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湖北之行之十四(1 / 1)

作品:《文工团往

那一宿我几乎没睡,同学家的复式楼上进了几只蚊子,差点没把我吃了,后悔没住阿义为我安排的宾馆。我想着那花哨包包怎么处理?这让我非常纠结,不然就说我见包包好看,买来赠与老婆?可老婆不是傻子,一看便知是阿秋相送,因为那包包和阿秋的穿着融为一体,好啦好啦不想了,随机应变吧。

与阿北说好上午九点到他家去调钢琴,他开车来接我,把我的行李带上,顺便看看他的夫人,因为我给阿北家打电话,多数是他夫人接听,每次都让我到武汉一定到她家来玩。阿北迟迟未到,也许路上塞车?或是和老婆闹了别扭?想起昨晚给阿北介绍同学时,我说:“这就是阿玲的领导,”阿北握着同学的手,非常严肃地说:谢谢您这些年关照阿玲……。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阿北来了!

同学帮我把行李装上车,我还有一些洗的衣服未干,中午同学再

给我带到太子饭店来。车刚开出不远就塞了车,阿北走错了路,误入歧途,只好在那里等着道路疏通。我问阿北:“你夫人是否在家?”阿北说:“她出去一会儿,十一点前回来。”我又问:“你那琴的音与标准音差多少?”阿北说:“有点多。”也就是说我要调二百多根弦,时间肯定不够,午前我们要赶到太子饭店赴宴,之后还要去汉口火车站,何况阿北又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在团里时阿北是调琴大王,他能够把小提琴的四根弦调上半小时之多,又何况二百多根钢琴弦乎?

终于到了阿北家,他让我参观他家房子,我匆匆忙忙参观了三间房和一个储藏间,听说在武汉的同事中,数他家的房子最大,我又问他夫人怎么还不回来?阿北吱唔了两句,现出为难之色。甭费话啦,赶紧调琴吧,阿北让我调到哪儿算哪,我答应给他调一组,劝他买工具回来自己调,有调小提琴那股韧劲儿,钢琴就不在话下。

等我调完了一组,抬头看看他家的钟表,十一点四十了,就问阿

北:“你家的表准么?”阿北说:“准的很。”阿北似乎把那碴忘记得一干二净,他的夫人依旧没回来,我从北京专程来看她,她却不在,不是很遗憾么?也许她听了谁的蛊惑?故意躲着我?还是阿北老毛病又犯了,他在应付我?临走时,阿北送了我一提袋茶叶,我们走向地下车库,我想象着阿北夫人把我们送到楼下,挥手和我告别,泪流满面……,然而她把我最后的愿望浇灭了。

我们赶到太子饭店,已是十二点二十了,阿玲劈头便问:“阿北是不是让你调琴去了?”阿玲经常这样弹劾阿北,阿玲指着房间一角,说她送我两瓶五粮液,我拱手相谢,说:“你们不要太宰阿秋了吧?到这样豪华的地方来。”这时同学给我送来了衣服,我和同学喝了一瓶劲酒,其实也没吃着什么,大概太子饭店不是为我这吃货而开的。不过阿义给我们拍了几张别开生面的照片,阿义生性细腻,我相信他能把摄影搞出点名堂来。

阿北开车送我,那天天气非常热,车上还有阿波、阿秋,我们没聊几句就到了汉口站。阿北扭过头笑着对我说:“阿璋我只能送到这里。”我向他伸过右手……。

阿波刚进站后就西看东看,我以为他急着为我找候车座位,就劝阿波说:“莫慌,时间还早呢。”谁知阿波指着下身给我使眼色。因为我刚喝了劲酒,晕晕乎乎不明白他是何意,倒底阿秋这方面伶俐,她指指东头对阿波说:“在那里。”我顺着阿秋手指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三个字:卫生间。阿波向那边跑去,我连忙说:“我也上厕所。”说着解下背包放在椅子上,让阿秋给我看着,尽管我没尿,刚才已在太子已经腾干净了,和阿秋单独在一起,我会不知所措。我在卫生间比划两下就出来了,看见阿波在我前面走,想不到他比我还要快。

列车晚点了两小时之多,给我们留下很多闲扯的时间,当然也给阿波留下去厕所的机会,不知阿波那天怎么那多尿,难道他给我和阿秋留时间谈情说爱?又一想不对呀?他完全可以回家嘛?何必在这儿充当电灯泡。这又是阿义的安排吧?让阿北送到车站口,特意安排阿波相陪,怕我不干。

不料阿波又要上厕所,可他还没跑进卫生间,广播里就传出我那趟列车就要进站了,我紧张地盯着远处卫生间,我才明白什么叫望眼欲穿……,迟迟不见他从卫生间出来。我解下身上的背包,向那可爱的卫生间跑去,不想阿波从卫生间出来了,边跑边甩着手上的水。

阿波和阿秋把我送上了车,我一一和他们握了手,然后让他们赶快下车。他们刚下车,列车就震动了一下,随后开动了。我隔着车玻璃看见阿秋拼命向我挥手,我的心一软,眼里顿时湿润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2017年8月

赵书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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