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9节(1 / 1)

作品:《捂不住大佬气质了

……

一直关注着帖子动向的王默立即来了精神:“我的天哪, 爱妃你竟然去抓鬼了吗?”

如此坦然地问出口,王默当然是把这个说法当成笑话看的。

即便宋初回答“是”,她也只是一笑,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不得不说, 心大的人,是幸福的。

第二天,宋初去图书馆还书,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礼,连带着王默都各种不自在。

不过宋初一脸坦然,依旧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这倒让不少人觉得,论坛的帖子八成是子虚乌有,是有人故意毁人名誉。

上午,宋初离开学校回到文物修复处;下午,田纯纯收到警局的电话传唤。

田纯纯自然是不敢去警局的,跟朋友说自己生病了,就准备躲回家。

然儿当她拎着行李下楼的时候,已经有警车在校门口等着她了。

“田纯纯,我们在宋初的钱包上采取到了你的指纹信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大庭广众之下,说话的警察声音也不小,不少路过的同学都朝这边看来。

田纯纯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赶忙躲进警车里,只想着越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好。

看着梁京墨挂掉电话,宋初把脸埋进团子的毛里掩饰一脸笑意。

“她有一点说得没错,其实我就是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朋友!”

由于不是计划中作案,宋初猜想田纯纯没有周全的准备,可能会在钱包上留下指纹。而她的手机曾经被田纯纯用过,上面也留有她的指纹。

两相对比,田纯纯竟然真的蠢到留下了指纹。

田纯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走,帖子变得更加热闹,不断有人提出自己的猜想。

也许是因为出现的频率太高,也许是因为每次发出的都是同一句话,终于有人发现了“背书包的小女孩”。

“那个叫背书包的小女孩的是谁啊,有没有大神帮忙查一下ip,这个马甲和她发的话,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终于有人说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怪怪的。”

“不是说闹鬼的小路那边最近出现的鬼就是一个背着粉色书包的小女孩儿吗?咦,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们不提,宋初还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马甲。

正好苏木在,宋初让他帮忙查了一下这个奇怪账户的ip地址。

苏木敲敲打打一阵,忽然发出一声惊叹:“呀,我的系统查不到,应该不是人间的地址。”

宋初站在苏木身后看着:“应该不是你们吧,难道真的是那个小女孩?说起来,梁老大,小女孩的死因查清楚了没?”

梁京墨摇头:“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只知道自己要找妈妈。不过凶手范围已经缩得很小了,王毅正在查。”

柳永一板一眼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磨着青铜酒杯上的锈迹,听到王毅的名字抬起头来:“王毅不是特别行动处的吗,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众人都愣了一下,宋初有点感动,文物修复处终于有比她更小白的人了。

“我们都是合作的关系。”李双简单解释了一句。

以前他们俩总是打打闹闹,相互斗嘴互相伤害。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柳永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反应了,对她十分友好,客气而疏离。

更多的时候,他会歪着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

李双还是更习惯以前的柳永,现在这样她都不太自在。

楼半夏洗了几个苹果,梁京墨挑了一个最好看的,给宋初挑了一个最红的。

宋初咬着苹果继续刷论坛:“鬼也可以发帖子吗?”

“鬼都能打电话,为什么不能发帖子?”楼半夏反问道,“人可以做的事情,大部分鬼也可以做。网友千千万,其中混着的异类肯定少不了。”

田纯纯也没有想到宋初竟然这么心狠,直接把自己送进了警局。

面对证据,田纯纯无力反驳。鉴于她的偷盗事实,以及对在职警官造成直接的名誉损失,被教育处罚,并处以十五日拘留。

晚上,灯光暗下,四周一片寂静,田纯纯躺在拘留所的小床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越想越委屈。

闭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忽然,她感到一些不对劲,屏住自己的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儿。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但是她却可以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将被子盖到头顶,田纯纯偷偷地从被子的缝隙中向外望去,不期对上另外一双眼睛。田纯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拘留所的被子质量一般,田纯纯很快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满头大汗的田纯纯偷偷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去,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异常,田纯纯偷偷地睁开了眼睛。

床前没有任何人影,田纯纯松了口气。然而,她刚刚躺平身体,就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一具冰冷的身体。

那冰冷的身体缓缓坐起,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让田纯纯隐约能够看到那人的模样。小小的身体,背上背着一个包,让田纯纯瞬间反应过来她是谁。

“是宋初让你来害我的对不对!”田纯纯尖叫出声。

小女孩站在她身侧回过身:“宋初姐姐才没有,你自己龌蹉,就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说话间,她的肢体逐渐从身体躯干上脱落,脑袋也开始摇摇欲坠:“宋初姐姐帮了我,我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而已,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报恩的机会。”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就掉在了田纯纯手边,咕噜噜转了两圈,骇人的大眼睛还瞪着她。

“啊——”田纯纯终于抑制不住尖叫,值夜的警察立即打着手电开了门,却只看到田纯纯蜷缩着躲在床的角落颤抖。

“你干什么呢!给我老实点,再乱喊乱叫,小心关禁闭。”白跑一趟的中年女警很是不耐烦。

田纯纯一下子从床上扑下来,踉跄倒在女警脚边:“有鬼,这里有鬼。”

女警把田纯纯推开,一脸不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鬼也是你自找的。”

铁门再度被关上,田纯纯爬回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敢冒头。

第二天一早,宋初刚刚到文物修复处,就听苏木说了田纯纯在拘留所遇到鬼的事情。

宋初不以为意:“大概是她坏事做多了吧。”

十点,梁京墨打着哈欠拿着资料袋走进来:“走吧,王毅找到嫌疑人了,让我们一起过去。”

由于小路就在学校附近,为了保证学生安全,那边其实是有监控的。能够在花坛里面埋下东西却不被关注的,只有经常在花坛里工作的人,也就是园丁。

负责这片花坛的园丁一共有四个,三男一女。王毅经过排查之后,将其中一个叫马建方的男人列为嫌疑人。

据调查,马建方两年前离婚,有一个女儿和他一起生活。但是他的女儿在大概七个月前就不见了,他自己说,女儿是被前妻接走了。

“什么时候接走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离婚后,我就没见过他前妻了。”与马建方合租的另一个园丁吴浩告诉他们。

梁京墨和宋初跟马建方的室友了解情况的同时,王毅已经将马建方提到特别行动处单独讯问,其余人则用鲁米诺试剂和紫外灯在四处检测,看是否存在血迹反应。

“在他女儿不见之前,你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这一次,是宋初主导,梁京墨在旁记录。

吴浩挠了挠脑袋:“白天没什么,晚上的时候,我睡得比较死,雷打不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宋初点了点头:“你睡眠一向很好吗?”

“那倒也不是,”吴浩摇头,“我一喝酒,睡得就沉。”

“你经常喝酒吗?”宋初继续问道。

怕被认为不负责任,吴浩连忙否认:“也不是经常,我就是周五周六晚上会喝一点,平时怕有事儿,不敢喝。”

宋初偏头看梁京墨:“马建方他女儿大概是什么时候被接走的?”

梁京墨翻了翻前面的记录,发现马建方所说的送走她女儿的时间是在周一,七个月前,天气还比较冷,尸体保存两天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苏木拿到了马建方前妻的联系方式,但是对方说她并没有接回女儿,并且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女儿了。每次马建方都说女儿出去玩儿,或者是去上学了。

马建方面对王毅的单独审问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

王毅也不着急,他已经让人去把那个背书包的小姑娘带过来了,到时候看他什么反应。

那个小姑娘能去吓唬田纯纯,也是梁京墨故意安排,将桎梏她魂魄的木牌毁了。

梁京墨有意让小女孩知道宋初被田纯纯设计,小姑娘知道这件事的起源在自己身上,求梁京墨给她一个报恩的机会,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出。

这也是梁京墨给小女孩的一个考验,如果她乘此机会跑了,那之前的情况就要重新估量。

好在,她乖乖回去了。夏雨去接她的时候,她正缠着团子要尝尝它的小鱼干。

小女孩一进审讯室,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立即阴沉了下来。脑海中突然闯入的画面让她的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让人几乎以为她下一秒就会把马建方撕碎。

小女孩名叫马怡,正是马建方的女儿,才刚刚上初二。

大概两年前,她的父母感情破裂突然离婚。

家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不知所措,她的父亲获得了抚养权,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越来越迷恋酒精和烟草。

酒和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建方在喝醉之后就变得十分狂躁,马怡每次看到马建方喝醉,都会害怕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是会撞上的。

对马怡来说,那段时日与地狱无异,内心的恐惧与被暴打的痛苦,让她下意识地追寻可以依赖的港湾。

她曾经离家出走过两次,她想要去找她的妈妈。但每次都会被马建方找回去,然后经受更加残酷的暴打。

她也曾经趁着上学的时候去公安局报案,但她正是叛逆的年纪,他们都不肯相信她。因为马建方只会用藤条打她的臀,那个部位别人看不到,她也不好意思给别人看。

马怡还是没有放弃逃走,每次马建方打她,她就会下意识地喊妈妈。

终于,火气越来越大的马建方被她彻底激怒,藤条狠狠地抽上了她的脑袋,马怡瞬间失去了意识,而马建方却越来越激动。

直到马怡连本能的抽搐都没有了,马建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意识到马怡的情况不对劲。

确认马怡已经断气,马建方一下子慌了。

刚好听到吴浩回来的声音,马建方立即将马怡塞到了床下,装作喝醉的样子打开房门,扭七扭八地从客厅穿过,要开门出去。

吴浩看他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当然要阻止他跑出去,把他放倒在客厅的长椅上,自己进了厨房给马建方泡点蜂蜜水解酒。

马建方眼睛瞄到厨房里的刀,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在马建方和吴浩租住的公寓厨房里,并没有检测到太多血液的痕迹。但是在马建方房间的地毯下,发现了大片的血液痕迹。

铁证如山,马建方不必开口承认,便足以定罪。

最终,马建方因过失杀人被处以六年有期徒刑。

别说马怡和问询赶来的马怡母亲,就连宋初都觉得判得太轻。

但是按照现有的法律,只能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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