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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文工团往

小戏《让水》由戴老师编剧,剧情围绕着让水与否,让灌溉水流入其它生产队,也就是不的问题,阿品老师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当然也经过大队支部书记不厌其烦的开导,最后阿品老师主动让了水,戏写得紧凑,矛盾冲突鲜明,之所以该剧四十多年犹在我心中,那是因为“”一词另有妙处。

那时的乐队大多都是童男子,除了阿曼老师和阿岳指挥有了家眷,阿心老师的家眷不在身边,老婆形同虚设。老文工团的乐队,只留下阿曼老师、阿岳指挥、阿祥和阿高,以上三人都做了领导,只有阿高没有任何职位,他不服气,尤其不服阿祥的管束,不但不听反而总拿阿祥寻开心。阿祥和阿高早已过了晚婚年龄,但还没找到老婆,阿祥整日发呆,阿高则整日憋得哇哇乱叫,他总学着老外的手势,两只小肥手一拍,嘴一撇,做出一个无奈的姿态。

阿高睡得早起得早,每日只睡四五个小时就已足够,他精力旺盛,有劲没处使去,天刚蒙蒙亮就出来吵大家,那时乐队的童男子还住在东院,阿高进屋直奔阿祥那张床,悄悄扒开蚊帐,随后猛掀起阿祥的被子,再扒阿祥的短裤,大叫着:“快来看!阿祥啦!”阿祥抢过被子掩住下体,瞪着双眼斥责阿高:“你要干什么?!”阿高再度扯阿祥的被子,然而阿祥护得紧,阿高没扯动,又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阿祥的被子被阿高扯一条子布下来,他扬着布条满屋招摇。阿祥甩开被子提起短裤,下床追打阿高,阿高在屋里绕着圈,边躲闪边喊:阿祥喽!我们都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俩人在屋里追逐。从此有了新的诠释,而且不胫而走,舞蹈队、歌剧队都传遍了。

那天晚上,演过《让水》之后,幕间休息,阿祥到剧场外吸烟,阿高在阿祥身后推搡着他,问干什么去呀?是不是又去呀?阿祥没搭理他,阿高要跟出去,被阿岳指挥一把拽住,问“”是什么意思?阿高伏在阿岳指挥耳边嘀咕了几句,阿岳指挥听了后,把这情况向领导反映了。

后来阿祥从那屋搬了出去,再后来就和阿罗结了婚,两口子就住歌剧队练声房的隔壁,阿罗像气儿吹的一样,红光满面,而阿祥灰头土脸的,一眼看上去就像超了负荷的。阿罗虽然厉害但人很好,对阿祥无微不至,对乐队的人也很客气,见了我们会意地一笑,看来她没忘乐队吃婚宴那次的历练。时过境迁,自然“”一词也消声匿迹了,但阿高妒忌阿祥,因为阿祥有老婆他没有。

一次乐队在小排练厅排练,正值三伏天,乐队的男人都穿着短裤,姑娘则穿着裙子。这时阿祥的老婆阿罗出现在门边,倚着门向阿祥招手,她以为阿祥看见她了,就做了个用钥匙开门的动作,想必是她忘带家门的钥匙,可阿祥在摆弄着巴松簧片嘴子。坐在阿祥身后的阿高用力拍了一下阿祥的后脑勺,说你老婆叫你回去去呢!一句话说的大伙引得哄堂大笑,谁知这时阿罗笑着走到阿高面前,扒阿高的短裤,嘴里念叨着:让我看看!你没有?阿高没想到阿罗来真的了,捂住下身求饶:嫂子,嫂子……。可阿罗不依不饶扒着阿高的裤子,俩人纠缠起来,忽听“刺啦”一声,俩人先是一怔,接着看各自的衣服哪里撕破,阿罗仔细看自己的衣裤,这时阿高捂住破处转身要溜走,不想阿罗从阿高身后把他的短裤扒了下来。男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姑娘捂上了眼睛,阿高提着裤子,跌跌撞撞跑出了排练厅……。

从此,阿祥在阿高面前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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