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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生于封神

无奈申公豹一直在旁边想要提醒他,黄龙真人迷迷瞪瞪地询问:“干什么呢?”

“师兄,姜子牙下山之后他要怎么办?都要做一些什么?”

“听说让他去西岐找明主,找到了之后,掌教老爷把封神榜传给他。”

黄龙真人说完之后倒头又睡,申公豹心里面盘算着既然要去西岐找明主,不如自己先行一步。

只要自己抢在姜子牙前面,凭自己的本事想要拦着他露脸还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他来到自己的洞穴外边儿,看见空地上有一只黑虎懒洋洋地晒太阳。这只黑虎看见了申公豹之后赶快跳了起来,跑过去舔了舔申公豹的手掌。

“咱们兄弟该下山了,往后咱们就要四处奔波了,这种让你天天晒太阳的日子可没多少了。”

这只老虎通人性,听完之后也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头又舔了申公豹几下。

申公豹拍了拍黑虎的脑袋,反身回到洞穴里面打包了一些自己的行装,出门之后找到左右邻居跟他们说自己想要到外边四处游历一番,又告诉他们黄龙师兄正在自己的洞穴里面酣睡,他日等黄龙师兄醒了之后请他们替自己说一声,日后相见再做赔罪。

周围的都是一些修行没有太大进步的道士,听说了之后都拱了拱手回了洞穴。申公豹骑上黑虎背着包袱,飞快地下了昆仑山,一路往西而来。

这黑虎自从进了西边二百诸侯的属地就放慢了脚步,申公豹坐在老虎身上向着路上不断的张望。

路上见到不少人,扶老携幼在田间小路上拄着木杖向前走,如此冷的天气,这些人穿得单薄面带菜色,怎么看都让人担心他们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

申公豹拍了拍黑虎的脑袋,黑虎一下子跳到前面拦着这群人。

这一些人看到眼前有一个骑虎的道士,赶快趴在地上磕头不止。

申公豹就问:“大寒之天,你们为何在外边行走?”

就有老者出来回答:“今年大旱,收成不好,谷物减产,我等吃不饱饭,听说朝廷派人在西岐城赈灾,我们结伴过去,想要混口饭吃。”

他身后的那些庶民更是七嘴八舌,有的还在那里大声叹气,申公豹听了之后心想,西岐城正是姜子牙要辅佐的地方,难不成那个地方真的有圣明的君主?

听了那么多不如亲眼去看看,就招呼着这些人起来。“正巧我也要去西岐,咱们一同顺路。”

这群庶民听到申公豹的说法,有的高兴,有的却害怕,高兴的觉得有这位道长在身边跟着,一路上肯定少受惊扰。害怕的就担心这道长要用人来喂他座下的黑虎,就怕在路上自家亲戚成了这黑虎的口粮。

愿意跟随的自然是感恩戴德的跟在申公豹身后,不愿意跟随的,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渐渐的就跟前面拉开了距离,随后这支队伍一分为二,从不同的路往西岐去了。

申公豹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在意,他骑在黑虎上,悠哉乐哉地看着周围,说是大旱,并不是一个地方大旱,而是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干旱,申公豹多少知道一点儿种地的门路,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握紧之后松开,土跟沙子一样从手指缝里流了下去。

“这样的墒情,若是不下雨不下雪,怕是来年还要旱下去。”

申公豹已经想好了,西岐里面的人肯定想要这个时候下一场大雪或者下一场大雨好缓解旱情,自己只要去求雨就行了。

求雨这样的小事儿,对于申公豹这样的修行者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

想通了之后,申公豹美滋滋的骑在黑虎上,只等着自己露出这一手之后,让西岐城里面的权贵对自己另眼相看,他日自己只要能辅佐明君,将姜子牙挤到一边儿,封神的事情不就是自己说了算吗?

就这么一路慢悠悠地走到了西岐城,申公豹对守城的将士们说。

“告诉你们主人,就说昆仑山练气士申公豹前来投奔。”

西岐城这么多年来网罗人才,有不少人前来投奔,这些守门的将士们都知道有本事的人千里来投,必须要恭敬一些,就有人出面将申公豹引入城门里面,其他人飞马报告到姬家。

申公豹却不知道如今这府中分为两派,一派人支持大公子,有一派人却是二公子的心腹,前不久大公子不敌二公子,隐隐约约的失去了世子之位。

一直待大公子非常不错的太夫人叹息了一声,打发大公子去朝歌一趟,如今大公子正在收拾行装。而申公豹前来投奔的消息就直接送到了姬发跟前,姬发一听心想此刻来的这个人只要自己接待了,往后就是自己的人手,大哥那边儿怎么都拉拢不过去,立即站起来带人到城门口去迎接。

申公豹进府的时候,正是大公子离开的时候,大公子轻车简从带了几个奴隶就要从府中离开。

姬昌的心腹大臣散宜生追了出来。他不管是哪位公子争世子之位,但是去朝歌不能空着手去。

早在几个月前,西岐城的文武百官就已经见过太夫人和夫人两位女主人,从库房里面拿出来不少金银珠宝,等着他日由哪位公子送到朝歌贿赂君臣。

所以伯邑考离开的时候姬发正忙着接待申公豹。也只有文武百官押送着大批的财务送伯邑考离开了西岐城。

因为身后有着大批财物,所以这一路上人数就多了起来。

这一群人走在西边儿二百诸侯的属地内只觉得寒风吹脸,伯邑考这个时候还在忧愁着西岐的事情,等到快走到边境的时候扭头回去看,只看见整个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不见有一点儿颜色艳丽的东西。

看来西岐将来的一年还是要干旱下去。

伯邑考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有着斗败的沮丧也有对于前途未知的忐忑,更有数不尽的委屈,带着人马一路疾走来到了朝歌附近。

他走到朝歌附近的时候,已经到了二月份,地里面不少庄稼已经返青,也有不少小草冒出了头,因为冬季下了几场大雪,很多地方还显得湿漉漉的,有些树枝上的树叶还没冒出来就先冒出了不少花朵,这些花朵嫩的能掐出水来。

他们这一群人走到牧野附近,伯邑考打起精神来,让人往牧野侯家里面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这是太子妃的娘家,也是西岐进朝歌的必经之路。

伯邑考的态度非常谦恭,看在彼此家世的份儿上,能登堂入室拜见他们家的老夫人,与他们家的家主坐而论事。

伯邑考也有打听公主爱好的意思,在这一方面牧野侯家里还真的帮不上忙。

“公主爱什么东西咱们不清楚,过年的时候无论大家送上什么公主都高兴的收了,没见对哪一件东西特别偏爱。”

伯邑考听了之后只觉得有些犯难,想到已经被扣押了大半年的父亲,终究有些吃不好睡不好。牧野侯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留他多说话,让他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给他指了去朝歌的路,看着伯邑考他们往朝歌去了。

牧野侯看着这一群人的背影,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如今好多人还看不明白公主对西伯侯颇有敌意。

就是不知道这芝兰玉树一般的嫡长子进了朝歌将有什么下场。

第60章 朝歌城子牙拜见

就在伯邑考动身没多久,女荒就接到了从西岐发过来的信,除了尤浑在信中大肆鼓吹伯邑考这个人性格如何温顺,长相如何俊美之外,自己又是在他们兄弟两个当中埋了多少钉子,倒了多少鸡毛。还收到了南风送过来的信件。

南风在信件里面说姬发把哥哥斗败,如今已经在府邸里面发号施令,这么做给他的地位埋下了一个隐患,他毕竟不是嫡长子,所以有一部分人对他上位非常不满。

只是如今姬昌还没回来,大家都隐忍不发,只要等到姬昌回来之后,他们兄弟两个相争的事实就会摆在明面上,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决一死战的时候。

也请女荒不要着急,在南风看来留着姬发,比留着伯邑考更有用。姬发这个人野心勃勃,若换成伯邑考当家作主,想要反叛绝非简易事。而姬发就特别好斗,他只要掌握了权利,就肯定会急于建立自己的功业,第1单事情筹划的不严密,虽然看上去轰轰烈烈,但是满身都是漏洞,随便攻击一下就能让他体会到什么是切肤之痛。

女荒对他们兄弟两个相争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伯邑考来到朝歌,不管是不是说的天花乱坠,他们父子两个都不可能活着离开朝歌城。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女荒就让人把伯邑考叫了进来,伯邑考换上了一副礼服,静静地来到了九间殿上,献上礼物之后就替他父亲请罪。

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这一位温润儒雅的公子哭得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嘴中还说他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自己愿意替父亲坐牢,只要能让他父亲回到西岐,他们家宁肯交出爵位。

不少人都被他这一番孝子行为打动了,还有人出来替他求情,休养了一个冬天的比干这个时候总算是从打击当中走了出来,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伯邑考,面上表情不停的变换。

女荒高坐在台上,看着伯邑考哭的十分打动人心,在心中赞叹着尤浑的眼光果然不错,尤浑这个奸臣如果把他用对了地方,那比大部分忠臣都有用,可惜的是三哥没有把尤浑费仲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伯邑考,你可知道你本身就是待罪之身,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替你父亲赎罪也不可能。

再说了,虽然你做儿子是有一片孝心,但是不能老子做了恶事必须要让儿子顶上,若是今天答应了你,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律法会不会乱套了,那些人只要犯了过错,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到时候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说是儿子愿意替自己去死,这不等于冤枉了好人让坏人逍遥法外吗?”

随后也不听伯邑考的辩解,只管让朝廷大臣议论伯邑考的罪名,他代替父亲镇守西岐,却使得西岐那里干旱日久。听说饿死了一批子民,光这一件事儿就能定下他的罪名了。

很多人坚持伯邑考罪不至死,但是仍然需要赎罪。女荒听了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让伯邑考暂时居住在驿馆,令他不要外出,只管在驿馆当中软禁。如果他想见父亲,那么只有等到他身上的罪名清算了完毕之后,才能去拜见姬昌。

伯邑考是个老实人,要不是老实人也不会斗不过他弟弟来到朝歌。他在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到了驿馆之后真的窝在驿馆不出门,派出手下的家将将珠宝分送到不同的权贵家中。

女荒还特意接到大哥送来的口信,大哥说伯邑考往他的府中送了不少金银贝币。

这些东西有许多巧夺天工,大哥觉得十分惶恐。伯邑考除了带这些金银珠宝之外,还带了十二名美女,这十二名美女是直接进献给大王的。

大王那里有了进贡,太子和宫主的太子那里也要送到,太子得到了一副好弓箭,弓箭上面镶嵌着无数珠宝,看上去奢侈之极,也仅仅是一个装饰摆件,若真的拿来用还不如路边儿随便折一根树枝绑上绳子做出的好用。

献给公主的是几大车绫罗绸缎,来送东西的家将还特意说明了,这些都是姬昌府中的女眷经过几年时间费尽心思才织出来的东西。

一时间朝歌城人人都眉开眼笑,毕竟大家都收东西收到了手软,而且很多人都收的情况下,某些人不收才算是与众不同呢。

姜子牙回到家不久,他妻子迎了上来,指着堂上摆着的几块红色石头眉开眼笑的跟姜子牙说。

“可算是回来了,你快看看这些好东西,听说是西岐送来的……你那脸崩成什么样子了,我特意派人出去打听过了,大家都收了,特别是丞相和闻太师那边也没把人赶出来。这朝中所有人都收了,你要是不收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姜子牙的心情并不好,因为他跟随公主回到延庆宫的时候,公主并没有瞒他,伯邑考根本不可能离开朝歌城,到时候他们父子两个都要在朝歌城监禁起来。

这让姜子牙的心里十分矛盾,他心里认定了公主是一位明君,可是玉虚宫满门上下都说将来的明主是姬昌。

如今姬昌还没有脱离朝歌,他的儿子又一头撞了起来,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子牙根本不看堂上放着的东西,扭头回了自己的书房,关上门不理外边妻子的大呼小叫,独自坐了一会儿之后又借着土遁来到了大牢,隐身在大牢里面,一间间的找起了姬昌。

姬昌的牢房在大牢的最深处,有一点儿微微的火光,里面儿略微显得潮湿,姬昌就坐在地上,手中玩弄着几枚铜板。

姜子牙左右看了看,见这里无人,直接出现在了姬昌的大牢里面。

姬昌这个时候虽然狼狈无比,但是看到有一个人来到跟前反应十分迅速的站了起来。

“不知先生是哪位?”

“姜尚字子牙号飞熊,昆仑山玉虚宫门下,奉命前来辅佐君侯。”

姬昌特别高兴,赶快拱手下拜,这把姜子牙惊的立即扶起了姬昌。

就在这个时候,姬昌两眼含泪抓住姜子牙的手,“我如今身陷牢狱,还有人惦记着我,这让我受宠若惊,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能称得起君侯。先生今天来这里已然是看得起我姬昌,可是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先生与其来这里见我不如直接去西岐城,我有长子伯邑考,这孩子天生仁义,必定会善待先生,奉先生为上宾。”

姜子牙听了以后,心想都是天下父母心,如今这位明主身陷牢狱还不忘记儿子,可见这位确实是有些地方值得自己追随的。

“实不相瞒,大公子伯邑考今天已经来朝歌城了,公主说他镇守西岐却致使西岐大旱,要将大公子治罪。”

姬昌听了之后顿时发怒,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公主让你进朝歌,你怎么就真的进来了,你进来了公主能让你活着离开吗。

“先生既然是玉虚宫门下,想来是有遁地的本事,只要跟我儿子说一声,让他逃出朝歌城去,我姬昌感激不尽,出了朝歌城你们就不要回来了,求先生保着他一路回西岐,趁机……”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嘴的,姬昌立即反应了过来,左右看了看,这里根本没有竹简让他写信,西伯侯立即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了一封血书塞给姜子牙。

“我儿的性名就托付给先生了。”

姜子牙接过血书之后有些犹豫,后来一想先把大公子送回西岐,自己再想办法来到朝歌,找个机会把君爷带回西岐。

或者是跟大公子商量一下,到时候里应外合,大家伙一块离开朝歌。

既然天命在西伯侯身上,他想要逃出朝歌必将非常容易。

想到这里收下血书对着姬昌拱了拱手立即消失不见,到了晚上伯邑考正坐在灯下思考的时候,有人在外边敲了敲门。

伯邑考心想这个时候谁来拜会自己,想到这里不仅去开了门,发现外边站着一个老人。

这个人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料扔到自己怀中,伯邑考拿到灯光下打开一看,原来是父亲的字迹,这是一封血书。

忍着泪水没有流下来,赶快请姜子牙入内,两个人分宾主坐下,开始叙述起各自如今的处境。

被兄弟斗败这件事在伯邑考看来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但是眼前这个人既然是手持父亲的血书,那么必定不是外人,姜子牙看着伯邑考缓缓说出西岐城里面内斗的时候,他不仅皱着眉头。

有一句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像这种窝里斗的事情应该是亡国败家之兆,为什么师父他们却说天命在周?

难道他们兄弟中的二公子才是接位之人?

姜子牙迟迟不说话,这让伯邑考心里面有些忐忑,“先生,我已经将实情告知,如今咱们回西岐并不是上上之策,只有将父亲救出来才能正正经经地回西岐去。”

姜子牙当然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略微好奇的问:“你和二公子一母同胞,你们两个在一边相斗,夫人难道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