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大事情 一 荀药观上的剑(1 / 1)
作品:《望舒变》何为大事情,对于普通人的一生来说,自己的出生,自己婚姻,儿女的出生,儿女婚姻,自己在某些重要路口的选择都是自己人生的大事。
不过,即然叫做人生的大事情,那最大的事情当然一是人,二是生,所以说从根本上来讲,人活着才是人生的最大的事情,面对这个大事情,其他事情都是小事情。
对于皇朝来说何为大事情,那一定是很多,皇朝的发展,百姓的幸福,军队的强大,周边的安宁等等都是大事情。
其实只要牵扯到与皇朝的利益相关的都是大事情,皇朝真的无小事,因为皇朝内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黎民百姓的生活,所以有一句话叫作,皇朝无小事,那么像征着皇朝的帝王被刺那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情。
李圣秋被刺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真正知道也只有那个楼上的十几个人,一是被刺事件有损皇帝的威严,二是狼人的事情不需普通人知晓。
这个世间最多的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一生会在熟悉的规律生活着,他们不需要知道世间还存在与他们不同的一类人,他们或者可以理解大华山的剑阁里的那群剑客,可以理解塞北那群刀客,可以理解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因为那群人最多比普通人快点,比普通人跳得高点,比普通人更有力,比普通人多懂点用剑,刀,道具的技巧。他们在普通人的心目中就与工匠,木匠差不多,只不过分工不同,普通人只要经过不断的努力就有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比如华山剑阁阁主就自称为剑匠,而其他弟子称为剑客。比如塞北的刀士,只不过挥刀的技巧比世间的杀猪匠强上少许。
但普通人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变成狼,那只鬼怪的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样无法理解一个怎么可以站在一根木棍上渡江,那就己经不是人,是仙,是神的范畴,因为这些超出人的理解,超出世间的现存的规律。
世人可以与侠客相通,但不能与仙人相通,因为仙己经不是人的范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要相通,除非神通者的世界己经影响到大部分的普通人,除非普通人可以有成为神通者的途径。
皇朝的监星观虽在皇朝里明面上是个闲散的部门,主要是监测星象,推演历法,暗面上是皇朝里一个秘密部门,这个部门主要就是对超出普通人认识范筹的事件的调查,也可说是掩盖世上普通人知道这类事情的真相,这类普通人不包括世间最有权力的那一部分人,也不包括监星观有权知道的人。
也就是说监星观分成两种人,一种人是普通的道士,另一种人装成普通道士的调查者,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要皇朝的皇帝李圣秋在后面的支持,有了皇帝的支持,就有了长安府尹罗非成的支持,就有了大理寺寺卿崔然的支持。就有天下大多数人的支持。
即然有所谓的狼人事件,不论它行刺了谁,只要在唐皇朝出现,那这一定是监星观的职责,出现超过人们认知的事情对监星观来说都是大事,只不过这次是对李圣秋的行刺,那对监星观来说,那是大事中大事。
即然是大事,那么监星观出动了他全部的精英人手调查这件事,所谓的精英都相对于神通者的普通人,或者叫做某一方面超群的普通人,当然这些人在世人的眼中都是天才,是某些方面的专家。
而监星观真正有神通的只有三人,其中肯定有观主李道林,没有人知道他的神通是什么,传说中他的天算之术举世无双,算不算一种神通;不过,在正月十五的那个晚上,他的手并没有碰到那狼,只有风吹过那个狼人腹部,狼人的腹部就己经干煸下去,又算不算另一种神通呢。
以唐皇朝的能力,近十年的时间,也就只在民间找到两个神通者,一个是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女人,在观里的代号叫心二,她的能力是可以读心,也就是你心中想什么,她只要在你当对面,就可以读出来你心种所想,甚至也能读出那些普通人的较短的记忆,依着这种能力他,帮助长安的大理寺这两年破获好几宗无头绪的案件,但大理寺里并不知道心二是有神通,只以为是她的推理破案能力很强。
当然,这种能力的缺点就是,别人知道你有这种能力时,你所看到本身就不会是真实。
而另一个年纪较轻就是马三,只有十七八岁,马三的神通是长跑,长跑需要耐力,还需要速度,但马三不论是耐力,还是速度都是超过世人的认知,他一天跑下来的路程是普通马的二倍还多,最快的时候一天不休息可以跑二千里,一两天可以从长安跑到塞北,当然这样他也会被累死。
而且他的跑的时候不需要好的道路,只要有路就行,不过他的这种神通也还是有缺点,如果一天跑上近千里的话,跑上这一次,需要休息一个月。一次跑的路程短,他休息时间就短,一次跑的路程越长,他需要休息的时间就长。
即然全体精英都出动,那么事情调查就要很快要有结果,因为没有结果的后果很是严重。
先从监星观自身开始调查,监星观里的道人古妄,从正月十五出事那天就不见踪迹,古妄本身不是监星观暗面里的人,他就明面上监星观里工作人员,经观里仵作将古妄的相貌和身上特点,和那具狼人身上特点和相貌行对比,两者之间有极大相似度,基本可以确认那天行刺皇帝的狼人就是古妄。
顺着这条线索,办案人员又查取古妄这一年内的行,很详细的调查近三个月内的行踪,他这三个期间见过那些人,去过那些地方,甚至什么时候上厕所,喝水的时间,办案人员都一一记录在案。
发现古妄本身是出生在北狼柱国,后随家人定居于长安城内,直到唐元年十二年秋后才入的监星观,因其对于历法很有研究,在观中颇为受人尊重,日常没有其他爱好,在观里的其他人心目中,古妄人老实但很有学文。
调查中还发现这么一个老实人在道观外不至与一个女人有染。
从这些与古妄有染的女人中,发现古妄近几个月喜欢往东市的一间杂货铺里跑。当然这条线索的发现是监星观二号神通者心二的功劳,是从其中与古妄最密切的一个女人的记忆里读出来的。
知道这层信息后,调查的人员即刻赶往东市的杂货铺,到了才发现杂货铺早己关门且早己人去铺空,而据周围的人反映,这个杂货铺年后就没有在开过门,杂货铺的老板,伙计消失无影无踪。
消失好十几天的人,即便官府出动全力排查,也需很长的时间,再说与刺杀皇帝这种事联系在一起,那就说不定这些人早己躲在深山老林,或者己经被灭口不得而知,好像所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但一个偶然的事件,改变这件事的发展的进程。
当日晚时,因这家杂货铺年后就未开门,有长安城内货主去长安府报案,因杂货铺的老板欠他货款未给,要求追回欠款,长安府的捕快刚好在前两日也就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在朱雀广场当时人堆里抓到的那两批人,审询的过程中,有一个小偷承认自己罪行时,透露过年前自己曾经光顾过这家杂货铺,没偷到东西,就拿走杂货铺的帐本。
就这个偶然的事情中,案件在这里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转机。
世界真得有偶然的事件吗,这件事总是值得商议,有个女孩早上起来,走到路上时遇到一个以前认识的男孩,她自己以为是偶然遇到,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男孩己经在那条路上等了她一周的时光,如果没有见到她,想必他一定会再等下去,对那个女孩来说是偶然的事件,对那个男孩来说一定是必然的事件。
有人认为这世间没有巧合,没有偶然,一切都事出有因,每一件看似偶然的事件都由上一件看似偶然的事引发并对未来其他事造成影响。
偶然,或许只是有人用手牵着一条无形的线在走,你以为你遇到都是偶然,却不知在别人那里己是必然。
通过杂货铺近半年内走帐和进货情况,从其中的珠丝马迹里抽丝剥茧,查到杂货铺的日常与晋阳的某个道家的小道观来往较为密切,这个道观叫荀药观,在晋阳名不经传。晋阳离长安有200余里,李德曾任晋阳的守备,皇室的发源地就是晋阳。
有了这条线索后,马三先行,他用了半日就赶到晋阳的荀药观时,但还是迟了一步,发现道观里六名道士刚刚被杀死,现场很是血腥,马三善长跑步,对于其他方面的他是不善长的,那么他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等,等善长勘察和调查的人来。
等其他人员快马加鞭从长安赶到荀药观时己经是晚上,经过现场勘察,观里六名道士是被人用短剑杀死,杀人者的剑法极其高明,基本每人一剑,剑剑都是人身的要害,从杀第一人到杀最后一个人,用时极短,剑法很像是大华山的剑法,杀伐之气极重,但其人在殿上留下脚痕很浅,浅到无法对比,说明来人的轻功极高,而这份轻功却不是大华山所善长的,最主要的是杀人者所有剑很短,而大华山所用的剑都较长,用短剑多是刺客出身。
经过在附近走访,发现道观附近的十里八乡的村民对荀药观的印极好,村中人有个小病都去荀药观去看病,观里的道士很是友善,而且不收诊费,尤其是那三年前来观里当住持的古渊大师,他的医术相当的高明,人又热情,深受附近村民的爱戴。
听到这些事后,调查人员对三年前才来这当住持的古渊上了心,且不说他与监星观里那具变狼的道士古妄在法号上都有一个古字,只是说他刚好在唐元年的十二的秋天后才来观里当观主,这件事又与某些事起了联系。
经地调查人员在观里四周的排查,在观后山里的一处密封的洞里,找到另一具狼人的尸体、一些药渣,还有一些人的尸体,一些动物的尸体,明显是以活人试药的地方。
而经过走访询问及与经年的的案卷对比,发现荀药观那个己死去的观主古渊,与在唐元十二秋天那场大雨后,消失的曾经的第一大观道守观里的道士固源很是相像,两个人法号的音译一摸一样,只是选用字体不一样,固源在道守观里的身份地位不低,经把固源的画像找附近村民辩识后,荀药观的古渊就是道守观的固源。
案子查到这儿就不能再查,一是再查就涉及唐元十二秋天的皇室隐秘,二是其实刺杀的真相基本上己经很是清晰,虽然有些细节方面值得推敲,但这也只是细节。调查的结果当前就由马三送回去,其他人员就将洞中那具狼人的尸体和剩余的药打包运回长安再研究。
从开始调查至到马三将结果送回观里,当前的中午时分,监星观的观主主收到这份报告,刚刚好共花了七天时间。
七天的时间,很重要,像刺杀皇上这种大事中的大事,虽然李圣秋没规定破案的时间,但总有些惯例可以查的,前朝那个暴君被刺,当时的七日之内没有结果,不知多少人因此丢了脑袋,不知多少人掉官罢职,不知多少家庭破碎,成为当时最大的惨案。
即便李圣秋是个仁慈君王,这些人不掉脑袋,也会被发配到其他地方,过着惨淡而生不如死的生活,因为君王的威严需要维护,毕竟面要有承担责任。
当天晚上,李道林就将案件调查的情况送进了皇宫,在当前还有另二份奏报比他早点送进的皇宫,或许他知道,他只是在等那两份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