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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就差说我是神仙了》在祈天河继续开口追问前,先一步说:“女鬼身上自然脱落的,评判时把它放到桌子上,可以起到震慑裁判的作用。” 祈天河沉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从前只听说过蛇蜕皮,第一次听说还有鬼蜕肢。 “进去吧。”白蝉:“外面风大,那些脏东西指不定去而复返。” 巫将眼睁睁看他一本正经说着瞎话把人哄进旅馆,忽然之间就觉得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的组织简直是根正苗红。 旅馆内,小西的尸体被平躺着放在拼好的椅子上。 快到午夜零点,玩家陆续归来,不知道是不是祈天河的错觉,好像看到白蝉对朱殊瑟笑了一下,笑容背后翻涌着几分彻骨的冰冷。 祈天河有了某种猜测:“我出事和她有关?” 白蝉:“五个npc,偏就死了指定你同住的那个。” 柳天明离得近,听到这二人的说话轻轻颔首:“重要npc难以杀死,可目前看,玩家想要避免被鬼附身,就得确保他们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有人选择自毁长城对npc下手,规则不会管。” 游戏给了一张保命的底牌,不识趣的玩家却非要撕毁,它当然会无视。 停了下又道:“公鸡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更何况直接啄穿脖子,应该是被操控了。” 有动机给祈天河制造麻烦的不外乎就巫将和朱殊瑟,柳天明对巫将算是有些了解,小西死得时候他最后一个出现,如果真是巫将动的手,怕是会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炫耀。 就像开了屏的疯孔雀。 祈天河听完他的话,看了下朱殊瑟,在后者望过来时,视线又若无其事移开。 厨房那里传来声音,老人提着一个铁桶出现,里面全都是血水,不断抱怨着地上的血迹有多难擦干净。被他的话勾起伤心事,陶连本就对小西有好感,望着同伴的尸体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 祈天河觉得这几个npc完全没有行为逻辑,友人死了第一反应不是报警或者离开,纯粹就在那里伤心,等擦完眼角的泪珠,陶连竟然还问了一句‘作品评选什么时候开始?’ 小东沉默地摆弄着雕像,安慰地拍了下陶连的肩膀:“我们一定要完成这次的冒险,不能让小西白死。” 赵南贵站在祈天河前面,闻言回头对他小声嘟囔:“听听,这像是人说的话么?” 老人洗完拖把拧干上面的血水,随便用抹布擦了下满是污渍的手,无视小西的尸体问:“作品准备得如何?” 众人把石膏像摆在桌面。 老人首先看到了一个只画了半边脸的石膏像,目露惊叹:“这个不错。” 被称赞的玩家叫王厂,他在这次玩家里最没存在感,有时候都看不到人。 陶连:“这是小西的作品。” 王厂确实趁乱窃取了小西的遗作,却没有任何被抓包的不好意思:“我是在帮她完成参赛的心愿。” 陶连气呼呼地呸了下。 老人又看向秦让和朱殊瑟的,似乎也颇为满意,特别是秦让的作品,他评价了一句‘很有灵魂。’和谐的场面一直到祈天河这里被打破,一个几乎没经过创作的石膏头像,左边放着一只断臂,右边摆着断掌,头像上还挂了个牌子,草草写了两个字:选我。 看完后老人心里也只剩一个‘艹’字。 眼睛疼,他连忙移开视线。 祈天河之后是绷带男的作品,更为离奇,前者好歹保留了头的原始模样,绷带男的石膏像缠满了绷带,一只眼睛都看不到,远观就是个木乃伊。 老人薄薄的嘴唇抖了抖。 大概是众人皆认为绷带男的作品会垫底,预想中毁坏争夺他人作品的画面没有上演,老人一圈看下来,最后视线回到王厂的作品上,冷漠地给出两个字:“出局。” 王厂像是不可置信,继而怒道:“我的作品哪里比不上其他人的?” 陶连弱弱纠正:“是小西的作品。” 祈天河看得挑眉……莫非规则不让抢npc的东西,再一想这说法好像也站不住脚。 老人口吻生硬:“我早上说过要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创造出阿槐。” 王厂眼神变了几下,过了片刻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口咬定这就是内心想法。 老人没有给人继续辩解的机会:“请你离开这里。” 王厂一言不发,总之就是不起身。 面对这份死皮赖脸,老人并未强势驱赶,只是提醒他了一句强留的旅客不会有好下场。 王城冷哼一声走上楼去,他当然也知道凶多吉少,但留下好歹有一线生机,真要出了旅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先选定了最后一名,其他玩家的心情顺理成章松了下。 老人似乎特别属意秦让的作品,可眼神却不自觉地总瞄向祈天河石膏像旁的断手,反反复复几经挣扎,最后闭眼指着他的作品说:“优秀。” 祈天河当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肯定。” 老人却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欣赏起秦让的作品:“第二。” 接着指定朱殊瑟的作品排第三,柳天明第四,再之后没有继续排名。 玩家大概能猜到原因,小西死了,只有四人能得到和npc同住的权利,陶连先前在逼迫下违心选了祈天河同住,这会儿对方是榜首,更失去了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