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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

顾延说完那些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从未体会过心慌和窒息感的他,一次性在冬喜那儿尝了彻底。 本该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人,天之骄子的角色,在一个女人那里算是丢盔弃甲,输的一败涂地了。 久久,他们两个都没有吭声。 忽然,窗边出现一只白色的小鸟,小鸟像是贸然飞进来的,它本来安安静静停栖在藤沿,歪头盯着病房里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 他们似乎已经聊很久了,但是各说各的,谁也不听谁。 忽然,顾延的一个抬头,似乎是惊吓到了它,小雀唰的扑腾翅膀,甚至都没有能来得及看清男人向她奔过来的身影,就哗啦啦地在眼前消失,一下子坠落不见了。 // 冬喜的ct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那天还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除了她有些营养不良,身体有一些方面亮红灯,譬如胃和肺因为年轻时有过劳损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只要日后好好调养,活个几十年不是问题。 之后冬喜又被关进了别墅,囚笼似的地方。 得知顾延带着小喜回到家乡,现在又回来。 明明她的记忆都已经恢复了,结果还是被困在顾延身边,柏画想不明白,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这天深夜,柏画一个人跑去酒吧买醉,各种酒品灌溉下,她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成嫣跑去找她,急得从她手中夺过酒瓶,“画画,别喝了画画。” “我要喝,让我继续喝!”柏画不依,依旧要夺回,打算继续灌。 醉了就不会痛苦了,也不会觉得难受了。 成嫣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柏画,那样沉稳有分寸的一个人,从来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任何意义,顾延那个人就是个疯子。 见酒杯夺不回,柏画苦笑着不挣扎了,转而抱住自己撕裂般疼痛的头。 她想不明白,“成嫣!”突然,她大吼,一把捉住成嫣的肩头,“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啊?我们难道就不配是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吗?为什么啊!?” 她在那里大吵大闹,喧闹的环境里几次安保都要过来,可突然秦礼也来了。 “画画。”见她这样,秦少爷神色凛冽,上去就是要扶她。 结果一看见秦礼,柏画突然间就拧不起来了,她突然飞扑过去要推开他,推得远远的:“秦少爷,你怎么来了,你和顾延都是一个品种,你们都是怪物,离我远一点吧,我求求你了。”她双手摩挲,求他走,不要再来纠缠她了。 秦礼咬牙不依,依旧要带走她:“你说什么疯话,画画。” “我好想她啊,我真的好想她,她为什么要那样啊!” 一旁的成嫣从来没见过崩溃成这样的画画,她被刺激到了,忽然也哭了。 谁不想念? // 后来隔天酒醒后,柏画又冲到顾延办公室,不顾身后一众安保的阻拦。 她想带小喜离开,向来行事有分寸的她,这一刻像是市井泼妇,“顾大少,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小喜吧,她在你那儿不会快乐的。”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顾延都快要数不清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松手,放过她,可是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 面对冬喜最好的挚友,顾延不管不顾,只冷脸对警卫员说,“送出去。” 见状,柏画是彻底暴怒了,“顾延!你这个疯子,你死不死啊?” 柏画从未在生人面前这样失态的大吼大叫过,即便她脾气火爆,但也从未这样极端的在人前争抢过什么。 顾延皱起眉头。 “把她给我,我会带她走,离开这里。” “你做梦。”顾延像是在看一出闹剧,他的眼底像是有凛冽的寒冰:“她是生是死都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想带她走,你做梦。” “她已经不会再爱你了。”柏画颤抖着对他说出这句话。 一句话,像是闷棒敲在了顾延的心头上。 她不会再爱你了。 鲜血淋漓的真相,她日后只会恨你,而不是爱你。 顾延手腕处的青筋悉数狰狞起来了,“与你无关。何全,送客。” /// 柏画突然来闹了一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止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求过他,让他放手。 回家途中,顾延气得牙齿都在颤抖。 身边所有人都说他病了,可是他没有病,他哪里病了? 挽留自己闹情绪的妻子、维护婚姻他也有错吗?所有人都要带她走,凭什么? 不能,决不能放她走。他要怎么做,关起来吗? 对,关起来,把她关起来,哪儿也不让乱跑...对,没错。 顾延满脑子都是这些,只有把她关起来她才不会有任何离开他的机会。 窗户那里最危险了,必须用东西焊死,还有门,门必须日夜锁好。 对,只能这样了。 短短几十秒钟红灯的当口,他脑子里已经过了无数遍日后的计划。 关起来吧。 这样她就不会出去惹是生非,不会被人觊觎了。 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 / 然而等回到家,望见冬喜她小僧入定一般苍白无表情的脸,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像只被囚禁在漂亮笼中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