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却是完全怔住了，垂头盯着地面，久久不敢抬头。“不值得。”他低低的说，“和我在一起很麻烦的。”陆朝徐偏头看他，少年垂着头的模样看起来很沮丧，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小孩的视线在不安的到处乱瞟，一张秀气精致的脸怎么看都又无辜又软糯。他舔了舔唇：“我觉得值得就够了。”阮清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陆朝徐却先他一步出声：“那些都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从你那个角度想，和从我的角度来想是不一样的。”与以往不同，现在陆朝徐似乎格外的耐心，连语气都要温柔一些。“你觉得不和我在一起更好，但是有没有想过我那时候在想些什么？”陆朝徐问。阮清神色有些茫然，许是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实在是太少，突然被陆朝徐一问，他有些没反应过来。接触的人不多，便也从未遇到过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情况，阮清一时之间答不上来。陆朝徐安静等他思考。“我…我不知道。”阮清低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陆朝做伸手轻轻捏住阮清的下巴，让对方和他对视，看着对方眼底映着他的倒影，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