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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笨玫瑰

顾砚钦觉得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如此煞费苦心,不过就是想要亲自求证她的态度。他忘不了,那便绝对不允许她忘记。 顾砚钦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他悄无声息地为姜意南撒了张大网,一步步靠近,一点点将她收拢网中。这个过程注定漫长,也注定荆棘密布,他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可他还是希望能提前看见回报。就好比买股票,股民们一定要看得到收益。他要在她身上看到希望。 “既然放下了,那我就只是你的对手演员,咱们一起合力演好这出戏。” —— 顾砚钦搂着姜意南的柔弱无骨的腰肢,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轻薄的纱料与她相贴。女孩子的腰太细也太软,似乎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就此折断。 他的脸贴近,阴影罩下,姜意南的视线里只余男人挺直的鼻梁,单薄的唇形,浅淡的颜色,嘴角挂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心跳如雷,鼓噪得厉害。她努力压制着,下意识咬紧下唇。 给自己做了一万遍心理建设:这是演戏,假的,假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女演员,姜意南过去从来没有为吻戏犯愁过。能借位就借位,实在不能就自己上。她兢兢业业演戏,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现在不行,光亲近就已经让她呼吸急促,心如擂鼓了。要是顾砚钦真亲上来,她没准会真正歇菜。 人的身体是怀旧的。只要亲近,身体就会顷刻被唤醒,一切的感知迅速复苏。 脑海里凌乱旖旎的片段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疯狂地朝她袭来。 那一晚他们吻得有多凶,有多放肆,彼此心知肚明。 姜意南的一双手无处安放,手心冒汗,滑腻腻的。 顾砚钦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由轻笑,额头抵近,鼻尖紧贴,暧昧的吐息萦绕耳郭,“放松意南,这是演戏。” 是的演戏。这是在演戏。 姜意南松开牙齿,解救出自己的下唇瓣。 徐蔓举着相机,对准镜头,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雪域之巅,“很好……亲!” 她长睫轻颤,呼吸彻底被撞乱,心湖翻涌,风暴肆虐。 下一秒,双唇一热,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整个贴了上来。 第20章 第20朵玫瑰 公主抱! 第20朵玫瑰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思绪断层,衔接不上。心脏狂跳不止,一声连着一声, 频率过快, 似乎随时都会停跳。 姜意南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右手僵硬地搭在顾砚钦腰间, 五指微屈, 不由自主就攥紧了他的西服外套。 指尖的那抹柔软,根本就无法让她找回应有的真实感。 姜意南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小小扁舟,孤独无措地落入大海深处, 狂风暴雨来势汹汹,她无力自救, 只能随波逐流, 飘到哪儿算哪儿。 她轻而易举就想起了那晚的疯狂。 她大概是喝多了。所以前所未有的大胆。她只想将她过去二十五年从未做过的出格事情, 在当晚通通都做一遍。 她紧紧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床上,漫无章法地乱啃一通,浓厚的酒气糊了他一脸。 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困兽,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噬, 是嘶咬。 他微微吃痛, 一把钳制住她手,重重摁在雪白顺滑的被单上,嗓音嘶哑难耐,带着克制,“知道我是谁么?” 她当时哪里知道他是谁,傲慢无礼地回嘴:“我管你是谁!” 他与她直视, 步步逼近,目光太沉,也太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借酒放纵,恃醉行凶。 “但愿你明早不会后悔。” 下一秒,姜意南感到脖子微微生疼,本能地皱眉。 原来他埋首于她细白的侧颈,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血管。 野兽解决猎物的方式第一步就是狠咬脖颈血管,一招毙命。 然后她真就成了他口中的猎物。 他细致地碾磨,慢条斯理地游走半天,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他们吻得有多激烈? 她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闻到了一股铁屑味儿。 不合时宜的片段,见缝扎针往姜意南的脑海里直钻,她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感官也越来越真实。 这一刻,她的心中骤然掀起一场风暴,她置身风暴中心,做好了被风暴席卷吞没的准备。 然而只有那么一下,嘴唇相碰,温热和柔软极速撤退,有人毫无预兆的撤了力。她什么都没有抓住。 堆砌起的空中楼阁轰然坍塌,土崩瓦解。 她整个人仍然处在极度的紧张中,还未抽离出来。 她恍惚地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明显还有些不知所措。 顾砚钦拿手碰了碰她右侧脸颊,热如烙铁,烫得惊人。 只那么短暂地贴了一下,她竟这般如临大敌。 他不由失笑,略带安抚:“好了意南。” 男人眸光清明,眼角眉梢并未沾染丝毫情.欲,更多的是冷清。一如他的为人。 他是真的在认真演戏。反倒是她入戏太深。 姜意南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她刚才特么在脑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