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之听见话语，眉眼深邃了一下，如不甘心的继而开口道：“要不要尝试为我留下来。”

“不要。”书亦话语直接。

“为什么？”沐兮之双眼看着她，他真的是第一次想要将一个人护在羽翼之下，即使她很不听话，但他就是想护住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

“因为我不是书亦。”眼神避开那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下，自嘲着。

“……”

沐兮之一时也无法说出话，对，现在这个女人，是有着书亦的外表，可是……她是书倾。

“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仇恨。”书亦继续缓缓的说着，双眼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温润如膏，洁白似玉。可是，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她的那双手，留下的只怕是道道狰狞疤痕。

“仇恨真的放不下吗？”他看着他双眼，询问着。

“对。”不假思索。

“……”

沐兮之沉默了半响，突然郑重开口道：“那我……”

“不需要。”沐兮之还未将那句帮你说出口，却也被书亦无情的打断。

“我自己的事我能做到，我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我可以杀了他，这一次肯定。”看着沐兮之的双眼冰冷的拒绝。

“嘭。”

话才完，沐兮之一拳打在车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胸口上下起伏着，双眼有些泛红，看着书亦，口不择言道：“为什么，连沐禹你都可以让他帮你。”

书亦没想到他会这样，水袖中的手掌握拳，压制着心中不知名的情绪，脸上却平静开口道：“他与你不同。”

“什么不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是沐家下一任的当家人，而且，你与柳浩没有直接冲突。”

“现在有了吧。”沐兮之看着眼前的人，他已经在那人面前说了她是他的人，谁也不能碰。

“没有，我说不用你出手，就是不要你出手。”书亦双眼眯起，情绪不停的波动着。

“我管不住你，难道你就能管住我不成？”沐兮之反问，反正她都可以把自己当做耳旁风，自己为什么又要听他的。

“你若敢插手，不管输赢，我都会死在你面前。”她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如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沐兮之手指握紧，却一时无法说出话语反驳。

“停下。”书亦冷冷开口，前方赶马车的人快速拉下缰绳，她想离开，第一次的想要逃避。

“走。”沐兮之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赶马车之人又扬起了马鞭。

“停下。”

“走。”

“停下。”

“走。”

两人争吵着看，坐在前方的马夫，抓住马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书亦看他真是跟自己杠上来，猛地站起身，朝马车外走去，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转过头，只看见对方气得有些通红的脸颊。

“放开。”

那人抓住，不曾松手。

“放开。”再一句，手也开始剧烈的挣扎，手臂一下变得通红，她不由得皱起眉头，而男子也在那瞬间放开。

“我下去。”话语说完，书亦就只看见他纯白色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