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白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退下。陈风没趣地退到一边，和瑟缩在角落里从头湿到脚的李队长、小猫成为一条战线的吃瓜群众。

怪物见打不过慕斯白，渐渐萎靡了起来。水，是它最大的法力来源，现在被人抓到了岸上，根本没能力自救。

它缩在蓝圈里，竟自暴自弃地转化成人形，以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和慕斯白交涉。

“法师，求你放过我吧。”怪物双手作揖求饶。

慕斯白随手朝他又扔去一个光球，呲呲呲砸在怪物身上。

怪物：“……”

慕斯白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扬手，把李明浩招呼过来，对他说：“你来问它有关杀人案的事。”

李明浩亦步亦趋地走过来，有些紧张，但还得强装镇定，道：“蓝桥上发生的那几起命案是你做的吗？”

怪物揉着被光球砸痛的地方，畏惧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明浩继续问。

陈风有点无法理解他的思维，一个妖怪要做一件坏事还有那么多理由，想做就做了呗。

怪物伸出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开裂的伤口，漆黑如豆的小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圈圈，委屈地说：“不是人家啦，哭唧唧，是有人让人家这么做的！”

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手帕，作势要去抹眼泪。

陈风和小猫面面相觑，这货是穿越来的吧！

李明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一次审讯一个如此活宝的玩意儿。“说吧，是谁指使你在此处害人。”

怪物瘪着嘴，扭扭捏捏地说：“人家不能说，他是来帮人家的，是好人。”

李明浩朝天翻白眼，转身示意慕斯白，让他来想办法。

慕斯白会意，拧着眉，用极其平常的语气说道：“不用问了，直接灰飞烟灭吧。”

怪物一听，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求饶：“大仙，别杀我啊，人家还是个宝宝，您忍心吗？”

慕斯白不说话，但手上搓出的蓝色光球表明了他的态度。呲呲呲的火光在手上叫嚣着，怪物死死盯着那几颗能电死人的光球，冷汗直冒，犹豫着，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松口了，“人家说啦，您答应一定不能用那球打人家哦。”

慕斯白一脸漠然地点点头。李明浩被它“人家人家”的都叫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狠狠搓了搓手臂，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准备开始记录。

“人家原先是这条河的河神，你们知道河神吧？”怪物说这话时眼睛都是亮的，似乎在说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可惜，在场的人除了慕斯白，并没有人get到。

大家互看了眼，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河神继续说：“河神的本职工作本就是保护一方水域平安，人家工作了几百年都好端端的，所有人们都信奉我，我也就一直存在着。”

“可是，”河神叹了口气，“近五十年来，随着地域搬迁，河流改道，越来越少的人信奉我，人家能收集到的愿力越来越少，存在感越来越弱。有一天醒来，我竟然发现自己变成了透明状，这是从未有过的。后来我知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