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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弱顶流被迫结婚后

林子晋一句话也没说,拽着裴鸣的衣领就走。 裴鸣微微回头,面上的歉然和柔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余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唇角勾起一个有些锋利的弧度。 恰巧余山抬头撞上裴鸣的目光,他咬了下唇,刚要开口,便听裴鸣道:“余老师以后千万当心点,毕竟不是每次都有我帮你挡着的。” 余山的目光一滞,自知理亏,本来要装可怜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后还是没说出口,狠狠地剜了裴鸣一眼后垂下头去。 “你还走不走了?”林子晋淡淡道,“不走我走了。” 裴鸣回过头,悄悄瞥了他一眼,放软了声音:“林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 林子晋说着便又大步拎着他走向片场外:“砸的又不是我。” “我给你添麻烦了,”裴鸣轻声道,“如果我没......” 林子晋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没有就闭嘴,安静点。” 医生果然如骆知淮所说等在片场外面,手上十分专业地拎着一个医药箱。 林子晋将裴鸣领到桌前坐下,看着他把掌心摊开,上面赫然有一道伤口正在自己结痂,让周围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可怖。 医生也是皱了眉:“哎呦这怎么弄的啊?” 裴鸣轻声道:“是我不小心。”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平时也要注意一下,”医生说着从医药箱中取出酒精和棉球,“你这再深点就要去缝针了。” 她说着,便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往那道伤口上一按。 裴鸣瞬间额上冷汗涔涔,脸更苍白了,尚且完好的那只手猛地一攥,指甲陷入了掌心里。 林子晋站在他身后,就看见小明星整个人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冷汗从后颈慢慢滴下,在衣领上氤氲开一片深色。 有点可怜。 他叹了口气,心口莫名郁结的气消了一半,将胳膊伸到裴鸣面前:“抓着我吧,别掐自己。” 裴鸣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安抚他的笑:“没事。” “让你抓着就抓,有什么可客套的?”林子晋冷冷道,“不然到时候另一只手也不能用了。” 那边医生将棉球在伤口上反复擦洗着,将灰尘和碎屑沾走,顺口道:“他说的有理,你也能好受些。” 裴鸣摇了摇头,一滴汗顺着脸颊落在了桌上。 他轻声道:“我舍不得呀。” 这五个字从那人口中轻飘飘地出来,却在林子晋心口砸出了一片惊涛骇浪。 他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烫了一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逃离,可却又被不知名的情感控制住,牢牢地将自己禁锢在原地,进退不能。 有什么可......不舍得啊。 医生听了这话后有些意外地抬头,仔细看了眼两人的长相后恍然大悟:“哦,你们两个是之前......” “是,”裴鸣说,“他是我的爱人。” 林子晋垂下眼,不反驳也不赞同,将手收了回去,半路犹豫了下,轻轻搭在了裴鸣肩上。 医生将伤口处理干净后给他包扎好:“这两天就不要沾水了,少做剧烈运动,年轻人养个几天就能养好。” 裴鸣应了一声起身,谢过医生,和林子晋一同回到了片场。 骆知淮正对着人发脾气,见着两人回来,这才克制了下情绪,冷哼一声。 挨训的人正是那作妖的小流量,蔫头耷脑地站着,似乎很委屈。 “行了,人也来了,”骆知淮沉声道,“给他道歉。” 余山咬着唇,一双狐狸眼中盈满了泪,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道歉?我也害怕呀。” 骆知淮要被他气笑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要是没他给你挡着现在手上破了个口子的是谁?没他你能被砸成个偏瘫,你挺能耐啊,演戏演不明白,拉人垫背倒是明白得一个顶俩,在这儿你真是屈才了!” 裴鸣整个人贴在林子晋身上,轻轻伸手环住他的胳膊,看着余山温和道:“算了骆导,余老师也不是故意的。” 余山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两人紧贴的动作,垂下眼:“再说了他昨天也打我了啊,他都没和我道歉呢。” 他话音刚落,衣领便被人拽着狠狠一拉,身子也跟着踉跄向前扑去。 裴鸣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林子晋面无表情地拎着余山的衣领,声音里没有半分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算了?” “我......” 余山眨了眨眼,几滴眼泪流下来,落在林子晋手上:“林哥,可是他昨天打了我啊......” “我管他昨天打没打你,我就说现在,别偷换概念,”林子晋手上的动作又加了几分力气,“你再说一个算了?信不信我掐死你?” 兴许是他的神情太认真,像是真要将人就地掐死一样,让余山身子抖了下,假惺惺的几滴眼泪也憋了回去。 骆知淮轻咳一声,出来唱了个白脸:“行了行了,别掐不掐死人的,那谁,余山啊你道个歉吧。” 余山抽噎了下,声音有些颤抖:“对,对不起。” “对不起谁啊?” 林子晋晃了下余山:“糊弄谁呢?主谓宾定状补加上,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