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他的学生牵制他、用远在异国的任务拖他的时间，但即使是他的对手，也没人会觉得他有任务不顺的时候。

一个月的辅助监督体验生活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了，你也多少摸到了一点五条悟的小习惯。

相比让辅助监督替他排队，五条悟压根不以压榨为乐，他更喜欢自己现场挑心仪的甜点。

他吃过太多甜食，对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品鉴标准，又随心所欲，会按照当天心情来调整细微的偏好。

让别人去买甜品，相比他的喜好，更多的含义就只是维持六眼的需求而已。

他的停顿只有一瞬，继续在这一堆甜食里挑挑拣拣：

“只是有人在搞小手段而已。”

“小”字被他咬得很重，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最强，难不倒我”了。

“烂橘子？”你随口问道。

也不可能是别人了。现在剧情没开始，羂索藏在暗地里，夏油杰更不可能跑到五条悟面前搞事。

在主线剧情开展之前的十年里，都是五条悟与上层漫长的博弈。

“早晚有一天把他们都杀光光。”他吃着抹茶蛋糕很无所谓地吐黑泥。

五条悟……说着这种话也不可能真的做吧，最起码现阶段肯定不会。

“过得很不自由啊。”

你托着脸颊闭上眼睛：“就算是少年热血漫画里的最强都没法随心所欲的话，这个糟糕的地球onle果然没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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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一桌甜食后你就与五条悟分开了，今天下午他的任务不由你负责接洽。

只是刚分开，你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想他，上一次是用新手礼包里的骰子召唤五条悟。

而现在，你的视野里晃进来四个大字：

“特级咒灵”

虽然他混在人群里你都还没看清，但这属于咒灵的独一份头衔真的是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回事啊，五条悟刚走这位就来了，这样的话——

你的头衔不就没人能触发效果了吗！

总不能让你去找个奇犽出来吧！

真的很好奇头衔的效果有多强，能不能让真人相信五条悟已经被你迷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并且已经把五条家都送给你了。

这样的话真人会不会跟着你直接进五条家啊，那群老家伙的表情肯定会很有趣。

要是这个头衔不止能增加对别人造谣的可信度就好了。

这样就能忽悠真人，他其实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女娲造物，使命就是把自己炼了补天。

诶？

如果说，你是说如果。

对着真人造他的谣，难道不能算当面造谣吗？

会让他信以为真吗？

真人行走在人流中，旁人看不见他，却不自觉地避开。

“嗨，帅哥！”

这句话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嗯？”真人转过身来，笑眯眯的。

“这是人类之间最近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吗？”

“不，这是在我身上流行的。”你一本正经。

两句话间，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你，并且主动绕行，在你周围形成空白区。

你们换了个地方。

冬天的公园也依旧热闹，一群小孩在玩乐设施处打闹，甚至有几个孩子穿着短袖短裤。

你：大开眼界

然后扯了扯被自己挽上去的袖口。

嗯，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呢。

你和真人并排坐在公园边缘的长椅上，树荫将本就没多么热乎的阳光全隔绝在外。

“五条悟的事情你们考虑的如何？”

为了维持对外的形象，你没有瘫在长椅上，只是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合眼，实在是习惯了一上课就坐椅子上睡觉做梦。

努力维持住自己神智的清明，你在心里密密麻麻的待做清单上又添一笔。

总有一天要学会一边做梦一边干活。

真人面色不变，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确实很厉害，完全想不到怎么处理呢～”

“你，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专属物品吧。你又准备怎么做呢？”

“你想让我们帮你对吧？”

嗯，看来羂索确实还没找到他们，你的蝴蝶翅膀还没扇那么厉害。

“其实……”你神色凝重，“真人你是很特殊的咒灵。”

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你感觉到真人提起了兴趣。

“人类是万物之长，起源于女娲玩的泥点子。”

“真人你身为对人类的诅咒，其实本质上就是女娲手里的石头。在未来不久天就要塌陷了，那时将天火倾泻，洪水滔天。你的使命就是到时炼化自己用来补天。”

真人笑容灿烂：“抱歉，日本鬼不听中国神话。”

你叹气：“我们可是咒灵啊，不要贬低自己。鬼也太低级了。”

果然没用。

也可能起效了，但是头衔效果太弱了，不能完全让人，哦不，让灵失去理智。

“好吧，你不信也没办法，先回归正题好了。”

真人：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流汗黄豆）

“恕我直言不讳，你们……根本帮不了我。”你一开口先拉嘲讽，深知打boss树立仇恨是最重要的。

稀碎的阳光穿过层层叶片照到你的脸上，不温暖，却刺眼。

“一位是会领域展开的火山头，一位是很会隐蔽自己气息消解战意的眼长树杈女。”

你还在输出！

“如果你们能有用的话，也不会面对他落败而逃了吧？”

要是漏瑚在这估计就得气了，但浏览大量人类书籍的真人还是很会装的。

“区区五条悟，我这种因爱（的诅咒）而生的存在怎么可能拿不下他。”

“你可不要不相信。”

你自信一笑：

“我承认他的无下限确实很厉害，但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诞生于1996，初中是非主流，高中是体育生，眼神如大学生一般清澈，从没吃过避孕药更没堕过胎，在外保守在家性感，生活圈子干净恋爱次数少——”

“他又怎么能不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真人当即就要抬脚离开。

“诶，别走啊，我不逗你了。”

你很遗憾地叹气：“你好没有幽默感。”

真人握起拳头：

“只有你以为幽默的幽默不算幽默。”

你大失所望：“你这是绕口令吗？好烂。怪不得你不能理解我的风趣。”

啊，好像真的要破防了，这可不行，boss二阶段你一个人打不动啊。

没有办法，只能收手了。

第26章 鸡肉味真人

收手是不可能收手的。

这辈子，只要没把自己浪死，你就没有懂得收敛的一天。

你掏出手机：“来看这个。”

“这可是我珍藏的好东西，就给咱们自己人看。”

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赫然是《如何像人类一样走路》。

甚至附带练习教程。

真人：？

你苦口婆心：“我知道，普通人都看不到你们，像我这样像人还能被看见的咒灵还是少数。”

“但是不能因为别人看不见，就随便走路啊。像什么歪七扭八的、在地上爬的。”

“……说起来悟走路也挺独特的，但他不要脸啊，还是别学他。”

“你这样是交不到知心朋友的！你看看隔壁五条悟就是先例，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吧，也受不了他跑路单干去了。”

真人笑着拒绝：“我不需要朋友。”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听劝的，是不是好赖话听不懂啊？

你恶向胆边生，直接凑了上去——

舔了一口真人的脸。

“是谎言的味道！”

吸溜。

好像是鸡肉味的？

嗯……不确定，再舔一口。

真人手都举起来了，分明是再靠近就要被无为转变的态度。

你很遗憾：“你的谎言好像是鸡肉味的，再让我确认一下。”

其实你还挺好奇无为转变在身上发挥功能是什么样子，能不能把你捏出两个头来，这样就能戴上两个头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