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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终

顾延随即屈下身来,替冬喜刚才扭动弄乱的衣领给整理好,这个动作的含义是,安抚。 陡然近距离的接触,冬喜甚至能看清他衣领上一圈细密的金丝针脚。 这样的纹绣,只有顾延会有。 那根头发呢?他真的背着她跟别的女人乱搞吗? 冬喜的心一上一下像是坐关山车,变热之时又陡然泡了凉水,再度坠回谷底。 短期间很难再预热起来。 ** 那件事不了了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发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结果这天冬喜清理衣柜时又发现一枚旧的皮包。 因为料子是上等皮革的缘故,这么多年依旧光洁饱满,摸起来像新的一样。冬喜愣愣地将钱包拿在手中,这是顾延不要的东西。 下一秒她鬼使神差地打开。 ‘啪嗒。’扣子弹开,露出里面的隔断。 是几张外国钞票还有一些旧票据,仔细看夹层里似乎有东西,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 冬喜心里很清楚,这时候自己应该果断住手,不要再往下探究了,不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都不会有任何好处,但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她继续。 她缓缓将手伸向那里。 东西被取出来,那是一张合照。 年代久远,照片的边缘已经有些泛出褶皱了,照片上一男一女,上面的少年是顾延没错,虽然彼时还稍显得稚气但是五官已经成型,最最重要的是他边上站着一个笑颜如花的小女孩。 细看和冬喜的眉目也有几分类似。 拿着这张照片的冬喜呆呆跪坐在衣柜角落,直到王妈敲门,她才如梦初醒般地将东西塞回去,将钱包又放回原地。 匆匆起身,佣人见她神色慌张,“夫人,你没事吧?” “我,我刚才看见了虫子,没,没事。”她胡乱地将碎发别到耳后,“这里已经收拾好了王妈,我饿了,我想喝粥。” 王妈不疑有他,“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盛。” … 冬喜一整天都因为那张照片而失魂落魄。 等到了傍晚,她偷偷溜出去赴约。 “替身啊!这么明显,等等,现在人都玩这么大的吗??” 颇有艺术情调的清吧,成嫣一手撑在吧台夸张道。 冬喜的模样有些憔悴和不安,和那天在文西街的饱满状态判若两人。 刚才她向成嫣说了发现照片的事,但是模糊了对象,只说是一个朋友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很闹心不知道该怎么办。 替身。 冬喜正在愣怔。 突然胳膊被大力摇晃,“小喜!看那是谁!靳旸啊我的妈!!!” 之前已经见过了,再次遇见冬喜已经能很好控制住情绪。 ... 天色见暗,就连成嫣都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可冬喜似乎没有要走的迹象。 靳旸结束和朋友的寒暄,也跑到了她那儿。 “这么晚了还不回?”靳旸问,经年不折损少年意,他的语气依旧温柔。 “不,不想回...”冬喜视线躲闪。 靳旸微微一愣,耐心询问她怎么了。 “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发呆。”有什么东西从冬喜的眼底一闪而过。 “发呆?小喜我记得你从前有很多兴趣爱好。”靳旸有些意外。 但大概是看出来她的难堪,靳旸点到为止,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我有空,说吧,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他一笑,周围的灯都失了色。 冬喜愣愣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但是又遥不可及的脸,恍惚间忘记了说话。 ... 与此同时,另一家夜场。 “你倒是渣的明明白白,家里那位不跟你急?” 徐阳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徐大少是个富三代,整个昭山无人不知他浪荡的名号。 纸醉金迷的夜场,包厢里的音乐震耳欲聋。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细节出了问题,忽然就刺痛到了孤身坐在一旁的顾某人的心。 “她不跟我急。”顾延翘着腿,一本正经地回。 大约是顾大少的模样过于较真,“噗???”徐阳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 “那你可得好好查查,防着点儿,指不准明面上跟你三从四德,背地里给你整几个小男宠。”徐阳哈哈大笑。 顾延的眉已经深深皱起来了,但是姿态依旧稳若泰山:“不会。” 话中的底气虽不减,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这是在给自己挽尊呢。 “顾总就这么有自信啊?”徐阳还想再说什么,可顾延不给他机会,冷脸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包厢的小姐们望着香饽饽离去,都纷纷咬牙切齿。 “你们这一个个酒囊饭袋二百五,草包脑袋,胸比脑大,人家那是你能攀上的?” 有个性子倔的小姐想顶嘴,但见徐阳手中顾延的名片后猛地噤声。 /// 深更半夜两点钟,夫妻俩同时回到家,并且在家门口撞到,女方宿醉的戏码,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喝了多少?”顾延望着夜风中宿醉的小妻子,单手拦住冬喜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一,一杯。” 大概是冷风吹得泥泞脑海清醒了几分,冬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也认出了面前的人是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