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为了骗过他们。“施伯一直盯着他，不放过对方表情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然后冷静解释：“宗主说，前段时间诸事杂乱，来不及办仪式；趁现在马贼元气大伤，大家都可以喘口气，所以劝我们趁机把契礼办了。“少年表情呆滞，眼皮耷拉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施伯继续补充道：“承蒙宗主赏识，他对操办这件事表现得很上心——各种结契事项已经被他分派下去了；我不好拒绝他的苦心，便也随他去管。“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酒味是流动的。“你撒谎。“很是突兀地，周晨翾眼神迷离，傻呵呵的说道。“什么撒谎？翾翾，我听不明白。”他仍是很冷静理智的模样。少年忽然有一种不满，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施伯的方向倒过去。他倒进了施伯的怀里。施伯扶着他，一手托头，看他发红的眼尾。周晨翾伏在对方胸膛，轻笑，带着点醉酒的疯劲儿：“我是不是你的战利品啊？““不是。”他冷静而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