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还没有讨论出究竟要谋什么生计，那边房门就“笃笃笃”地响了起来。天都快要黑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来登门的，谢琛觉得除了房东阿大妈就没别人了。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宋行止十分自觉地起身去开门。为了防止宋行止会出什么状况，谢琛还是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躲在宋行止身后的墙边。开了门，果然是房东大妈。她约莫五十来岁，穿着一身棉布的手工连衣裙，脚上趿着夹板拖，一身居家打扮。即使年龄已经不小，但为了赶时髦，她的头发被烫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卷，这应该看起来让她年轻时尚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的眼下却窝着一层明显的黑眼圈，让整个人都显得憔悴。见房门开了，房东大妈先灿烂地笑了笑，熟稔地招呼道：“小谢啊，你在家里就好。”面对热情的大妈，宋行止茫然地摸了摸鼻子，摸不清这人的来历，只好两眼一抹黑，说：“阿姨，有什么事吗？”房东大妈愣了愣，表情骤然一变，声音也有些尖锐：“诶，小谢啊，你以前都叫我黄姐的，怎么今天还改口了呢？莫不是我这几天伺候我家里那躺着的老头子，人就老了一截？”这……宋行止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好想问问谢琛，你管这岁数的叫姐？也不怪宋行止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当初谢琛租房子的时候深谙“哄女人要从年龄下手”的窍门，一口一个“黄姐”，直哄得房东直接将房价给他打了个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