不在于人多，而在寺里住了什么人，想以我师傅那样的人，即便住在破庙里，这庙也会成为天下有名的寺院，更何况我们烟雨寺还不是破寺。“圆戒明显有点情绪，声音难免高出些，但说道自己是个大保姆，不念经时，反倒声音小起来，大抵上没有什么好辩白的，自己好像就是个不念经的僧人。

裴敏笑笑看着生气的圆戒，来了些时日，第一次见过老实木讷的圆戒生气，也是第一次听道这个僧人说出像点僧人的话语，心如明镜台，但硬与三藏的洁癖连在一起，那就显得过于牵强。

裴敏想怼回去，但看到对方己经生气，就没于再进行上面的话题，于是转了话题道：”你说那个青衣书生月末还会不会来上香啊，好想找他再打打，虽然说现在不如他，但跟他打打，打打才能得些好处，近日我观剑看书，有有些心得。如果他不使用那些像妖法的剑术，剑法还是不错的。“

裴敏不知单论凡人的剑术，青衣书生的剑法己是剑客的顶端，只差那剑匠的剑法一点点，或许与传说中剑宗差得稍远些，但剑宗只是在传说之中的人物，谁又知道，传说中的剑宗使的剑法不是青衣书生的妖剑法，可能传说中剑宗突破某种障碍，与天地间的无气共舞，是一种神通者而己。

圆戒也忘了刚才自己的生气，问道：”你想通如何闭五识，只余意接他的剑法。“

裴敏回答很快：”没有，不过我想清楚一些事情，青衣书生只是天地元气存在，改变剑的某种规则，而与他多打几次，我想对于这种规则，会了解的更加清楚，只要有规则，那就可以利用规则，或者破坏规则。“

裴敏又道：”就像是厨师，炒菜必须有火，有炒锅，有油，而青衣书生炒菜他不是用火的，不是用炒锅的，不是用油，但最终做出来他还要是炒菜。不论，他的剑如何变化，剑最终还是伤人为主，其他的那些更像是一种更加高明障眼法。“

圆戒静静听着，没有回复，裴敏又道：”还有很多没有想清楚，但就像那俊僧说的，你做着做，或许有一天就会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剑，家中关于剑的藏书也很多，除了剑阁，其实这天下也很多用剑的门派，但从小看来看去，忽然发现用剑的方法，也就那些，只是可能每个门派宣扬的心法不同，但其实大同小异。我问过我外公也派了剑客指导我的剑法，我就问过他各门各派的剑法有何不一样，他的问答其实都差不多，主要看你用剑做什么，上战场的剑是一种，比武的剑法一种，养生的剑法是一种，切菜的剑法是一种，杀人的剑法是一另种，但所谓技巧也就那些而己。我自己主想创造出一种剑术，这种是属于我的守之剑。有一天，逛长安城的天桥底下，无意中看到摆摊有人买剑经这种书，直到我看到这本剑经，他给我一种新的天地，一种新想像空间，也更加坚定对于剑的一种执情，但那时候还是一种妄想，但直到遇到青衣书生和俊僧人，这种想法又可以变为现实。这对于我来说其实触动还是很大。“裴敏这次说的很长，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语言中，想必一定是一个很爱剑的人，才剑说出如此对剑的话语。”虽然有时我并不认同那俊僧人，但我认为来到烟雨寺是我的一种机缘。这种感觉这几天也越来越烈。“

听着裴敏的机缘，圆真的眼睛更加灵动，像是听懂了一样。圆戒很是沉默，不过他的桃花眼中却闪现着光。

这座普普通通的寺院，到底是何人的机缘，曾有看到石头以为是机缘，谁知石头下的草地才是他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