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25)(1 / 1)

作品:《大魔王空降碾压局[快穿]

这趟没白来,以后靠笔杆子吃饭,他能养活一个小世界的人。

师弟,昨晚睡得如何?

曲漾脸上笑微微地同他打了个招呼,春风般温煦,日光般温暖。

楚骁勉强笑笑:不在宗门总觉得睡不踏实,师兄,我们尽快赶路回宗门吧。

没出息,当喷子被原作者敲打一番就怂了怕了,非要哭着回家找家长。

曲漾含笑点头,同他一起走下楼梯,与在大堂里喝茶的陈淼汇合。

三人也不多耽搁,商量了接下来的行程路线,便退了房,御剑向宗门赶去。

过了三日,师兄弟到了剑朝山顶。

守门弟子老远见到他们过来,一早放了门,笑着招手,因着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之间差了一辈,恭敬地称三人为师叔。

陈师叔,薛师叔,守门弟子说到这里,盯着楚骁语气复杂,还有楚师叔。

楚骁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守门弟子尴尬否认。

楚骁见他神情怪异,不由眉头微皱,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0641忙活完了,风一般掠进剑朝宗。

宿主,我回来啦!你交代的事,统统办得可好了!

真乖。

三人并肩走进了剑朝宗,路上碰到几名洒扫弟子,此时都撂了笤帚,蹲在一旁拿本书苦读,还边看边笑,着实有几分诡异。

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那些弟子抬头一瞧,清晰地看到人脸了,忙收敛笑容,将手中的书掩在身后。

师叔。

楚骁直觉有什么事发生,而刚刚的守门弟子和这些人都在隐瞒着他,尤其是那几个洒扫弟子目光一接触到他,身子便扑簌簌地抖了起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曲漾心底明镜一样,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眉眼舒展,笑得正开怀。

0641也跟着他笑,傻兮兮的。

情况不对,陈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朝其中一名弟子伸出手去:手上藏的什么?拿来!

他一向颇有威严,又总是板着张脸,那弟子挺怕他,闻言别别扭扭地把书拿出来,交到陈淼手上。

楚骁凑过来看,当封面进入他视线的时候,身形晃了一晃。

《天衍诀》

曲漾著

师弟!你怎么了?曲漾关切问询,他眼疾手快,将两眼一翻,快要昏过去的楚骁给架了起来,莫不是染了什么病,不如我扶你去医善堂看看吧?

楚骁气得发抖,眼前直冒白光。

他花了三千一百块上品灵石拍得的秘籍,怎么剑朝宗洒扫弟子人手一份了!

不行,他死也要知道真相!

你这书,怎么来的?楚骁颤抖着声线问。

那弟子憨憨地嘿嘿一笑,随即像是顾及到还有楚骁这位苦主在,又把那笑给收了回去:是去山下坊市里采购的时候,一家名为惊喜的书铺开业大酬宾,免费赠的,我说不要,那店家还热情地非要送,我只能收着了。

楚骁说不出话来,陈淼递了个同情的目光,代他问:惊喜书铺?

对,就是它,这三日一直在做赔本生意,免费发放书籍,分铺上千,如今由它印刷的书遍布九州!

曲漾感觉楚骁快撑不住了,便想干脆地送他一程,故作迟疑问:你所说的那些免费发放的书籍,是不是指这《天衍诀》?

那名弟子十分惊讶:师叔是怎么知道的?

楚骁眼白一翻,被曲漾顺利地给送走了,昏迷得很安详。

曲漾心底暗笑,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那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只能在楚骁脑子里不见天日,被无情糟践。

好知识就应该共享!

明面上,曲漾眼里盛满担忧之色,接住哧溜哧溜直挺挺往下滑的楚骁。

师弟?师弟!

第36章 龙傲天的修三代师兄九

剑朝宗新晋崛起的天才弟子楚骁,竟为自宫秘法一掷千金!

一日后,楚骁从床榻上醒来,正捧着具有凝心静气功效,冒着热气的药膳吃,就听到跟前的小道童这样汇报,忍不住哇啦一口喷了。

道童吓了一跳,剩下的话都给咽了回去,连忙去找帕子。

袖手旁观的曲漾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弟,现在外界都知道你为了练那门假冒伪劣的上古秘籍,连子孙根都狠狠心舍弃了。你这会儿知道真相,又被人将自己的秘密广而宣之,心里自然是不好受,我们都懂。

但谁修炼时没走过歧途,迷途知返就好,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往前看吧。

你说啥?

不是,谁特么告诉你,我断子绝后了?

都瞎传什么啊!

窗外天色暗沉,雨线连绵不绝,云层厚厚的,阴沉的天色一如此时楚骁跌至谷底的心情。

楚骁气得嘴唇直哆嗦,拍着床框大怒: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根本没有!

曲漾配合点头,惋惜应声:是,你现在没有了。

楚骁:

我说,楚骁咬牙切齿,我说我没有断子绝孙!我传宗接代的物什还在!那都是别人瞎造谣的!

现在长了张嘴就能听风就是雨地胡诌八扯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现在出去辟谣,他往日里塑造的形象上也带着抹不下去的污点了。

为自宫秘法豪掷三千一百块上品灵石的,他楚骁是开天辟地的古往今来第一人。

楚骁仰着头看向站在床前,白衣款款的如玉温润公子,眸光阴森了一瞬。

呵,师兄?

架子端得倒是挺足,光风霁月的假象也做得挺好,真是把先前如同丧家犬的落魄忘得一干二净了,竟然敢阴阳怪气嘲讽到他身上。

楚骁冷笑一声,如同机关枪一样连连发问。

这里没有别人,薛聆羽,你还戴着那副关心师弟的面具做什么?真是虚伪又恶心。

哦,我忘了,你也只能在这会儿往我身上踩上两脚,看看笑话了。

但是啊,凡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你觉得凭你修了几年还是筑基的修为,你配在我这里找死吗?

你大可以试试。曲漾也笑,语气平淡。

语罢也不同他计较,曲漾转身向外走。

楚骁盯着他的背影,被子下拳握得死紧。

他怀有系统,断了也能再塑,才动了修炼那本功法,一步登天的想法,但终究狠不下心。

不过也好在他没能狠得下心,不然岂不是更为可笑了?

他前脚刚走,后头一人便随着道童推门进来。

楚骁以为是曲漾没走,烦躁地回过头来,正要劈头盖脸地骂出声,却见那人并不是薛聆羽,反而是早先回了宗门的崔景浩。

他来做什么?楚骁倚着高高垫起得枕头,不动声色上下打量。

料想崔景浩的灵根没有修补好,不过几日没见,如今他浑身上下罩着一层死气沉沉的暮气,眼窝凹陷下来,眼底却闪烁着疯狂,开口第一句便是

薛聆羽他被人夺舍了!

楚骁吃了一惊,到嘴的赶人话咽回去,微微眯眼沉思。

崔景浩却等不及了,恨恨道:我的灵根便是他毁掉的!

虽然修为同是筑基巅峰,但他修为没我深厚,又有心魔困束,哪里能打得过我?

可事实就是,那天晚上他到我院中,仅用一招便将我重创!让我失去了灵根!而且你看他近日,不复以往阴沉丧气又没用,他肯定是被人夺舍了!

所以呢?楚骁有几分讶异,不过早在天阙城拍卖会那两日便有心理准备,因此倒还镇定,他一手在膝盖上轻敲,自觉稳坐钓鱼台,老神在在地问。

崔景浩冷笑:你和他之间不是素有仇怨?过几日去往秘境,由我祖父带队,届时你们配合一番,何愁拿不下他?

容我再好好想想。

到了晌午时分,潇潇雨歇,雨后的暖阳镀了层金边,日光不算很热烈,微风和畅,递来泥土混着花草的清新气息。

曲漾一手支着侧脑,在石桌前懒洋洋翻看着本剑谱,时不时轻抿一口热气渐渐消退的清茶。

惬意。

阿泗是在他这当值的小道童,听了几嘴八卦意犹未尽回来了。

薛师叔,您派我打听的消息,刚我都问了。

曲漾视线停留在剑谱上,慢慢翻过一页,问道:今年太微秘境又快开启了吧?宗门是怎样安排的?

他低头收颌的模样,与周遭清幽的环境构成了极温柔的写意画卷。

小道童忙收回惊艳的目光,垂头正色道:这次是由二长老带队,两日后启程。先是到这次主持秘境的丹阳宗修整,之后各宗门优秀弟子进入秘境,根据所出考题进行比试,最终决出排名。等从秘境回来,会去参加丹阳宗一个元婴祖师的论道大典。

太微秘境五年一启,今年与往年相比大致流程没有变,但是模式和细微处肯定是要换点新花样的。

曲漾心中有数,状似不经意,又问:玄翊剑尊那边

小道童想了想道:剑尊他准备闭关了,临闭关前,叮嘱说要陆师叔和楚师叔两人在太微秘境里拿个好名次。

啊对!小道童一拍脑袋,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忍俊不禁汇报,楚师叔近日正挨着山峰澄清,明里暗里说什么阉人相貌女气,声音尖细,跟他如今的英挺阳刚分毫不符,还还叫医善堂的老长老给他验身作证。

验身作证?

小道童连连点头:可不!我可是看到了,那年纪老大的长老给他验完仍皱眉臭着张脸,指着楚骁鼻子骂他什么东西,到老人家面前来耍流氓。

不过那流言确实在宗门内止住了些,眼看人都恼羞成怒了,再碎嘴也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曲漾听得笑了一下,又低头看了起来。

转眼两天过去,启程这天,各峰弟子在演武场前的空地上汇集。

有人三两成团说着什么,注意到曲漾走来,谈话声弱了几分,接着便有人时不时转头打量他一眼。

显然是将他也加入了话题当中。

感觉自从他在宗门大比上,当着全宗门人面前丢了那么大个人之后,似乎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你要是像他那样,被一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师弟打成那副德行,你也没脸出来见人,乖乖在家窝着不出来。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个与魔修勾结的祖父,一早上的好心情全散没了。

聒噪声入耳,曲漾仍是那副温润的模样,他低头看池内摇摆盛放的粉白芙蕖,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让开了条可供几人通过的道路。

楚师兄来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才多久,已经结丹了!

当然没法比了,像是楚师兄这样的,可以说是咱剑朝宗的排面,偌大修真界的少年英才,那天赋怎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匹及的。

曲漾侧眸看去,他的师弟师妹并肩而来,长剑负在背后,剑朝山量产批发的雪白长袍兜在身上,也是丰姿卓绝,朝气风流。

曲漾看到了他们,他们也注意到了他。

陆流涵眉头微皱,撇过头去,楚骁则是含有深意地一笑,那笑还没在唇角上勾勒完全,曲漾已经转回了头。

楚骁笑容僵在了脸上,表情淡了下来。

他们算是踩着点过来的,没多一会儿,二长老缓缓抬步过来。

清点一下人数。他目光不着痕迹扫过曲漾,扭头对身旁弟子吩咐。

是。

二长老右手一展,一艘精致华美的小舟出现在掌心,随着袍袖向上扬起。

那小舟被飞掷到空中,犹如风鼓战旗,几个呼吸间涨大成一尊庞然大物,落下重重阴影。

上船罢。二长老率先腾跃到飞舟上。

曲漾顺着人流飞身上船,周围的弟子不约而同散到别处,显而易见的嫌弃,不愿与他为伍。

垂眼笑了一下,曲漾盘膝坐在了正中。

众弟子:

师兄,楚骁不知何时坐到他身侧,仿佛是忘了昨日的窘迫,笑里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今年讲座论道的仍是师伯玄清祖师,五年前他主持的论道大典师兄也是参加过的。

您受了他老人家点化,我们师姐弟二人作为师尊的弟子,等到了丹阳城,都要前去拜会,不如同行吧?

不过,他话锋一转,笑意加深,玄清祖师在考教后辈上很是严谨,师兄多年为心魔困扰,修为进境停滞不前,哪怕不是师尊的弟子了,师弟也还是怕您会将师尊他老人家脸面丢尽。

楚骁声音刻意压低,说到后边,仗着修为比众多弟子高深,嘴上做唇语,却灵气暗渡传音过来。

大,师,兄,他那张俊秀的脸凑近,停在一个众人看不清的微妙角度,笑得有些猖獗,这么上赶着丢人现眼啊?

像是以前在四下无人时,撕掉彼此维持的假面,毫无顾忌地嘲讽一样,楚骁边这般做着,边暗暗盯着曲漾反应。

他不确定现在这副躯壳里的究竟是原来的薛聆羽,还是夺舍了的另一人,索性先行出言试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倏然捏住前伸的颈项,刺骨冰凉,楚骁打了个冷颤,骇然色变。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退却,楚骁咬了咬舌尖,眼神转冷。

阿骁!陆流涵不住地紧张。

别凑这么近,曲漾抽回了手,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低头擦拭,这两年你很得意?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