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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希伯来神话]一个世界的艰辛养成史》“你要是同我说这些,还是趁早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走走”该隐很不耐烦,“在他眼里,我生下来就是错的。”
他心情骤坏,亚伯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免得该隐真的把他赶走。
他们又往东行了几里,正如亚伯所言,一路上极少有遇到活物。
该隐百无聊赖,忽见亚伯指着一处对他说。
“哥,你还记得吗?当年就是在那儿,我们遇到一只会说话的鸟儿,”他道。
“想起来就跟昨天的事一样,虽然从那以后,咱们就再没有见过它了。”
该隐顺着亚伯所指望去,脸上也露出感怀的神色。
“是吗,我倒是觉得它的声音时常出现。”
亚伯不解,不过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恰在此时,一只鹿从他们前面跃过,它轻巧得似脚下踏了云一般,一眨眼就跑远了。
“好俊的鹿!”
“晚上可以加餐了!”
两人呼喝一声,一齐追了上去。
他们追了它一路,直到被一条湍急的大河拦住了了去路。
黄鹿踩着水花跃到了对面,该隐和亚伯在岸边徘徊了一阵,最后只得放弃。
没办法,河岸宽达十几米,除非长了翅膀,不然如何也是飞不过去的。
他们一边讨论那雄鹿的俊俏,一边沿着湍急的河水往上游走。
这里是他们不曾来过的地,即便追丢了鹿,他们也想到对面看看。
不料越往上走,河流的水势不见小,反而越大起来。
这里是两条河流的交汇处,波浪夹杂着黑土在急流中翻腾,冲击出天然肥沃的淤土地,时至初秋,河滩上仍旧开满了荷花,粉白芬芳。
“真漂亮,我们摘一些给她们带回去吧!”亚伯看着荷花欣喜不已。
该隐很快捉了一堆鱼,正编了草绳准备把它们串在一起,听亚伯要去摘花,顿时不乐意。
他们这次走得远了,一路上也列了些皮毛动物,带着那么些猎物,再带些有的没的,也不嫌累赘。
“没关系,我拿得动,这是亚克力曼最喜欢的花,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听他这么说,该隐也就不管了,他把鱼串好就坐在岸边犯懒。
反正亚伯就是这样,事事周到体贴,是个合格的儿子和兄长,家里人都爱他。
下午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惊呼,该隐骤然清醒,下意识往亚伯的方向看去。
却见亚伯跌进了河里,该隐连忙奔过去,他动作快,在人被谁冲走之前扑过去拉住了亚伯的手,但是想将他拉上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水流很湍急,能想象亚伯此刻经受着怎样的冲击。
“抓牢了!不要松开”他大声的对亚伯说道。
真的不要松开吗?
突然,心底出现了一个声音。
如果没有亚伯就好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和抗拒,但是脑海仍旧忍不住顺着这个念头继续想下去。
如果没有亚伯,就没有人能越过他了。
如果没有亚伯,就再没有人天天拿他们比较了。
恶念一起,再无停歇的道理。
他手心的力道松了一些。
再松一点,亚伯就会顺着这条河流到不知名的某处。
“哥!救救我!”河里的亚伯从没想过兄长可能会放手,但是当他这样高声求救的时候,他看到该隐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迟疑,一瞬间,他不可置信。
“哥哥救我救我”
亚伯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因为手中逐渐变弱的力道绝望?
还是因为在挣扎中迅速流失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他的呼喊了?
该隐无法思考,他视线中交握的两只手缓缓的松开了,耳边只有激流没过人头顶的声音。
亚伯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他看着该隐,哀求着。
“哥不要”
该隐被他的眼神唤醒了良知,他不敢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他重新握紧亚伯的手,意图将他拉回岸边,却是来不及了。
他眼看着亚伯被水冲走。
那一刻,他跪倒在地上,脸上因为痛苦呈现出狰狞之色。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太阳已经落山,因为天冷从树屋搬回山洞的人类陷入难捱的沉默与等待中。
晚饭已经准备好,但是一向准时的兄弟俩却迟迟未归。
夏娃十分担心,她责怪的看了一眼背身坐在餐桌上的丈夫,但是看他面前没用多少食物又心软了些。
亚当是担心孩子的,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坐在丈夫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可是该隐是我们的长子,禁果是我们犯下的,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