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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

原来她来那个了。 路小起对于这种女性生理期的知识完全是空白,他大脑有片刻的宕机:“....” // 女人从柜子里被他抱出来。 家里吃的很全,但是那玩意还真没有。 路小起眉头紧锁,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行动总是快于思考。 他已经在穿裤子穿鞋了,出门前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又折返对女人叮嘱说: “好姐姐,你一个人在家看家,听话,我出去给你买…那个止血的,很快就回来。” 冬喜脸色苍白,正蜷缩在卫生间角落里,朝门外的少年点头。 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可以再相信了。 / 附近的便利店,路小起压根不看牌子,毕竟他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抓起几包价格最贵的就匆匆去结账。 他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短款的黑色羽绒衣,个头高,脸部线条流畅,深更半夜出来买卫生棉,举止动机再配上他的模样,俊俏得惑人。 店员见是个少年,扫码时脸有点红。 “您拿好。” 路小起接过东西火速付完钱离开。 … 买完,一路飞奔回家,他将买回来的卫生棉放在卫生间的小凳子上。 “买回来了。”他对里面的人说。 说完他还将小凳子往冬喜那边推了推,“你伸手就能够到。” 说完,他又很绅士地加了句,“我就先出去了。” 少年说话时心跳声很快。 他刚转身,女人就缓缓从防水帘后伸出手。 “谢谢……” 路小起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很低的声音。 他没有转头,眼神暗了暗,嗯了声以示回应。 / 厕所里有隐隐约约的声响。 路小起始终都背靠在厕所外的墙壁上,双臂抱胸站着等女人出来。 他有些心烦意乱,眉头一直皱着。 不停地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是做噩梦,会像她那样吗?恐惧得仿佛有人要杀她一样。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之前是经历过什么吗? 他正胡思乱想着,片刻后,女人出来了。 冬喜已经将染血的裤子给换掉了,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依旧有些呆滞。 这是逃出来后冬喜第一次做梦梦见他。 梦境内容比以往还要令人不适。 冬喜神情恍惚着从卫生间出来,全然没有注意少年的存在。 “喂。”少年表情复杂,见她那么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 冬喜惊得停步,原来少年他就在旁边。 “....”冬喜惊梦余韵未消,深呼吸着不敢看他。 但下一秒。 “聊聊。”路小起忽然就说。 // 从女人一系列颠倒错乱的叙述中,路小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女人有丈夫,并且,她失忆了。 在得知女人早已经是人妇之后,路小起狠狠咬住下唇的肉。 他努力按压下心头的不痛快。 并且一遍一遍暗示自己这没什么,毕竟这个女人都这么老了,结婚很正常。 可是当他注意到女人身上的淤青还有伤痕时,他冷静不起来了。 这是冬喜第二次向外人展示自己身上遭受对待留下的痕迹,第一次是在好心的医生那里。 路小起望着她手臂上、腰上的青紫伤口,他觉得难以置信,愤怒感随之而来。 他大脑腾的不受控制,突然站起来,直接就想冲到外面,去找那个混蛋理论。 但是身后的女人却连忙拉住他,说不要,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一切也在慢慢变好,等她把过去的事情都想起来,她就会去离婚。 女人只要说起那个丈夫,就会颤抖。 路小起听见她这样说,也渐渐冷静下来。 少年深呼吸着,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过了好久他才回头。 他半蹲在女人面前。 “忘了他吧。”他说,少年一直以来混不正经的面庞上突然流露出心疼的感觉,“好姐姐,忘了他。” 少年是蹲在她面前的,头颅四十五度昂起面朝她。 漂亮的大耳朵,俊逸的轮廓。 望着少年认真的眉眼,冬喜被他传递出来的情绪感染到说不出话。 并且正如刚才那颗他递给自己的糖果时所说:而今立春了。 不再是灰蒙蒙阴寒的深冬,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凡事都应该朝前看,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调养好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并且她要努力找回记忆,而不是一直沉沦在过去。 少年人眼底的热切再度烫到她,片刻后,冬喜冲她弯起眉眼,她说:好。 少年一声声沉闷跳动的心脏,因为她的保证也渐渐平复下去。 // 二人的关系因为一场惊梦而亲近不少。 又过了几天,这些天冬喜没有再做噩梦。少年照旧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他白天去了哪儿,但是晚上他都会准时回来。 而冬喜每天都有继续去寻找那家琴行。 路小起以为,按照他的小计谋,时不时透露出错误的信息给她,这样她就绝对不会找到那家琴行。 这天,女人又信心满满的带着他给的错误信息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