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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侠今天吃什么》却听贺九黎道:“我听说开封府的?牢饭好咽的?很,日日都是米糊糊,即使牙掉光了也能吃的?下去,不如……”
不如,我把你的?牙全都搅了吧?
这可比直接杀了二娘这恶妇要让她痛苦的?多,贺九黎厌恶极了她,但是她又不想割鼻子耳朵,太过血腥,让人?反胃,刚刚看?见二娘磕在?地上的?半颗牙,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然后,然后她就去开封府里吃一辈子米糊糊吧!
不过估计她这辈子也活不了几天了,红鞋子罪孽深重,想必很快就会砍了她的?头。
贺九黎说话并没有说全,但一向爱折磨人?的?二娘却立刻便反应过来了,她哀嚎一声,尖叫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九黎冷笑?一声,扯过她的?头发,手里捏了一只银叉子,只往二娘嘴里那么一塞,手上再一用力,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便从二娘嘴中传出?,二娘痛的?两眼都翻了白,太阳穴都抽抽的?疼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一张嘴,便吐了一大口血沫子来,里面还混杂着十几颗牙齿,贺九黎下手特别狠,一颗牙都没给她留下。
二娘浑身冷汗,贺九黎一松开她的?头发,她就软趴趴的?瘫倒在?地,这幅凄惨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只不过,这样?的?下场,倒也是她自找的?。
展昭得了人?的?报信,很快就赶来了,红鞋子他也听过,一听这名字,便觉得事情很是不简单,不敢迟疑,立刻动身赶来,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那红鞋子组织的?人?被麻绳捆着,头上还套了一个麻布袋子,身上倒是没沾什么血,许是没受什么大伤。
见展昭出?现,贺九黎便笑?道:“展大人?来了。”
展昭朝贺九黎点了点头。
他从前只知道这贺姑娘的?客栈中宛如仙宫一般,各种新奇玩意?层出?不穷,却是不知她的?功夫竟然也如此?之好?
他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步子倒是很稳健,身形也很是灵活,可若是说她的?武功能高过这红鞋子组织的?人?,展昭却是不信的?。
他心中颇为?疑惑,但他素来不爱窥私,便也不会多嘴询问,只是同贺九黎闲聊了几句,又细细看?她身上未曾有伤,这才放下心来,扯过头上被罩上麻袋的?二娘,准备带回开封府了。
二娘早晕了过去,展昭也并不怜惜她,只找贺九黎要了一碗清水,直接把她泼醒了事。
展昭脾气虽好,但对于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也是没有一点点同情的?。所?以他虽然闻到了二娘身上的?血腥味,却也不会向贺九黎询问。
正要告辞,贺九黎却道:“展大人?若是不忙,不如今晚来我家中吃饭?”
这已是贺九黎第三次邀请展昭了,可见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展昭前两次都因?太忙拒绝了,此?刻却笑?道:“既然是贺姑娘邀请,展某便却之不恭了。”
二人?定了时间,展昭便押着二娘走了。
二娘脑子还是懵的?,根本不知道以后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开封府大牢暗无天日、老鼠遍地乱爬,晚上睡觉能有一张草席子都算不错了,更不要说那牢头衙役,一个个凶神恶煞,稍有不顺便对囚犯非打即骂,被关进这种地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不过,等开封府审了她,她估计也离去菜口问斩不远了。
贺九黎恨她刺激白欣茹,如今见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然也很是高兴,只不过看?见晕厥过去的?白欣茹,她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阿飞很是乖巧,他一直托着白欣茹,白欣茹虽然很瘦,但毕竟是个成年女子,阿飞抱了她许久,早就觉得双臂发酸,贺九黎见状,立刻把白欣茹接了过来。
贺九黎道:“辛苦阿飞了。”
阿飞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道:“应该做的?。”
本来今日新品售罄,是件高兴的?事情,却不想居然来了个这么不长?眼的?,众人?心情都不是特别好,收拾收拾便回去了。
等到了傍晚,白欣茹悠悠转醒,便见身边有林诗音守着,她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被林诗音看?见,慌忙拿起帕子帮她擦拭。
林诗音道:“白姑娘,你……”
她很想说你莫要伤心,可是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她很清楚这样?的?语言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白欣茹便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己的?伤口被人?一下子那么残忍的?揭开,她怎能不痛?生活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时候又猝不及防的?被人?提醒,你是一个丢了未婚夫的?女人?,你是一个叫天下人?都可怜的?可怜虫而已!
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二娘一样?看?待她呢?
正哭着,却听见了贺九黎的?脚步声,她哽咽着道:“贺姑娘……”
却听贺九黎问道:“你在?哭什么?”
白欣茹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眼神黯淡,半晌才道:“我这样?的?可怜虫……”
贺九黎叹道:“旁人?犯的?错,你却拿来惩罚自己。”
林诗音也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最是清楚白欣茹的?心情,此?刻见她如此?难受,不由的?也想起了自己最难过的?那段日子。
林诗音道:“白姑娘,你看?我,我的?未婚夫为?了报答自己的?兄弟,要把我送给他的?义兄。”
她语气平淡,好像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
贺九黎一惊,蓦地望了她一眼。
林诗音只是微笑?了一下,用眼神对贺九黎说:别担心,我好着呢。
白欣茹显然也是受了很大的?震动,她知道林诗音的?遭遇,只不过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林诗音又道:“可即使如此?,我什么也没做错,天下人?又凭什么讥讽我呢?我知道,这天下,心肠恶毒之人?不少,可是如今我吃饱穿暖,每日又有事情做,又干什么要在?意?他人?的?想法呢?”
她这般通透,倒是让贺九黎高看?了几分。
贺九黎又补充道:“人?心易变,先前爱了你十几年的?人?,也有可能不到几个月便变心了,白姑娘,人?固然可以享受爱情,但一旦这爱情不在?了,却也只是常态而已,这世间的?规律,又怎么能是人?力所?抵挡的?呢?”
人?可以改变许多,但是却也有许多是控制不了的?。譬如易变的?人?心,譬如消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