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4节(1 / 1)

作品:《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

踢的人打了个颤,“什么东西,软乎乎的真恶心!”

被咬的队员抽着气撩起了裤管,登时脸色就变了,他的脚后跟被撕掉了一块肉,正血津津的,疼的很。

“这怎么办,我要是把脚放进泥水里,这条腿也要不成了。”他有些崩溃,根本不敢放腿。

末世后的变异细菌和微生物的威力众所周知,这泥水中还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一旦感染了他很可能会全身烂掉。

而此时众人也看清了泥泞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一只浑身漆黑的老鼠,足有人的脸盘大小,冲着众人交换声音很是刺耳。

踢了它一脚的进化人忽然暴起,往前一步腿部使用了进化能力,狠狠地踩爆了这只变异老鼠,简玉成拦都拦不住。

“玛/德什么玩意儿!”他正憋着火,这变异老鼠上赶着扑上来,一脚踩死后顿时心中舒服许多。

简玉成叹了口气,从包里巴拉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扔给脚后受伤的队友。

“拿这个先包一下,等找到出口以后就赶紧消毒。”

那人慌忙点头,用防水的衣服把自己的脚踝死死的抱住,就像在脚上坠着一个巨大的瘤子。

虽然衣服不能阻止伤口处感染,但是能阻隔更严重的侵蚀,多多少少能给人一点心理安慰。

身前的靳炀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折腾完,才继续往前走,

大约又走了几十米的样子,他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眸子亮了一下,朝着后面道:

“我看到前面约百米是拐角,可能出口快到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情都很激动,一个大汉忍不住蹭了一下脸上的泥水,骂骂咧咧道:“可算让劳资出去了!”

正当大家都欣喜万分时,印忆柳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阵阵“淅淅索索”声,她兔脸上的欢乐少了些许,猛地拍了拍靳炀的肩膀。

现在两人很有默契,一看到小家伙满脸慌张指着自己的兔耳,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紧接着微微垂眸耳廓小幅度的颤动着。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向众人黑漆漆的身后,大喝一声:“快跑!”

简玉成身体下意识的跟着跑了出去,身后的进化人还没搞懂怎么回事,迷迷瞪瞪往后看了一眼,但是什么也没看见。

“咋回事啊,队长你们怎么了?”

洪欣欣心里有些着急,从这两天的相处中,她已经很信任靳炀的判断了,当即拔腿就在泥水中跑了起来,速度竟然还很快。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打算跟上,结果腿上包着衣服的男人一把拉住了身边的队友,嘴唇有些苍白道:“你等等我吧,我腿麻了跑不动。”

被拉住的就是刚刚一脚踢死了变异老鼠的进化人,他稍稍点头,看着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正奇怪着,想要回头的那一刹那,他僵住了。

目光所及的管道尽头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是远处的黑洞里有密密麻麻的点状红色,数量多的令人头皮发麻。

只是呼吸间,他就看清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是一大群变异老鼠!

这些黑色的硕大老鼠宛如潮水一般疯狂地朝着这个方向涌动,男人脸色巨变,扭头就跑。

“槽是老鼠群!”

腿受伤的男人面色更白了,他根本不敢回头,拼了命的往前拖着伤腿跑动。

而跑在最前方的靳炀早就过了拐角,看到尽头处头顶的丝丝微光后,确定他们已经到了下水道的出口。

井口上方被密密麻麻的植被覆盖着,一时间很难打开。

他直接施展进化能力,疯狂地用拳头在严严实实的井盖上砸个不停。

他肩头的印忆柳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干不

干净了,直接伸出了长长的指甲踩在靳炀的头上,用力的抠挖着井盖的缝隙,瑟瑟的泥灰往下掉。

靳炀砸的拳头通红,在两人合力挖捶,终于在数十次的重击下,井盖被狠狠顶开,露出了上面的光源很深深地杂草。

靳炀手掌扒着头顶的的井口,身子往上一撑直接钻了出去,而此时简玉成也跑到了井口底下。

靳炀并没有直接跑路,他抿着唇让肩头的印忆柳跳到地上,然后直接把手伸进了井口下面,拉着简玉成的手臂直接把人拽了出来。

身后紧跟着的竟然是洪欣欣,她大口穿着粗气,拉住了靳炀的手臂,身后赶来的队友拖着她的腰和臀把她顶了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去。

“老刘老赵老李你们他娘的跑快点!!”

男人上去以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跪在地上,把头伸进井口往后看。

底下尖锐而紧密的鼠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哪怕他们已经在上头了,也能感觉到身下的震动。

这时印忆柳已经从兔兔变成了人,小姑娘身上脸上脏兮兮地像个花猫,但她丝毫不在意,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塞进了靳炀的手里。

他们的武器在那变异植物的根茎把他们扯进底下的时候,就已经丢失了,她空间里倒是有大型的武器,但是根本不能拿出来。

就是这手/雷,还是她一边注意着身边简玉成等人的视线,一边装模作样从背包里掏出来的。

靳炀接过后一把把井口前的男人推开,看着一前一后拼了命往前跑的男人,落在最后的腿受伤的男人马上就要被身后的鼠群追上。

他沉声喝了一句:“都低头!”

三人应声低头,一颗冒着烟气的黑乎乎的圆形东西擦着他们的头皮,往身后的鼠群里砸去。

靳炀准头力道极好,而管道里又都是密密麻麻的变异老鼠,疯狂的往前拥挤着想把身前的人类撕碎。

当手/雷落在鼠群背上的一瞬间,管道里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里头顿时冒出一股焦糊味儿和淡淡的烟。

三个拼了命逃亡的男人趁着这段时间,有了喘息的空隙,两人一前一后爬了上去,倒在地上大张着嘴巴,像条死鱼一样喘着粗气。

而最后那个腿脚受伤的男人一边大

口喘息,一边白着脸往前跑,他身后被炸死的鼠群又有新赶上来的涌了出来。

就在井盖底下的时候,靳炀刚刚要抓住他的手臂,他看着头顶的光芒,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狂喜和劫后余生的笑容。

就在下一秒,靳炀拉空了。

男人猛地被身后不断往前扑的鼠群扑上了后背,密密麻麻的变异老鼠把他拉的狠狠往后坠落,他绝望的痛呼惨叫着跌入了变异鼠群中,顿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硕鼠覆盖。

有后边的变异老鼠狰狞地跳了起来,想要一口咬住靳炀的手指,看的印忆柳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

好在靳炀反应极快,他另一只手里一直攥着匕首,一抬臂膀狠狠地把变异鼠钉死。

身下已经没有人影了,全是蠕动的黑色身影,他在其余前仆后继想要跳上来撕咬的硕鼠出来前,微微闭眼。

他手臂把身边的井盖猛地掀了起来,盖死了井口。

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在井盖口响彻着,听着都令人头皮发麻。

而他们什么也听不到,没有惨叫声,也没有挣扎声,只有一片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甜一下,不写太沉重的剧情,末世死伤是在所难免的(抱头跑路)

☆、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更)

头顶的太阳被影影绰绰的浓密树冠遮掩, 淡淡的微光从叶子的缝隙中穿过,经历了地下的阴暗, 此时见到周围潮湿的丛林反而觉得很亲切。

可是劫后余生的小队没有一个人说话,面色难堪地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忽然,那个叫做王大成的男人猛地弹坐起来, 一把拽住了身边面色惨白的队友,瞪大的眼中带着怒气咬牙道:“赵志远,都是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简玉成寒着脸猛地拽住, “闭嘴!都别说了!”

王大成的两腮咬的紧紧地, 一把甩开了抓着赵志远的衣领,坐在一旁烦躁的揉着刺头。

老鼠最是记仇的生物,如果赵志远没有踩死那只变异老鼠, 是不是就不会引来变异鼠群, 死去的队友是不是就能成功逃上来。

这种假设谁都不知道, 但是赵志远的脸色惨白,最终有些崩溃的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中。

靳炀撑着身子坐在印忆柳的身前,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了给印忆柳一直准备着的帕子,他夹层里还放着在z市基地时兑换的儿童专用的洁柔巾,此时都撕开给身边的小家伙用。

他看着小姑娘脏兮兮的小脸, 身上的小衣服也沾了泥泞, 第一次有了想要立刻就去购物的冲动,想买下干净漂亮的公主裙穿在印忆柳的身上。

他眉头微微皱着,低声询问:“刚刚受伤没?”

印忆柳眨巴眨巴眼睛, 很是乖软的摇摇头,她离靳炀很近,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

此时的金大腿捧着她脏兮兮的爪子给她擦手,每一根指头都轻轻地搓一搓,像是对待什么珍宝,动作十分轻柔。

擦完小手以后,他转身换了新的洁柔巾,又抿着唇给小姑娘擦着脸上沾着的尘土。

印忆柳被湿湿亮亮的手巾蹭着柔软的脸颊,顿时眯了圆眼睛,像只猫崽子一般软乎乎的。

就在靳炀抬手的时候,她视线落在了给自己擦脸的修长指头上,靳炀的手好看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更令她在意的是手上红肿的伤口。

青筋微凸的手背和指骨处红了一片,突出的地方破了好几块皮,渗着红血丝的伤口处还沾着井盖上的泥土和沙

硕。

这是靳炀刚刚强行破开井盖时受的伤,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仿佛手不是自己的根本感觉不到,又或者仗着自己强悍的恢复能力便不以为然。

等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小脸重新收拾干净,又恢复了超级萌的状态,他面色淡淡把洁柔巾放进包里,准备拉上拉链。

就在这时,一只小小软软的爪子忽然盖住他的手背。

他一抬头,看到印忆柳鼓着腮气呼呼地等着自己,像是很不满的样子。

“怎么了?”靳炀有些迷茫。

印忆柳见他对自己的身体和伤势如此不上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蹲下身子把背包拉链拉开,把洁柔巾掏出来,圆嘟嘟的身子团成一团像只汤圆。

她拉起了金大腿擦伤严重的右手,靳炀眉眼微垂,不自觉地卸了力气任由小兔包拉着他的手掌。

印忆柳的小肉爪抓着靳炀那指节修长如玉的手,眉头蹙着一脸心疼,她看着手背和指骨上破皮渗血的伤口,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靳炀。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这是你的手么!”小姑娘声音奶凶奶凶的,毫无气势可言,偏生挺着胸膛软声教训着,很有大人的派头。

她有些心疼地凑近,轻轻地吹着伤口处的沙硕,像把上面黏着血的脏东西都吹掉,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低头时头顶□□的兔耳垂了下来,微微晃着很是可爱。

其实这点伤对靳炀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就像是毛毛雨一般。

更痛的伤痕在他幼年时被打到淤血骨折、车祸时断腿都尝过滋味,那种地狱一样的日子他咬牙熬过来了,这些小伤便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伤势重不重,身体健康与否。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个个子矮矮的兔包蹲在自己的身前,一脸心疼地轻轻给他擦伤的手吹气,还幼稚地小声嘟囔:“不痛不痛。”

靳炀感觉这阵清风狠狠地吹进了自己的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微微垂眸,不去看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和垂在自己眼前的兔耳,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兔兔狠狠地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