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17)(1 / 1)
作品:《王与神官[综]》哎?你怎么老是纠结这种奇怪的事情,现在我哪里知道。不过,就算我不知道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有一件事,我能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是什么?那就是。拉美西斯无比认真地看向面带些微迷茫的金发少年:我要成为超越前人的法老,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为我避开灾祸,带来胜利,与我一同庇护子民的大祭司。摩西可以做我的维希尔,无论什么事都得帮我的大祭司就只有你了。这个位置,我只能交给你啊,塔希尔。拉美西斯的想法应当十分简单。塔希尔和摩西,都是他认定了的最重要的人。他永远也不会怀疑,他们对自己是否有同样的期待。只是,好像在某些方面,塔希尔在他心里似乎比摩西还要重要一点?为什么会这样,拉美西斯还没想过,应该说,他还没有特意去思考,目前的一切都仅仅是顺应直觉。因为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所以就这样强硬地要求了。因为心中忽然微动,所以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抬起了手,真的捞住了眼前少年那让自己眼馋了很久的金发的发尾。哎哎哎,怎么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了你,真的,相信我吗?我相信你。即使,我可能无法做到?瞎说什么,我想交给你的事情,就只有你能做到。很久之后。塔希尔终于有了回应。好。他说。第24章塞尼迪居然动摇了。意识到这一点, 并接受这一点,是一个极为艰难又不得不面对的过程。虽然动摇他心弦的根本原因, 并不是小鬼本身,而是他所提到的神明塞尼迪在巨震之中心绪翻涌,不受控制地想,他动摇了?他的信仰动摇了?怎么可能!他,塞尼迪,在神庙侍奉于神明近前的时间足有三十余年, 有谁能质疑他对神的敬崇之心?是的,在愤怒的维希尔心里,掌握权势和虔诚信仰两者之间, 并没有不可共存的说法。他的确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失去大祭司之位后还在多方谋划,最终登上维希尔的位置。他对冷傲的少年大祭司不喜,确有小动作没错,但却并未真正地对他出手。他喜好权利,享受高人一等的快意,即使本身早就不缺少财富, 对再上一层的渴望仍未休止。塞尼迪就是这样一个矛盾, 却又十分简单的人。年轻大祭司目中无人的漠视让维希尔气得几乎浑身发抖, 年轻人那句质疑的话, 同样让他压下的火气重新燃起,甚至远胜方才,几乎当场爆发。塔希尔大祭司, 我能不能也向您发问您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质疑我的信仰?当然还是克制住了。塞尼迪忽然振袖,在全场除他之外的众人都在惶惶不安时,唯有他一人还能直立。老者的眼神不再只有冰寒,还多出了比那更深的东西。他也直直向前,大步跨上台阶,只是因为年迈,动作显得稍有些吃力。即便如此,塞尼迪仍旧没有显露出半分弱态,反而在瞬间掌控全场的气势上,远远压过了年轻的大祭司。塔希尔看着塞尼迪走来,眼里似是闪过了一丝意想不到的诧异。他确实没想到塞尼迪会是这个反应不,没想到的是,塞尼迪的反应,竟是完全真实的,没有任何伪装。我接受得到神明旨意的大祭司大人的任何指责,假若审判的结果真有错误,那错误必然出在我身。塞尼迪说着,将心底里出现的那丝动摇压死,高声道:就让判决重新开始吧,如果我犯下了蒙蔽神明的罪责,那一个遭受判决的人也一定是我!维希尔的嗓音威严十足,敞亮而浩荡。如果是真的心虚之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表现。塔希尔也是因此才会疑惑。在他看来,塞尼迪的的确确背叛了他的信仰,怎么会毫无愧对之感。殊不知事实上,除却塞尼迪自身的看法向来与他背道而驰外,还有人心的复杂这一点。塞尼迪的心中或许还是存在着那一条抹消不掉的裂缝。他认定自己无错,却莫名地想起昨日处理这场案件时的全部过程,心头仍旧无法安定。整场事件给塞尼迪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那两个贫民在几日的严刑逼供下还是死不认罪。成为维希尔后,需要塞尼迪亲自主持的案件不多,但耽误了这么多日的还是头一次,甚至闹得越来越大。经过多次调查,与那对男女有关的人说了看到他们当天进了同一个屋子,再加上他们的丈夫和妻子的证言,这个案件在塞尼迪看来,已经没有第二个结果。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有功夫在小事上继续纠缠。再加上,若是新上任没多久就让法老得知他的法庭处理效率如此低下,对他也会极有影响。所以,塞尼迪的耐心逐渐失去。很快就有手下的人看出了他的不耐,提出直接请出神谕判决。神谕判决这个方式,表面当然是兼有祭司之职的维希尔向神请愿,以求最公正的判决结果。但,讽刺的是,真正的神谕几乎不曾存在。塞尼迪只在八年前的那一天,切实地得到过神谕,其内容便是将当时连祭司都不是的塔希尔定为新任大祭司。一生之中只得一次的神迹,与自己有关又无关,塞尼迪对那少年的隐隐嫉妒和忌惮,便是由此而来。法庭上的神谕判决更多的是祭司暗中的cao纵,借□□义,谁是罪人可由人随意指定。塞尼迪还没有走到塔希尔所看到的,擅自决判一个无辜者的命运的那一步。因为他才刚刚当上维希尔。除此之外,塞尼迪认为自己没有错,心神却难以平静。绝不在狂妄的小辈面前露怯,以及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自己的信仰的决心,促使本就有些不冷静的维希尔冲动了一回。即使,不久之后他很有可能会后悔。不管那么多,塞尼迪傲然地审视面前的年轻大祭司。倒是有些出乎意外。塔希尔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胜利者的自信或骄傲,却也没有出现他以为会有的,这个少年无时无刻不持有的冰冷淡漠。他略带疑惑地与他对视了一瞬。随后,两人都在同一时间面无表情地错开了目光。我对你的行为感到不解,塞尼迪大人。您现在是想要指出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塔希尔大人。他们在错身之时用极低的音量,做了最后的交流。是的,你明明已经觉察到了漏洞出在哪里,却仍然不肯直接承认。有的时候,你的骄傲会成为你自身携带的一把无往不利的武器。塞尼迪忽然不明所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