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去，蓁蓁你让他们把我放开吧。”

过了一会儿，上官娜终于安静了下来。

燕蓁蓁这才看清她现在的样子，眉宇间常见的张狂收敛了，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啊——”门内又响起了姜柔的声音，只是这一次虚弱了些。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燕蓁蓁看着又一盆递出来的血水，慢慢地开口，“你看见了，这府里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只有你和我。”

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一定是用了睿王的力量。

“这是姐姐的意思。”

姐姐？说的是她的嫂子吧。

燕蓁蓁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当初和姜柔的那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对话。

姜柔握着燕蓁蓁的手，好像松开一些她就要消失不见了一样。

“我生产的那天，不要有任何的人。阿延和公公婆婆，我不想他们在这。”

“这怎么行，妻子饱受煎熬，哪有丈夫不在之理。”

姜柔摇了摇头，握得发白的手好像没有知觉，“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那个样子，若我死了，还有个念想，但是你答应我，全力保住孩子。”

“我不是大罗神仙，说的话不算数。”

“不，你答应我，我相信你！”

姜柔看着燕蓁蓁，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可能让王爷深陷为难之地。”燕蓁蓁道。

要支走世子简单，可端王和王妃呢，她一人之力，如何办到。

“你不用担心，妹妹答应我，公公婆婆不会为难，任何人都不会为难睿王府的人。”

看来姐姐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相信自己熬不过去了。

这又怎么算是相信我呢。

上官娜好像突然就懂了，叹了口气，“谢谢你。”

燕蓁蓁还来不及答话，一名丫鬟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到她的面前，嘴巴快速地张张合合，说出最让人绝望的话。

“世子妃的羊水破了，出了很多血，清雅姑娘问睿王妃，要不要用那种药。”

“什么药？”

上官娜火速地抓住了话里的关键。

可是燕蓁蓁现在没空回答她，望向了里边。好像能透过木门，看见姜柔那张惨白的脸。

你想好了吗？用了，便不能回头了。

“啊——”一声惊叫让人心下一抖后，漫长的安静又让人逐渐心如死灰。

“怎怎么了？”上官娜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下意识地问到身边的燕蓁蓁。

她也愣了两秒，她也想知道怎么了。

又一名婢女冲了出来，“只是痛晕过去了，姑娘让王妃快些做决定。”

燕蓁蓁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身子好像被人用力地转过去，让她好不容易挤出的开口的力气又泄了下去。

“蓁蓁！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药，会有什么后果！”上官娜又重重地摇晃了一下燕蓁蓁。

“这药”

咽了口唾沫，“这药是清雅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剧毒药草研制的。经过清雅的调配，有极大的可能救回孩子。”

上官娜激动得嘴角刚刚弯起，又想起了什么，“你说这是剧毒药草为药引，那会有什么伤害？”上官娜问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