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澈恍恍惚惚醒来，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浑身哪哪都不舒服。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而对昨晚发生的事全完印象。屋子里很安静，陆知行好像不在，白澈摸出手机给比利打电话。比利像是没睡醒，有气无力地说：“大哥，你昨晚折腾我到半夜三更，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别胡说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对你下手。”白澈嫌弃道。“你该不会都不记得了吧？昨晚上你往死里给自己灌酒，跟发情似的招惹了一堆人，还说要跟人家研究生命终极奥义，要不是有卢哥帮你拦着，你这会保不准就精尽人亡。”比利没好气的吐槽。白澈隐约有点记忆，尴尬地问：“那我怎么回来这里的？”比利应道：“你在大街上喊着闹着要找你家律师，我不送你回来能怎么着？我说你该不会对他认真了吧？”白澈心里咯噔一下，断然否认道：“开什么玩笑，你认识我这么久，还能不了解？”比利说：“没有就好，你得清楚像他那种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跟我们一样的。”白澈听了心里莫明烦躁，一把挂断电话，仰面躺倒在沙发上。回来之后呢，回来之后他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他的酒量是多年混迹夜场练出来的，要不是昨天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暍醉，断片后的记忆在脑海里一片混沌，怎么都捋不清楚。他长长叹了口气，却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杯热水放到桌子上。白澈触电般的坐起来，看到陆知行站在面前，神情冷淡地说：“这是柠檬水，可以解酒。”“你……没去上班？”白澈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今天休息。”陆知行说完就离开。白澈看着那杯水发呆，今天不是才周三吗，按陆知行工作狂的性格，怎么会挑这时候休息？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一晚上没睡……他来到书房门口，陆知行正在翻阅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问：“有事吗？”“我以为我会被赶出去。”白澈说。陆知行已经听到他跟朋友的对话，知道他并不记得昨晚的事。他神色平静的坐在位置上道：“我说过的话不会轻易改变，你可以一直住到找到新住所为止。”他说话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面对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就连他们相遇之初，陆知行都没有这么冷漠过。白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