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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

所有人都很震惊。 调停后,闻夫人愤怒地扭头就走。 林苒也被拉走,去别的房间暂时休息。 只有冬喜还站在原地,发泄完,聚集在心头的闷气被一下子掀开,她踉跄几步,将手里的高跟鞋丢到地上,在无数探究的目光里整理好自己散落的头发,接着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径直走掉。 不去管身后的指指点点。 走至中途,忽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小喜。” 真的要疯,为什么每次都是狼狈不堪的状态被他撞到。 冬喜抹了一把脸,抬起头。 靳旸看着她,眼底的意味冬喜看不懂。 靳旸想去拉她,但是冬喜避开了。 刚才她那要吃人的凶样也一瞬间消失不见,冬喜笑着解释:“我没事。” /// 打人要付出代价,不能控制情绪就是犯禁。 即便是对方先挑衅,动手就是错。 冬喜很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没有沉住气呢?为什么不沉住气。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焦虑、她恐惧,那张照片,那个名叫乔佑宁的女孩,她害怕顾延他会和自己离婚,太多的事儿挤压过来。 偏偏刚才,又是林苒。 为什么没有沉住气?! 冬喜第一次觉得懊悔。 望着主宅大门,压抑感扑面而来。 冬喜抗拒,但是必须进去。 婆婆已经等候多时,闻女士从会馆回来,一路上气的差点犯心脏病。 主宅的正厅,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 太多次了,在这样沉重窒息的氛围内被调侃,被说教,回回无异于扒掉层皮。 婆婆坐在昂贵木制的沙发里,面前的桌台上摆着今天竞拍500万的求子玉佛雕。 真讽刺。 闻女士她就坐在那里,她开始动气。 “顾太太这个头衔是多么的风光无限,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妒忌眼馋,挤破脑袋也想沾一沾顾家的光鲜,但偏偏就被你这样的人摘了去,你说说,你再不感恩戴德,不自持本分,有什么脸面?” 这是开场白,劈头盖脸。 “居然在那样的场合不计后果和林家千金大打出手,你说说这是一个豪门妇道人家做得出来的事吗??啊??”闻夫人简直要气坏了。 “要是被媒体拍到,大肆渲染,更有甚至对方报警,你是想去警局喝茶?还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你让我们顾家在昭山还有什么脸面!” 闻女士怒目圆瞪,捂住心口,她原本以为冬喜只是平庸,自己这儿媳妇德不配位,却从没想过她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但毕竟是暴发户出身,也别指望她有什么规矩素养。 冬喜默默地听,脸蛋白的血色尽褪。 模样小小的任凭她奚落,半点儿声不吱。 其实早就习惯了。 漫长的针对和挖苦,冬喜依旧保持那副刀枪尽入,她悉数承受的模样。 毕竟是来挨骂的,她也没指望闻夫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只是主宅的正厅,囚笼似的设计透不进光,让她觉得冷。 足足半个多钟头的训斥,半点不带重样。 ... 等顾延赶到主宅时,恰逢漫长的折磨结束,闻夫人刚泄完肝火她正在喝茶。 冬喜也坐在她跟前,小小一个低眉顺目,看上去不像是受了欺负。 “妈。”顾延看了一眼冬喜。 “你还记得我这个妈啊。”闻夫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来接小喜回去。”顾延走到冬喜身侧。 走近了才知道她是跪坐着,背影伶仃瘦弱。 顾延眼底涌上些许晦暗。 闻夫人又抿了一口茶,闻言又看了看旁边廉价的准儿媳。 上看下看,除了从她身上看出任人说教的贱态,没有半点讨人欢喜的处在。 “我以为你是来专程拜访我来的,原来是来接老婆回家。”闻女士阴恻恻地调侃。 顾延没工夫和她扯皮。 “时候不早了。”顾延说着就要将冬喜拉起来。 冬喜的半个胳膊被他抬起来一半,但是由于她跪坐太久,膝盖太酸太胀痛,所以没能立即站起来。 本该是生理上的痛,一种很痛苦的形态,但这画面落在闻女士的眼睛里就更显得冬喜她矫揉造作。 闻夫人见状闷哼了一声:“小门小户,净出的贱人胚,我是真的小瞧了你,我说你平时怎么安安静静,一到正事上就像是失心疯,原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既如此,她是狗。 顾延听不下去,拽着冬喜就要走,也不管什么礼数孝道。 “顾延?你做什么?你要老婆不要母亲?!” 闻女士整个急眼起来。 “她是我妻子,我和她过日子不是和你。身为长辈,说话注意些分寸。”顾延一开口,语气淬冰。 这话惹得难堪。 针锋相对之间,闻夫人也猛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并且周围还有不少佣人在场。顾延本就和他不亲,如果母子之间真的闹起来,她不会有优势,还白白惹嫌。 心思百转千回,闻淑懿的态度也渐渐瘪下去,但是她对着冬喜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势依旧不减分毫,她转而又急忙直指冬喜说,字字带刺:“你要记住,能嫁进我家是你的福气,做好本分,不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