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四章 栽赃陷害(1 / 1)

作品:《相府殊容

容潋羽闻言上前一步,却看见红心的亵衣上用血水写着“容潋……”只是潋字只写了半边罢了。容潋羽见状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不过是片刻而已,她就反应过来这是容婳的陷害。

昨日她和容婳见面时,想必容婳就看出了她的怀疑,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到她身上来。想到这里容潋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有的时候这样直白没有脑子的陷害远比那些精心设计的大局更有杀伤力。

因为容潋羽根本没有办法自证清白,除非她能找到证据让真正的凶手无处遁形。

“陛下,您就是因为这个才认为臣女是凶手?”容潋羽不看司徒掾,她转身看向皇上恭声问道。

“朕自然不愿意相信,只是这两个字该如何解释?”皇上闻言也叹了一口气,随后这才看向容潋羽很是无奈的说道。

“二小姐,证据确凿,你还是早早地认了吧。”司徒掾见状看向容潋羽沉声说道,显然他已经认定了容潋羽就是凶手。

“右相这是何意?我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容潋羽闻言冷笑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司徒掾冷声问道。

“现在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除非你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司徒掾闻言也毫不示弱的反击回来,他似乎认定了容潋羽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一般,说话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坚定。

容潋羽见状眸光一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右丞相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似乎是在刻意针对她一样。可是容潋羽很清楚,她从未和这个右丞相有过什么交集,更别提什么过节了。

所以容潋羽实在想不明白司徒掾为何要这样针对她。

“右相,若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让任何认抓住把柄。”面对司徒掾的咄咄逼人,容潋羽走到他面前看向他轻笑着说道。

司徒掾闻言一愣,他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却还从未见过像容潋羽这般放肆张扬的人。她明明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可是带给人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可如今证据就在这里,任你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容潋羽,你莫要仗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疼爱就这般肆无忌惮,要知道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司徒掾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这才看向容潋羽高声说道。

他试图用声音的大小来掩饰自己方才在容潋羽面前流露出来的害怕。

“这算是什么证据,若右相想要治我的罪,除非你亲眼看见我杀人。”容潋羽沉声说道,对于司徒掾这种刻意找茬的人,她也不用太过于客气。

“你!简直就是放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要强词夺理!”司徒掾闻言越发的动了怒,他指着容潋羽大半晌这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真是可笑,若凶手真的是我,当初我为何要将若儿的尸体放在容府门口自讨苦吃,我又怎么会任由红心在身上写下我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我要那些鲜血有何用呢?难道是被我喝了不成?”

面对人司徒掾的执意指责,容潋羽沉声说道。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烈,提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更是让司徒掾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容潋羽。

“可她为何要在身上写下你的名字?整个京城也只有你们一家姓容,这个潋字难道也是诬陷吗?”司徒掾闻言看向rong'li'a

“右相,本官同二小姐也算是旧相识,深知她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正在这时,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城走出来看向司徒掾沉声说道。

“是吗?宋大人如何保证?我知道你同容府的三小姐定了亲,难道就因为这个你要偏私不成?置那么多天人命于不顾,你到底于心何忍!为官这般偏私,简直就是我大顺朝的耻辱!”司徒掾怒火攻心,指着宋城就是一顿怒骂。

他这般嚣张的模样,竟是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右相你针对的是我,为何要将宋大人也牵扯进来呢。”容潋羽闻言看向司徒掾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皇上!老臣请求皇上做主,将这丧尽天良的凶手绳之于法,还那些惨死的女子一个公道,也还百姓一个安心!”司徒掾自知说不过容潋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随后扑通一声跪下来,看向皇上高声请求道。

“方才朕瞧着右相说的很是义愤填膺,朕还以为你要帮着朕把羽儿处置了呢。”皇上闻言换了个姿势,随后这才看向司徒掾淡淡说道。

司徒掾闻言一愣,随后连忙伏下身子来。

“皇上恕罪,老臣不敢!”司徒掾连连请罪。

“皇上,请您屏退左右,臣女有话要说。”容潋羽懒得再和司徒掾纠缠什么,她走上前去看向皇上沉声说道。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命身边的贴身太监将众人引了出去。

“陛下,臣女不是凶手。”众人都退下之后,容潋羽这才开口看向皇上沉声说道。

“你要同朕说的就是这些?”皇上闻言微微一愣,随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容潋羽沉声问道。方才容潋羽让他屏退左右,他还以为容潋羽要说什么大事呢。

“皇上,请给臣女一个月的时间,臣女自有办法抓住凶手。”容潋羽闻言微微颔首,随后这才开口沉声说道。

皇上闻言眉头紧皱起来,虽然他了解容潋羽,但是这会儿他还是觉得容潋羽的口气太大了些。他几乎倾尽所有的人力来调查这件事情,到最后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是现在容潋羽却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刻意在一个月内抓住凶手,皇上自然是有些不信的。

“你的口气实在大了些,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你如何抓到凶手?除非你知道凶手是谁。”皇上看向容潋羽沉声说道。

“陛下说的不错,我确实知道凶手是谁。”容潋羽闻言淡淡的说道。

皇上听罢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之色。

“凶手是谁?你如何得知?你既知道为何不告诉朕?”皇上看向容潋羽一连几个发问,很是急切的模样。

“陛下恕罪,臣女也是昨日看了案件卷宗这才有了眉目。至于凶手是谁,请皇上恕罪,臣女现在还不能告诉您。”容潋羽闻言看向皇上沉声说道,她微微低着头,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

“你这是什么话!既知道了凶手是谁就该尽快将她绳之于法,难道还要等到他再杀一个人吗?”皇上听闻这话顿时有些恼了。

容潋羽见皇上动怒也并不说话,只是撩起衣裙,施施然的跪了下去。

“陛下,现在臣女还找不到足够让她伏法的证据,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让她有了防备。不过陛下放心,臣女既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个月之内必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容潋羽先是磕了一个头,随后这才看向皇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朕且信你一次。”皇上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又信了三分。他思虑良久,随后这才看向容潋羽沉声说道。

“多谢陛下,臣女必定不负陛下厚望!”容潋羽伏身磕头说道。

“罢了,下去吧。”皇上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疼的很。他揉了揉生疼的脑袋,随后扬了扬手看向容潋羽沉声说道,容潋羽闻言点头退下。

门外,容翰栋等人还在等着消息,这会儿看见容潋羽安安生生的走出来,司徒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容潋羽的去路。

“你这魅惑人心的妖女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司徒掾看向容潋羽怒声质问道,大有一种不把容潋羽拖下水就不罢休的意味。

“右相若是这么好奇,大可以亲自去问陛下。晚辈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容潋羽闻言看了司徒掾一眼,随后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你你!你这个妖女!”司徒掾见状气得几乎昏死过去,他指着容潋羽施施然远去的背影直发抖。

“左相,这就是你容府出来的好女儿!”见容潋羽走了,司徒掾便又看向容翰栋发了难。

“羽儿说的不错,单凭这个根本不足以定她的罪。右相若是这般着急,那就请拿出十足的证据。”容翰栋闻言看向司徒掾冷声说道,虽然他很不喜欢容潋羽,但是容潋羽毕竟还是他容府的人,便是为了容府他也必须要站在容潋羽这一边。

“右相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本官就先行告退了。”容翰栋见他气成那个样子,竟觉得心情大好,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含笑离开了。

众人见状也都摇摇头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你说她就这样安安生生的走出来了?”房间里,容婳不由得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随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明月很是不敢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