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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没有回音。 “至于我为什么骗你我叫路延。”顾延又说,说着将她揽得更紧了,唇的颜色淡到看起来病态,“因为我无聊,我觉得无趣,你不知道那种一眼望得到尽头的日子,被父亲丢在那样的环境里自生自灭的滋味。哪怕那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都认识我,可我不快乐,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可突然,来了一个新转学来的小丫头,从来没见过我,那种新奇的滋味,你能懂吗。”顾延又贴近她好些。 “你哭了,你哭的很伤心,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这种感觉太新奇了,我松不开手,你知道吗小喜。” 原来如此,那难道这就是你可以随便骗人、不负责任的借口吗? 顾延继续说,“我怕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连你也会变得讨好我,不是和我真心交朋友,你那么纯洁,又天真,我是真的很喜欢和你做朋友,小喜。” … 说罢,顾延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唇。 真的累了,他说不动了。 可是有用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至于后来发生的,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小喜。” “我要是知道,我绝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你,可你不说,你总是要我猜,我猜不到,我蠢,我被你骗。” “你恨我,你恨,随你恨去。但是我们是夫妻,你不能绝情到不给我余地。” “你不能不要我,我受不了每天睁开眼你不在身边,我受不了给我递鞋子,对我说你回来了的人不是你,你让我变得不正常,你让我变的像个疯子,招惹完就想跑,天底下没有比你更绝情的人了,没有了。” 没有回应。 ... 他一股脑说了那么多,怀里的人还是没反应。 “睡吧。”说到最后,顾延似乎只剩下这两个字。 喉结上下滚落,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睡一个和过去和解的觉,别闹了。” “你哥那儿,不会再上诉了。” 都已经快要将心脏给她剖出来了。 这一切,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 冬喜在睡觉,顾延睡不着,在一旁守着她。 其实她现在这样不说话的样子挺乖的,但是顾延不要她不说话,他要她爱他。 后半夜,顾延联系了律师,也联系了当年在明昭任教的老师,想将那些曾经的欺凌过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他想给她一个交代。 做过的事就得认,作恶就得付出代价。 虽然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得为她做点什么。 可从别人嘴巴里听见那些情节和听她自己亲口叙述所时感受到的滋味是完全不同的。当年的他麻木至此,居然看不出她的苦难。 等到第二天睡醒时已经是中午了,在回昭山的路上。 冬喜睁开眼睛时,大脑还有些宕机,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在哪,亦或是在梦里。 她费劲坐起来,茫然看向周围。 顾延在前面开车。 这副画面冬喜其实多年前有幻想过,顾延在前面开车,她和孩子坐在后座。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出去野炊。 但这一切现在都已经成为奢望了。 察觉她醒了,模样呆呆,带着沉睡后的懵盹。 “手边袋子里有包子,牛奶还是热的。”顾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冬喜的思绪。 这条路冬喜挺熟的,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又要回去是吗。”她问,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 顾延听见了,微微抿唇,但是没接话。 “就让我留在家乡,不好吗?反正也是要离婚的,迟早都要回来的。”冬喜坐了坐直,继续说,语气里没什么特别起伏的情绪。 她仿佛现在满脑子都是离婚两个字。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离婚?”顾延的声音有些变大起来。 只要一提离婚,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告诉你冬喜,没可能,你还没给我生小孩,我们才结婚多久?你也不想想。” “我需要想什么?我现在只想离开你,摆脱你,我想将一切都修正,回到正轨去。” “正轨?你的正轨就是和过去和解,好好生活,好好地和我过日子。”顾延觉得搞笑,一个字一个字堵回去 冬喜没接话了。 过了一会儿,令顾延抓狂的嗓音又从后面传来。 这个女人是真的恶毒至极。 “顾延,我不想和你过日子了。” “我不爱你,我也不想利用你了。” “从小我就知道我性格不好,对于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执着。哪怕是明明不喜欢的东西,如果需要还是会逼着自己喜欢,不给自己退路,不给自己台阶。憋着,受着,就是喜欢折磨自己。” 冬喜说:“性格使然,我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 说完那些,冬喜又看向身前的男人:“你也是,拥有的时候不屑一顾,不仅觉得麻烦,甚至还忽视乃至于厌弃,可是等没有之后,你又像丢了半条命,又拼命想重新拥有,你好贱啊顾延。” 冬喜说完那些又自嘲道:“我也贱。” “以前被你母亲天天骂现充小贱人的时候,我其实不难受,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们比我都更能看清我自己,我变成现在这样纯粹就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找的,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