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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朝太子是个妻奴

“嗯。”苏景桓顿了顿,却是改口道:“不,上集市逛逛吧。” 小厮怔了一怔,有片刻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见苏景桓投了个冷眼过来,顿时又利索地提起脚步跟上,“……是。” 而此时,康王府中却是一派的宁和。 赵瑾芸搁下笔,拾起面前其中一张写满小楷的宣纸,满意地颔首道:“素兰,把这份经书给娘亲送去吧。” 名唤素兰的婢女动作一滞,并没有立刻接过那叠纸张,而是忍不住开口道:“娘娘,王爷今儿个多半要歇在正房,您看,是不是做点儿准备?” 经素兰这么一说,赵瑾芸才恍然想起今晚该轮到她侍寝。面上没有丝毫喜色,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爷不喜欢太过花俏的打扮,还是像往常一样就好。” “娘娘……” 赵瑾芸连连摇着头,苦笑道:“你瞧,庞氏和钱氏不也如此吗?一身素净,不思装扮。” 苏景桓除了她这个正宫妻子外,尚有两房侧妃。 然而,他从未有过任何厚此薄彼之举,仅仅是将行房当作例行公事般,轮番宠幸着一众妻妾。 京中人人都道,康王府后院清净,是苏景桓具有齐家的本事。可又有谁知道,她们根本无心为他争风吃醋。 素兰一阵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动赵瑾芸,至少念在为人妻子的份上,尽心侍奉一晚。 于是,待到入夜时分,赵瑾芸就温了壶酒端进书房里,打算与苏景桓共饮。 “王爷,夜晚凉,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吧?” 苏景桓向来十足礼遇这个妻子,只轻轻应了声,便接下了她双手呈上的酒盏。随后,大手一挥,道:“王妃也喝。” 赵瑾芸也不做矫情的推辞,微微仰头就饮去了大半杯。正欲开口时,却瞥见紫檀木制的桌上摆放着一副全套的珍珠首饰。 圆润的珠子泛着晶莹色泽,看上去质地高雅,不觉庸俗。且价值远在金、玉之上,一向深受名门贵女们的青睐。 赵瑾芸自然也不例外。 她稍一思索,心下便有了猜测。 因着华城公主和亲之事,苏景桓曾与她父兄密谈过一回。他如今倚重赵家,会连带地重视起她也不奇怪。 思及此,赵瑾芸不由笑问道:“难得王爷会亲自挑选女子的首饰,只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叫王爷上心了?” “这个,”苏景桓并不急着解释,反倒是先把木盒妥善地收好,才慢腾腾地答道:“虽然迟了些,却是给我那表弟媳准备的见面礼。” 闻言,赵瑾芸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她虽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怨懑,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隐约怀着几分恶意,“既然是给太子妃娘娘的礼物,王爷不该交由妾身筹备吗?否则,这事儿传出去,难免要说王爷轻薄了。” 苏景桓缓缓抬眸,道:“王妃何出此言?莫非……这是王妃自个儿的心声?” 他的口吻甚为平淡,没有夹杂任何不满的情绪,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赵瑾芸突然就有点心虚,着手收回他喝尽的酒杯,语气急促道:“王爷事情繁多,妾身不便打扰,这就先回寝房等候了。” 她刚一转身,仍未跨出步伐,就听得背后的男子沉了沉声,说着“不必了。” “王妃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还是尽早歇下吧。我宿在庞侧妃那里便是。” 赵瑾芸脚下一顿,自知苏景桓是对她方才的失仪有所介怀,也不欲多加争辩,只低低应了声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姚时安顶着夜色入了东宫。 随后,他就和魏旻言闭起门来议事,前后长逾两个时辰。 红杏正缓慢地替姚思浅卸掉假髻,手脚仔细到一丝一缕。 松开手的片刻,她的头发便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同时飘散着一阵桂花油的清香。 “不久前,太子殿下遣了人来说,世子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谈话。” “娘娘这两日也累着了,如果实在撑不下就别勉强等他。” 姚思浅听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才嫁进门一天啊!难不成,就要开始过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吗?” “深宫的女人,可真是苦啊。” 红杏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娘娘这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呢。” 姚思浅伸了伸懒腰,困意顿时全数涌上心头,“这也没办法,我便自个先就寝吧。” 她停上一停,又出言吩咐道:“你亲自去传话,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殿下不必牵挂。” “娘娘请放心,奴婢定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太子爷。” 待送走姚时安,已是亥时。 魏旻言将两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搓揉着,似想抹去全身的疲累。 小安子见了状,不由开口提议道:“殿下要不试试泡会儿温泉?不仅能消去疲劳,对身子也是极有助益的。 ” 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像是因怀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感到惧怕。 但魏旻言或许是过分疲倦了,竟没有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只道:“嗯,如此也好。” 平日里,但凡沐浴更衣这类,需要近身服侍的活儿,魏旻言皆不假于他人之手。 因此这会儿,宫女太监们都知趣的守在室外,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