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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百六十种夫君

容絮乃是十分高傲的人,平日里严于律己绝对不让任何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此刻他一听萧乐说出这话,便沉了脸道:“谁说我生气了?我犯得着和一个疯……一个不正常的人生气?”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下头来看石桌上面先前林宴锦写的东西,道:“先前见你们二人写东西写得正高兴,不知是在写着什么?”他有意转变话题,却转变得实在有些生硬勉强。

萧乐假装看不出容絮的遮掩,垂了眸道:“是我在教小锦画画。”她不动声色地将那画纸朝后面挪了挪,似乎不想让容絮看到画中的东西。然而容絮一见萧乐动作,胸中的好奇之火更是蓬勃地涌了起来。

“画?”容絮微微诧异,伸手去拿那桌上的纸,“我看看。”说着便不顾萧乐的动作直接给夺了过来。

容絮一面说着一面将那画展开,却见那纸上画了一个男子,头大身小,衣衫不整,一头长发垂落至身侧盘旋而落。画中人物的一颗脑袋极圆,眼睛极大,直直占去了整张脸的一半,眼中还闪着点点泪光,正趴在地上咬着衣裳一角,说不出的可怜。

萧乐:“……”那是她方才闲来无事画的Q版林宴锦。

容絮盯着这幅极为怪异的画看了许久,最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画上给移了开来,转而落到了萧乐的身上:“……这画上是什么东西?”

“……”虽然自认这Q图画得还算不错,但萧乐实在是不想回答。

一旁的林宴锦这次听懂了容絮的问话,一脸兴奋之色的指着那画上的小人儿道:“这是阿乐画的,她说这是小锦!”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衣裳给褪至了胸口处,露出了半个白皙的胸膛,然后学着画上面的小人咬着自己的衣角道:“你看像不像?”

萧乐第一次生出了被林宴锦打败的感觉,沙哑了声音道了一句:“不像。”虽然和容家的生意是谈不成了,但萧乐不希望自己在容絮眼中的形象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然而听到萧乐这样说,林宴锦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接着颇有些委屈的说:“小锦不是故意学不像的,阿乐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乐瞥了一眼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容絮,低咳一声道:“我没生气。”

“没生气为什么阿乐不笑?”林宴锦脸上现出苦恼之色,他盯着容絮手上拿着的那幅画,想了一会儿才恍然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像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又做了一次那个动作,只是这次他非但做出了动作,连画上的神情也给学了出来,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萧乐,看起来要多叫人心疼就有多叫人心疼。

萧乐彻底无言了,连上前叫他别再闹了的力气也没有了。

容絮启了唇半晌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吐了一口气勉强道:“二位的生活……倒是别有一番情趣……”这是他想出来最委婉的话了。

萧乐一点都不觉得委婉,她扶额长叹一声:“不过是随手涂抹,让容公子见笑了。”她说着便不顾容絮还捏着那画的一角,探手将画纸从容絮的手中夺了过来,而她只夺了这一幅画,却没发觉这画的后面还有一张纸。

容絮见自己手中的画被夺,挑了眉正要去夺回来,却骤然瞥见了自己手中的另一张图,一时之间不禁怔住。

“这张图……”容絮声音里面突然带了一丝紧张,他紧紧地拽着手里的画,好似画中有着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萧乐见他的神色有异,手里的动作也停了停,朝着那张图瞥了去,却见画中只是极为普通的一簇墨色桃花,花旁题了一行字,正是方才她教林宴锦画画时,林宴锦自己随意画上去的。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簇桃花,容絮却如遭雷击一般动也不动了,萧乐担心他想到了什么事,出声问道:“容公子,这画可有什么问题?”

容絮摇了摇头,强自将那画纸给拍回了石桌上,盯着萧乐问道:“这花究竟是谁画的?”

萧乐又确认了一遍那图的确就是方才林宴锦所画的,这才答道:“是宴锦所画。”

“是他?”容絮抬眸看林宴锦,目光咄咄逼人。

林宴锦让容絮这般目光给吓了一跳,眼泪很快又含在了眼眶之中,接着他点头细声道:“是……是我画的。”

容絮接着问道:“你为什么画这东西?你为什么会画成这个样子?”

容絮的声音很大,嘶哑,甚至带着一丝急促,看起来就像是要将林宴锦给撕碎过去一半,萧乐见状于是上前将林宴锦给挡在了身后,而林宴锦连忙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萧乐的衣袖给抓住,红着眼睛咬着唇道:“因为小如喜欢。”

容絮按在那画纸上的手上力道更重,眼见就要将那纸给扯碎,他也毫无知觉,只直直盯着林宴锦又道:“你认识容小如?”

“当然认识。”提到那个叫做容小如的人,林宴锦的胆子好似大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又道:“小如最爱哭了,每次被人欺负了就跑来找我哭,有时候我画一幅画给小如,小如就不哭了。”

容絮神色又是数变,他盯了林宴锦好一会儿,接着站起身到了萧乐和林宴锦的面前,一字一顿问道:“你究竟是谁?”

萧乐面色微异,有些不明白容絮的意思。从到了这萧家,认识了林宴锦以来,萧乐都只知道林宴锦是自己的夫君,从前的萧乐在三年前出去办事的时候将受伤且疯癫的林宴锦给捡了回来,然后不顾众人的劝阻同林宴锦成了亲,成亲之后却又将他给关在了这间偏僻的小院当中。而从现在容絮的神色来看,他必然是知道关于林宴锦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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