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只觉得脖子后头一疼，清明了几分，对上白芷愤怒慌乱的目光，手上力道放松，放开了白芷的唇，却没有放开她的身子。

白芷此时脸上红霞一片，嘴唇被沈澈亲得略有红肿，却是更加有一番风情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要不是她掐了一把沈澈的后脖子，怕是沈澈还沉醉其中呢！

沈澈正觉得有些愧疚想要道歉，白芷先愤怒地控诉道：“你在做什么？”把沈澈吼得一愣。

白芷用手背擦着嘴，眼眸中带着愤怒，瞪着他道：“你以前从没这样过，你这是怎么了？居然胆子这么大，还给我下了药？快把解药给我！”

沈澈看着白芷这样子，觉得十分陌生。他的芷儿，难道不是一直对他很温和的吗？这么高高在上的语气，还有略带嫌弃的动作，沈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即使他自己觉得他再怎么配不上白芷，可当他明确地感觉到白芷也是这么觉得的时候，心底的怒火不自觉地升腾起来。他该知道白芷自小高高在上惯了，是有些小脾气的，可他现在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只觉得，他这样低眉顺眼地待在浮云殿，忍受着浮云殿众人的奚落责难，不都是因为白芷吗？他努力找寻打通筋脉的办法，不都是为了赶上白芷的脚步吗？连沈家全族都给搭进去了，不也是因为白芷吗？

沈澈以为自己认定了白芷是日后的妻子，认定了以后一定会和白芷在一起，可他从没想过白芷不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为什么只是亲吻，她就抗拒得这般厉害呢？

白芷第一次知道没有修为是什么感觉，她不安而害怕，用力想要挣开沈澈的怀抱，可这力气对于沈澈来说不过是小猫挠痒痒而已。

“你快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白芷只能用厉声和眼神来包装自己的害怕，可她没什么底气，沈澈已经昏了头脑，自然不怕她。

沈澈目光沉沉地看了她许久，才说：“芷儿，你是爱我的吗？”

白芷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听见他这问题，心里似乎舒缓了些许，她把语气放软和一些，伸手捧着他的脸道：“你在胡想什么呢？我当然爱你。”

沈澈抱紧了她，问道：“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白芷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怀疑，叹了口气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腰，摸了摸他的背脊，肯定道：“会的，一定会。”

沈澈许久没有说话，白芷便道：“所以……你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沈澈依旧没有说话，他压根没有听白芷后面这句话。他刚刚随意抬头看到了不远处跳动的红色烛火，不知为何，突然一股燥热的气息从小腹涌上来，烧往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抱住白芷，是因为白芷身上略带凉意，他贪恋这些凉意。

“我说了我有了一个新的打通筋脉的方法，药引是与我男女交合的女子。”沈澈艰难地说，他把头埋在白芷颈间，说出来的话让白芷不禁浑身战栗，感受到了白芷的害怕，沈澈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我当然不会用你，只是我的第一次要给你，以此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背叛你。”

听见沈澈明明白白的话，白芷只觉得慌乱无措，她如今运转不了修为，若是沈澈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反抗。

“沈澈！你疯了！”白芷急切得直呼他的全名。

沈澈抱着她站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对白芷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或许是复杂的感情搅乱了他的脑子。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说一句：“芷儿，我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