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淫奔恶俗(1 / 1)
作品:《绝代诗宗》三个壮汉就此被击倒,李平君重归马中。此迅速的对战可谓惊人,然而那些村人非但没被吓到,反而更加兴奋,吵嚷起来,忽而,当中传出了一个人声:“好马呀好马!咱们抢了卖了去呗!”
正当此时,前头又有数个壮汉自田野归来,他们脸上洋溢着惊喜,体外传递出狂野的武学霸气,正飞快跑来。
“人越来越多,麻烦也会越来越多,我们赶紧离开是好。谢先生您不会武功,就让我以武者之气势带你离开,你做好准备!”
李平君道。
“好!”谢夷吾爽快言道。
“那我们就从人群上空淌过去!”徐子京也道。
“好!预备,起!”
李平君高声喊了一下,但见得,随后,一片如床榻般大小的大伦青气出现空中,将谢夷吾托起至数丈之高,而后自人群之顶猛跨而过。
李平君怕有人在后偷袭,便紧随在谢夷吾身后,他和他的马的周围也满是大伦青气,正在空中飞过。
若只有一个人,徐子京可轻松使用龙翰石,村人哪能阻挡?然而现在还要带着一匹马,马是进不了龙翰石之内的,所以他只能展动金翼而飞。他手有巨力,两手直接托起马儿,高飞而过。
然而,村中亦有高手。但见得一个年轻壮汉飞身而起,浑体已环绕着赤红刚气,右掌紧握成大拳,轰向谢夷吾。他拳头上的刚气很重,隔着老远都能感到其威压,而其左手则背负于腰后,不知是否藏了暗器。
李平君想去救谢夷吾,但于此同时,下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皆向他扔东西,正是些锄头、簸箕之类的农具。若是无修为的一般人所扔,则稀松平常,偏偏每个村人皆身有武学,内力加于农具之上,简直如同锋锐的武器。
在密密麻麻的农具“武器”中,李平君忙而不乱,这些当然非其对手。于百忙中,他分出一个左手,自腰际取出一把匕首,加持了大伦青气,猛力丢向袭击谢夷吾的那个壮汉。
壮汉的左手果然有暗器,正是一把沾满新鲜泥土的小铲,他手臂迅速一动,“哐当”一声,小铲便将李平君的匕首弄飞,而他则继续轰击谢夷吾。
壮汉巨拳的赤红刚气已碰撞到托着谢夷吾的大伦青气了。大伦之气是比大刚之气更为高级的武者气势,是可以完全压制它的,然而此时大伦之气已经脱离主人,没有了后盾,而壮汉尚在控制着大刚之气,有坚强后盾,所以,反而是大刚之气胜过大伦之气。
谢夷吾脚下的大伦之气已渐趋松散,他和马都摇摇欲坠,十分危险。
“轰!”
壮汉又是一拳。
正当此时,壮汉突然惊恐异常,因为有一片磅礴的金气朝他涌来。
正是徐子京金翼的一扇!
“啊!”
徐子京连龙静住持都打败,壮汉算什么,顷刻间便被金气轰击而落,随即金气又托向谢夷吾,谢夷吾又平稳无事。
此时,下方的村人越来越多飞了上来,参加战斗。
该出手时就出手,徐子京毫不留情,巨大金翼猛扇,片片金气溢出,扫落了很多村人,但他们只是掉地,徐子京没有下杀手。
终于,三人度过了这条大巷,人群被抛在身后,他们也落在了地上。此处不是大巷,道路变得略微褊小,两旁的正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视野非常开阔。
“快走!疯狂的村人又追上来了!”
“真是霸道的村人哪!”
三人驰马飞奔,很快便穿越了这条小路。
奔了许久,终于见不到村人的踪影,四周也安静下来,此处是树林中的路,两旁有蓊蓊郁郁的高树。
三人皆气喘吁吁,却很是兴奋。
“子京,你看到了吧?连村人都如此凶悍呀!”李平君打趣着说道。
“是啊,我以前也是生活于农村的,但多数的时间是在读书,很少外出,也不知道我们村中是不是如此情况!”徐子京道。
“方才那些百姓,也基本习武,虽然武功不高,但武学的霸道精神却是很足,而他们又生活贫苦,所以那种霸道精神‘变异’了,变得狂野而蛮横。”谢夷吾事事喜欢观察分析。
“是啊,倘若他们生活不贫苦,即使有武者的霸道精神,或许也不至于如此吧!”徐子京慨叹道。
“哎,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呀?过了睦和村了吗?”李平君突然道。
“按照地图所说,睦和村应该过了,这里是村外的一片小树林,现在接近亭午了,都饿了吧?我们赶紧赶到镇里吃点东西!”谢夷吾道。
“走吧!”
正当此时,又有动静了。那是一段断断续续、连连绵绵的靡靡之音,正是自旁边的树林传来。
是男女的**之声,且不止一个两个,似是数十个不止,其声散发于空中显得格外淫邪悖妄。
三人皆是男人,即使是徐子京也二十余岁了,男女之事已懂,所以此刻他们都心知肚明地相视了一下。
“我听说震朝有所谓的‘淫奔’习俗,却从未见过,难道这就是淫奔?”徐子京的声音略显轻微,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嗯!”谢夷吾严肃地点头。
而李平君的面容也是十分严肃,还有愤慨之色,“如此习俗简直是伤风败德,早年我已上疏陛下,要改革之,但陛下似乎不排斥这习俗,不予改革。哼,若人人都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国家必亡!”
李平君越说越愤慨,言词间也越加激切。
“淫奔”乃是大震皇朝近几年盛行的一种习俗,时间为一个月,在春节时举行,没有固定在哪个月。届时,在举行淫奔的某个山林,会有众多年轻男女在山林游荡,他们会仔细观察,若男有情女有意,相互满意,则会当即交配起来,旁若无人,没有人会羞涩。之所以选择在春天举行,乃是取“一年之计在于春”之意,象征着繁衍生息,蒸蒸日上。淫奔习俗发展得极为迅猛,后来,都发展偏了,很多人被欲念迷乱了理智,竟不分时间、地点,甚至就在热闹街头淫奔,在一些偏远地区更是如此。
对于这些情况,朝中那些正直的大臣万分愤懑,几度上疏请求废罢此习俗,但震帝却另有想法。他认为这反而是好事,人们久久习武,力气增大了,精力也就多了,欲望也就更盛了,需要有所缓和,淫奔这一习俗未尝不是一个缓和的方式。且,震帝还有一个较为“阴暗”的想法,如今我朝开疆拓域,急需兵卒,而兵卒只能从百姓中征来,淫奔会让国家人口增多,恰是兵卒的来源。
震帝的想法却是较为离奇。
徐子京是饱读诗书之人,深明礼义廉耻之理,心中也是愤慨,怒形于色,“这等淫恶习俗,朝廷为何不禁呢?”
“哼,皇帝还认为这是好事呢,又岂会禁止!做了这么多年将军,我发觉,震帝此人离奇恶的想法实在太多了。”李平君嘲谑道。
“子京,其实震帝之所以不禁,最主要的原因是为朝廷提供兵源。这个做法听起来很荒诞,但十分有作用。男女两方淫奔,女者极可能怀孕,也往往会将孩子生下来,照如今淫奔之风的盛行程度,不须多少时日,国家人口翻倍也不难。孩子生下来以后当然不是个个都会得到抚养,其实很多孩子都是生下来即被父母抛弃,惨死荒野,但总有一部分能存活下来,而且这部分人其实颇多。如此,朝廷每年征兵,就能征得更多。”
“可是朝廷既想人口增多,何不明面上鼓励生育呢?”徐子京提出疑问。
“若明面上鼓励,那朝廷就要给予扶助国策,在赋税的征收上也必须要宽缓,这就会降低朝廷的国库收入,那些贵族岂会愿意?而且震帝连年征伐,士兵众多,国库收入降低,士兵也养不起呀。”谢夷吾解答道。
徐子京连连点头。
谢夷吾乘势考他,又问:“子京,你以为,淫奔之俗会有何后果?”
徐子京略微思考,道:“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很多。淫奔习俗,会使百姓变得邪、乱、恶,不知礼义廉耻,不知礼法,不知义理,甚至不夸张地说,将与禽兽无异。先生,您方才说了,孩子生下来后有大部分惨死荒野,不得存活,这岂不太残忍了些?与‘仁义’背道而驰,相差太远了。且赋税都是按人口来征收的,而淫奔使得其家人口增多,负担更重,百姓之怨也必更重,这如何使国家安全稳定?哎……农村之人贫,尚且如此,城市之人富,恐怕更甚!”
徐子京之分析可谓辨析入微,谢夷吾刮目相看,“子京你说得正是,城市中淫奔反而不常见,但只是换了种方式,那就是青楼,试观今日之城市,青楼实在太多了。”
淫奔不须钱财,青楼需要,但城中人富有,不会在乎这些钱财。然而青楼中的皆是风尘女子,城人未免厌倦,相比而言,淫奔更显自由惬意,所以淫奔之俗仍然存在。
徐子京和谢夷吾讨论得差不多了,李平君便对他们道:“要不我们给这些淫奔无耻之人点颜色看看,如何?”
徐子京忽地两眼放光,略显兴奋言道:“好,打击打击他们!”
接下来,忽然闻听“噼啪!”之声,但见前方的十几棵高耸树木拦腰截断,朝着树林的另一边————淫奔的一边倾倒下去,树上的黄莺灰雀啽哢几声便飞离而去。
接着,三人纵马飞奔,离此而走。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扰你大爷的好事?滚出来!”
当中的一个壮男怒不可遏,他是武者,自树林中腾飞而起,身上的衣衫尚未完整,见到徐子京他们的背影,便飞着追了上去。
武学霸道精神使他不会认输,谁冒犯了他,他就要还击。
而随后可见到,树林中又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飞起,皆是武者,他们也是衣衫不整,乌黑润亮的长发飘飘欲飞,碧衣紫纱荡漾于空。
她们美呆了,简直貌胜天仙,可惜竟在此淫奔!
女子也富于武学霸道精神,她们也追了上去。
“咻咻咻!”
李平君以卓绝的大伦青气包绕起地上的几株断木,徒手作刀,迅速砍成利剑的模样,飞行了去,将尾追的男女们击落在地。
这些角色哪是李平君的对手。不一会儿,三人已远,徒留那些男女的叫骂之声,而后,鲜廉寡耻的他们继续林中“淫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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