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河水边的偶遇(1 / 1)
作品:《望舒变》说道那剑仁上元节后第二天,准备了些路上所需的物件,便下了大华山,要去长安城内找他那朝思莫非想的师妹。
剑仁出身显贵,以往出门都有仆役伺候,只是这一次因见师妹心切,没有来得及通知家中个仆役来接自己,就下了山。下山后,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去长安的路。
就在他茫然不自所措时,在山下泉水观外看到一打坐的老道士,于是上前问路。
“喂,老道士,我问一下,去长安的路如何走。”剑仁本与山下的人交往不多,于世间一些人情事礼都不是太懂,问的话让人听到很是无礼。
那老道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人一身黑衣紧服的,背后斜挂一把长剑,便知道是山上的剑阁中的剑客,老道笑眯眯的看着剑仁,好像并没有在意剑仁很无礼的打破他的打坐,而是很有耐心告诉剑仁应当如何走。
剑仁很听完老道的话语,总觉得老道指的路有些怪异,但看到老道的神情态度都显得很是真诚,就没有任何的怀疑。
剑仁又把路线记了几遍,一路行去,再没有问过别人,至到三日后,他才发现自己绕了个圈,又回到了大华山脚下。
剑仁很是生气,就要去泉水观内理论,道观内守门的小道童告诉他,观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老道,这个老道肯定是游方的道士。小道童重新又剑仁指了一条去长安的路。
但这个道童本身也没心存良好,毕竟泉水观和剑阁的世仇要从剑阁的的那位祖师爷算起,自从那一次比剑后,泉水观的名声就一日不比一日,直到百年的后,虽然双方都在大华山,但名声和地位已经差得不是一点点。剑阁人下山从来都不正眼去泉水观中的道士。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点二的,总要捉能一下,毕竟那天剑仁对师傅过于无理,所以指得这条路,刚好与去长安的路相反。
不过错有错招,剑仁没去成长安,倒是沿着这条路,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剑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小道童哄骗,只是说专门回家看家中二老。
剑仁的原名宇文信,本来就关中门阀宇文家的人,只是他们这一家是,宇文信只是旁支而己,但家也不是的那些富贵的地主可比的。
剑仁在家停留了一段时间,,给家中二老坦言自己要进长安,去找他那那师妹。
家中二老心也是高兴,必竟剑仁的年纪己经不小,就备了匹白马,备了路上的盘缠,惊蜇过后,不打发剑仁出发去了长安。
本依家中二老的意见,还是要给剑仁配个仆役,但剑仁心中想,难道自己以后和师妹在长安城内逛街道,也需要仆役跟随,这样如何逛街,就坚决不同意。
家中二老想到宇文信可以一人从大华山回到家,那一人去长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同意,不过又多备了些盘缠,要宇文信到长安投奔他二叔公,安顿后,赶快给家中来信。
这一路上倒是很顺利,虽然剑仁找师妹的心切,但他其实并不知道师妹在长安城内的那里,在山上呆得时间有长,对山下的事难免就多了些新鲜感,刚刚下山时非常急切去找师妹的心情,经过这一个月的磨励,反倒没有刚下山时那么急切,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走着。
惊蜇过后,官路两旁花红柳绿,田间人们耕作的景像,别有一番风味。春风拂过,虽还有点冷意,但却十分舒服。
不知不觉,就骑马到了虹桥旁。看到虹桥对面杨柳依依,灞河的水缓缓流着,远处的桃花山在春的滋润下,青青脆脆,有山有水有寺,别一番春的景象。
桥对面的岸堤上,有一灰衣僧人骑一匹黑色的马,马骑得就像是骑一只老黄牛,慢悠悠的在河边踱来踱去,十分有趣。
剑仁想过去看个究竟,就骑着自己的白马飞奔过去。
在岸边骑马当然是烟雨寺的僧人圆戒,那匹马当然就是小黑,谁知这匹白马一过去,就激起小黑的雄性思维,迈腿也飞奔起来。
这一奔,差点把圆戒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但圆戒毕竟骑了好一阵子小黑,而且经常有裴敏这样的骑术高人指点,调整好姿式后。
小黑开始正式飞奔,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不时还回头看一看那匹白色的马,满眼都是讥讽和不屑,这样在河堤上一白一黑,黑色甩开白色的一大段路,如果不是圆戒本身的骑术不是太佳,这可能会甩开更远的距离。
冲到河堤的尽头,小黑后蹄立地,身子直立起来,一阵嘶鸣,这鸣声不像是马声,嘶鸣声划破了烟雨寺周围的宁静,而这一直立,那个圆戒也一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吃了个狗吃屎。
而在嘶鸣声中,裴敏骑的白马,前蹄一软,也将剑仁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不过剑仁有艺在身,一个鹞子翻身,很潇洒的稳稳落在地上,没有受任何的伤害。
圆戒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倒是没有受任何伤,只是心道:“也不知小黑今天怎么啦,遇到个白马就狂暴起来,最后还要表演个绝技,可是苦了我,且从来没有听过小黑嘶鸣,这嘶鸣声也太不像一匹马的声间,听起来有点恐怖。”
回身再去看剑仁,剑仁是没事,不过他的那匹马,却无论如何也肯起来,就卧倒在路边。
剑仁落地后,看着卧地不起的白马,心道:“自己这匹白马虽然算不上神骏,但也是血统名贵的马,在自己的宗族中,白马也是可以排上个名号的,但遇到这个憨厚的僧人骑的黑马,就一幅怂样,骑的马定是传说中的马王或者神骏,师妹向来最喜欢马,送给她这匹白马,她肯定喜欢,但送给她这头小黑,说不定,她会喜欢上我。”
剑仁经过这个一个多月的个人历练,倒也开始通达些人情事故,便走过去,尽量显得有礼貌的问道。”我叫宇文信,法号剑仁,不知兄台的贵名号,我们可否相识一番。“剑仁这番话说得很是生硬,而且里面语句也是显不伦不类,像圆戒是僧人,那有什么名号,而且初次相见,那有见人就问可否相识一番,不过比起之前,很有进展。
不过圆戒本身的性格就比较木讷,不过要比剑仁通达人情事理,剑仁这一说,他倒是明白其中的含义,是问他的法号,而且可能要问自己些事,不过这位施主法号贱人,倒显得是很特别。
不过圆戒还是回应道:
“小僧法号圆戒,是这烟雨寺的僧人,施主有什么话,我们去寺前说,这里风大。”
剑仁想拉起那匹白马,便白马无论如何也不起来,剑仁很是尴尬,直到圆戒牵着小黑返回,在白马身边走过了一段路,白马才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跟在小黑身后的一段距离,始终不敢靠的太近,像是个仆众。
剑仁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当时选白马时,就是选给师妹的礼物,谁接近长安,可以遇到如此好的礼物,心中很是窃喜,更想要得到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