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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将头扭到一旁。 发觉身后的动静渐渐消了,冬喜也不管他,只想接着把剩下的碗洗完,不料突然间她整个人被人向后拉:“诶???” 拉她的人已经不醉了,“让小爷我试试。”说着,少男撸起袖子。 他想试试洗碗,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洗过碗。 冬喜:“......” 她看着少年面对水池,明明手足无措还非要逞能的模样,无奈摇头,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有些扎耳朵,路小起听见后转过身去,只见女人正用胳膊捂住嘴笑。 他的袖子已经被撸至关节处,见状微微眯起眼,接着碗也不洗了而是顺势倚靠在水池前,好整以暇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意的女人。 “怎么,好姐姐你不信我?”少年语气又混起来。 没成想他倏然之间就改了称谓,不再叫她‘麻烦女人’而是叫姐姐。 冬喜有点儿笑不出来了,转而愣了片刻。 见女人半错愕的眉眼。 “怎么,叫你姐姐不行吗?你不是都二十四了?”少年语气吊儿郎当的,肩膀撑起来。 小厨房安静,瓷砖洁白锃亮,碗筷泡在水池里摩擦打架。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这个女人小,但是显然这个女人就是拿他看小孩似的看,这么叫不正是遂了她的心愿?路小起十分不爽地想。 冬喜也没说不行,只是她透过少年的眉眼,忽然思绪有些飘远。 她不记得自己的学生时代,突然之间接触到像他这般年纪的小孩,似乎隐隐约约又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炸裂、浮现而来了。 她猛然一个趔趄,按住太阳穴。 眉心那儿也抽痛起来。 路小起见她这样,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她,“喂,你怎么了?”少年口吻稍急。 冬喜缓了一阵才转好:“没,没事。”她回,只是依旧有些站不稳。 “就是头,头有点疼。”冬喜被少年扶着,她摇晃着头,那股撕裂感渐渐消退。 感知变得清晰,她深呼吸着平复心态。 小路爷的眼睛眯起来,最后见她没什么事,心也缓了下来。 / 吃完饭,又一起洗了碗。 小孩压根不会洗碗,十指金贵得不沾染阳春水,不添乱就不错了。 冬喜没少跟他急,但是似乎她越急少年反而更变本加厉,仿佛就喜欢将她惹急眼。 冬喜被泡沫水甩了一身,她大脑片刻宕机,板着脸指着厨房门让他出去,大概感觉到女人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少年委屈地咬牙,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泡沫,最后负手立在旁边,不再捣乱了。 像是条小型的忠犬。 / 碗洗完了,冬喜衣服湿了一大截,她刚拿好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可少年像是故意要气她似的,身姿一晃率先走近卫生间。 冬喜:“……” 他冲澡迅猛,也就五分钟,出来后大摇大摆地睡在沙发上。 见女人还坐在原地,他努了努嘴:“?怎么”眼带挑衅,似乎就是想将她惹生气。 冬喜抿唇,无声叹息。 “好姐姐快去洗,我刚试了水温,很热乎。” 他一笑起来就露出一排白皙整齐的牙齿。 冬喜懒得同他计较。 ... 洗完澡出来,冬喜突然觉得小腹有点不适,但这股不适仅仅持续只了几秒钟。她以为是刚才换衣服刺激到寒凉的缘故,就没放在心上。 刚准备回房间,倏地听见传来一阵阵拨弦的乐曲声,冬喜竖起耳朵,确认是从客厅传来的,于是她循着声音缓缓走向小客厅。 是路小起。 他正在弹吉他。 漫长寂寥的夜,少年胳膊长身长腿也长,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股子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 黑夜有了这样的点缀,仿佛时间都静止起来。 虽然少年他看上去很混,拽的像是什么二五八万,但此刻他弹的曲子不算欢快,透着缱绻的悲哀。 察觉她来了。 路小起手指微顿,从吉他弦那儿抬起头,接着冲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 冬喜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坐在对面。 曲子确实不算欢快,浅淡曲折,透着一种哀愁。 弹了一半,少年突然问:“听出来些什么吗?” 冬喜想了一下,言语认真地说:“像是一种缅怀。” 少年愣了半拍,后又笑:“是,她前段时间去世了。” 说完他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将曲子继续弹完。 冬喜听见他那样说,心里也了然,慢慢地沉下心去聆听。 一曲终了,路小起将吉他放回墙角。 紧接着他忽然开始盯着坐在不远处的女人,女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着。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神秘,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很抓心,温柔且古怪。路小起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咽了一下口水,遂将视线移开。 少男怀春,还是这么一个年纪大的女人。 路小起在心头鄙夷着什么。 曲子也听完了,二人各怀心思。 时间不早了, 进屋睡觉前,路小起又叫住她。 “好姐姐你回头看我一眼。” 冬喜闻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