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770节(1 / 1)

作品:《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谢知非瞳孔轻轻一缩,在裴笑紧张的眼神中,也重重一点头。

“完了,完了,完了!”

裴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往后一倒,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躺了下来。

先帝驾崩后,敲的是丧钟;

新帝登基大典,敲的是喜钟;

丧钟最后一响,哑了;

喜钟每天的最后一响,也哑了;

这意味着什么?

往小了说,是晦气,是倒运,是不吉利;

往大了说……

裴笑一个挺尸坐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谢知非:“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预警啊?”

谢知非说不上来。

自打和晏三合化念解魔以来,他明白一个道理:世间万物都有灵,世间万象都有因。

好好的大钟敲不响,尤其是在这么重要的两件事情上,绝对是老天爷预警。

这比朱旋久炸棺还要可怕。

炸棺至少还有个方向,有个目标;

这钟敲不响,方向是谁?目标是谁?向谁预警?

无头苍蝇啊!

“要不,找朱老大问问凶吉?”裴笑小声提议。

谢知非看着他的眼睛,一咬牙:“问!”

……

朱府。

秘境。

灯火通明。

皇帝批准了朱远墨的请辞,朱家以后何去何从,朱家三兄弟正聚在一起仔细商量。

“大爷,三爷和小裴爷来了。”

“快请进来。”

已经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兄弟,朱远墨没把他们当外人,直接请到了秘境;

谢知非也不把朱家三兄弟当外人,开门见山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倒来。

话落,朱老二、朱老三都是一脸的惊色,唯有朱远墨,似乎早有预料。

小裴爷眼尖,“朱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朱远墨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天际,叹了口气。

“今日敲鼓鸣钟,刚开始我听着还挺悦耳,但越往后,我心跳得越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最后一下没响,我整个身子往下狠狠一坠,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

他转过身,视线落在谢知非身上。

“那日三爷让我下到冰窖,看到一副白骨,丁一吓得连灯笼都掉了,我却感觉周身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七窍全开。”

谢知非有些恍惚:“七窍全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的感知能力又回到了从前。”

朱远墨:“丧钟不响,喜钟不鸣,我都不用测卦,只那一脚踏空的感觉,就知道是大凶大恶之兆。”

第760章 对应

我的亲娘咧!

谢知非与裴笑面面相觑,起一身鸡皮疙瘩。

惊魂中,谢知非先回过神。

“朱大哥,你能不能感应到这个大凶大恶之兆,对应的是什么?”

“我的好三弟啊。”

朱远墨苦笑连连:“我要是连这个都能猜到,就成神了。”

小裴爷脑子转得飞快,“一个是先帝,一个是新帝,会不会应对的是赵氏一族?”

朱远墨眼底掠过一丝微妙,但快得转瞬即过,“有可能是赵氏一族,也有可能是……”

小裴爷:“什么?”

朱远墨轻轻吐出两个字:“国运!”

什么?

什么?

什么?

谢知非和裴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你们也无需担心,凡事都有定数,咱们凡人也只能瞧个热闹,再说我的猜测也未必会准。”

朱远墨辞官一身轻,心态比从前从容很多,“新帝看着窝囊,我看却是个厉害的。”

他三言两语,就把灵堂里的事情说了。

末了,又轻声道:“劳你们转告殿下,凡事多加小心吧。”

……

谢知非、裴笑回到僧录司,朱青他们还没有回来,两人泡了一壶好茶,干坐着等。

只是再好的茶喝到嘴里,也没了滋味。

一趟朱府跑回来,心情反而很沉重。

新帝刚坐上位置一天,就抓了礼部尚书,换了钦天监监主,如此雷霆手段,根本让人措手不及。

那么太子呢?

他素来嫌恶太子,会不会一狠心,连太子都换了。

如果按这个思路往下推理,钟敲不响的凶恶,也算是落到了实处。

“明亭,等朱青他们回来,如果确认每个寺的钟都敲不响的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知非把茶碗一搁,“是说,还是瞒?”

裴笑:“瞒得住吗?”

谢知非:“既然要说,说到哪一步?”

“说听到的、看到的事实,凶恶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关键时候,裴笑的态度绝不含糊,“连朱远墨都说了,咱们是凡人,管不了那么多,也不该管。”

“和我想一处了。”

谢知非把头凑过去,“天亮后,我们去趟重华宫,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罢。”

这时,丁一飞奔进来。

“三爷,小裴爷,连去了六个寺庙,每一个都是,都是最后少一下。”

预料之中。

谢知非:“他们俩个人呢?”

“还在接着往第七个走,怕爷和小裴爷惦记,让我先回来报个讯儿。”

“得了!”

谢知非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笑,“也不用等天亮,我们这会就去见他。”

……

新帝入住皇宫,带走了重华宫一大半的宫人,内务府忙着先帝的丧事,还没来得及再添人进来。

这便宜了谢知非他们,半点劲不费的就见到了人。

多日不见,三兄弟都瘦了一圈,目光撞在一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谢知非。

自打知道晏三合的身世后,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郑家一百八十口,要被人赶尽杀绝——

因为晏三合的身份。

而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杀光郑家所有人,把脏水泼到吴关月父子身上,并且有作案动机的,在他看来只有一个人。

而眼前的赵怀仁是他的孙子,血脉相承。

谢知非原本以为,他是他,怀仁是怀仁,不能混为一谈,所以还热情的张罗着替他庆祝。

但此刻真的见到了,站在眼前,他发现自己心里并不是没有一丝芥蒂。

有的。

你祖父抢了前太子的皇位,杀了我郑家满门呢!

“谢五十你坐啊,站着做什么?”

裴笑见谢知非还愣着,把他拉坐下来,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把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赵亦时听。

赵亦时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