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遭了难(1 / 1)
作品:《刀徒》山中无岁月,君亦邪每日随秦观山出海打鱼,或晒些药材,空闲时便朝着大海,暗暗运转观海经,配着鲸吸的法子,一月的时间,总是悟出了些许门道。
观海经是一篇运气法门,也是一式刀法,左右无名,君亦邪便干脆就叫它“观海”,寻着这个法子,君亦邪猜测,余下的八篇法门,也该是一式刀法。
终于是窥到了一些门路,运转观海经的时候顺畅了不少,再配上朝之,要比先前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每每耍刀,君亦邪便觉得刀里多了一些东西。
回头问了秦观山,秦观山一脸吃惊道:“你就这样练着练出来了?”
君亦邪摇头:“也不算这样胡练,总要有些规矩的,黄牙儿给的法门是绝世的法门,所以要容易些!”
秦观山还是一脸不信:“绝世的法门更难练,你这天赋有些强了,也是,黄五柳的眼光,整个上九州都要佩服的!”
手里的渔网又撒了出去,一边收,一边道:“你这是有了韵道,已经入了知微,算是入知微的境界,你用那种韵道配着你的刀,往这海面上劈上一刀看看!”
君亦邪点头,抽出背上的朝之,先使了鲸吸的法门,气息完全连贯了,体内的那一丝道韵便顺着观海经的路子游走起来,到了掌心,纷纷往朝之上涌去,原本寒芒幽朔的朝之更加清寒芒幽了许多。
长吸一口气,朝之迎浪而起,一声刀鸣,生生朝海面劈了下去,刀未触及海面,刀芒已划开了一道口子,君亦邪看的惊奇,以前练刀都是刀触及了实体,才有了伤痕,不想今日加了道韵,竟有这般威芒。
朝之在海面上划出来一道三米长的口子,一旁的秦观山也惊异,撒了渔网道:“你是个天生的刀客,配上了黄五柳绝世的法门,你这一刀,有些许意境!”
君亦邪收起朝之,对自己的杰作还是有些满意的,秦观山说的不错,他是个天生的刀客,他的刀总要强过别人半分,就像黄牙儿是个天生的剑客,他的剑要强过上九州的任何人。
“你的这把刀也是个好料子,比得上一般的器件儿,上九州修者多,杂七杂八的不平事儿也多,有些跋扈的修者,随意杀几个人也没人管教,尤其像问道宗这般宗门,里面的门徒个个霸道的很,以后行走江湖都注意些!”秦观山说着,手里还整顿着渔网。
两个木桶已经装满了鱼,秦观山收网,二人便往岸上去。
岸上,与往日不同,在海滩上玩耍的忍冬今日却不见踪影,秦观山左右扫了一遍,也不见人影,面色焦急起来,丢下木桶便往屋子里去。
君亦邪跟在身后,他也觉得蹊跷,以忍冬那爱玩闹的性子,怎么会藏在屋子里。
推门而入,幸好,忍冬就坐在屋子中的椅子上,秦观山长舒一口气,就往忍冬走去,一旁的君亦邪连忙拉住秦观山,事情有些不对,往日忍冬看见秦观山和君亦邪打鱼归来,早已吵闹着扑了上来,今日怎地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瞅着他们二人。
秦观山疑惑,看向君亦邪,君亦邪朝忍冬指了指,秦观山瞬间皱眉,刚才心切,一时没发现不对,这一提点,倒是真发现了蹊跷。
两人站在原地,秦观山朝四周查探,也不见生人踪迹,但他确信,这屋子里有他人。
半晌,见秦观山无动静,终于一阵响声从屋子角落响起,一道黑影,拍着手往前走,边走边笑道:“秦观山,躲的真是远,我足足找了你五年,不想你竟在这海边过起了打鱼生活,真是悠闲!”
秦观山的脸色瞬间煞白,身子都有些哆嗦,君亦邪看的心惊,那人又开口:“怎地?还是不给吗?”
秦观山声音颤抖道:“当真不放过我?”
“东西给了,自然保你一生平步青云,东西不给,我今日叫你挫骨扬灰!”那人一开始还算平静,眨眼间煞气暴涨十倍,椅子上的忍冬被吓的眼泪珠子般往下掉,就是开不了口号啕大哭。
“不然我先杀了这小女孩?”那人手里多了一把弯刀,如弦月,一点点靠近忍冬,忍冬吓的目光躲闪,泪水不要命的往下掉,就是动不了身子,开不了口。
秦观山忙道:“别!我给,你先放了我孙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我的老命,我也给你!”
“呵呵!识相,人可以放,东西拿出来!”那人一手提起忍冬。
秦观山连忙取下腰间悬挂的玉环,玉环上浮雕这一条五爪金龙,秦观山在龙首处点了一下,瞬间,玉环解体,一朵雪莲般的花儿如同汇聚的星辰般聚了起来。
形如雪莲,色如星空,周身一只指尖大小光点青鸾缭绕,那绝美花朵勾住了屋内几人的魂儿,就连哭泣的忍冬都止住了眼泪。
“果然是神药,这小东西给你,神药给我!”那人把忍冬朝君亦邪方向扔了过去,人便朝秦观山而去。
就在君亦邪接住忍冬的瞬间,秦观山突然结印,君亦邪脚下莫名一道血色光芒乍起,一根血玉针盘旋而起,载着君亦邪和忍冬直接轰破了小楼朝远处无尽山林爆射而去。
黑衣人牙呲欲裂,道:“四水平?”
秦观山此时虽面色煞白,却已是洒脱之意,道:“本想留给自己的,不想这般不巧,算了,你罗生门寻我这么久,我就去你们青州坐坐,去见见你们当代门主夏无天,我到要看看,你罗生门敢跟我药门,或者你青州敢跟我齐州开战吗?”
“呵!药门?齐州?你药门还算坚固,我罗生门探子倒是没进去几个,只是这齐州就有些脆了,还指望齐州?早晚是我青州的疆土!”那人嘲讽一声。
秦观山听的面色大变,他不知这人说的真假,只是已经说了出来,那必然是八分真了,就算是假的,估计也已经成了大半。
看秦观山没动作,那人道:“怎地?你一个地仙还想反抗不成?”
“算了,走吧!”秦观山叹气,便随那人离去。
君亦邪,此时抱着忍冬,脚下是一根二尺长的血玉针,载着二人贴着树冠飞行,那速度,眨眼间二三十里。
终于,半柱香后,血玉针开始慢了下来,落在了一处草地上,怀里的忍冬已经能动了,趴在君亦邪怀里大哭,鼻涕和眼泪弄湿了君亦邪胸口的大半块衣服。
君亦邪一只手摸着忍冬的小脑袋道:“忍冬乖,爷爷只是去抓坏人去了,会回来的,忍冬乖,不能哭呀!”
忍冬抬头,泪眼婆娑道:“真的吗?”
君亦邪连忙点头:“真的,拉勾!”
小忍冬终于破涕为笑,君亦邪捡起地上那根已经重新变成五寸左右的血玉针,左右看了一眼,也看不出玄机,便装回了口袋,抱着忍冬朝林外走去。
古林深,君亦邪也不知这血玉针到底将他二人送到了何处,只能选了个方向,便一直往前走去。
忍冬先前哭的有些累,早已趴在君亦邪怀中睡着了,君亦邪知晓,秦观山怕是回不来了,看他先前模样,他是认识那人的,而且渊源不浅,他选择送走了君亦邪和忍冬,便知晓自己难以逃脱,君亦邪只能祈祷那人不要杀了秦观山,他日后一定要去找秦观山下落,就算不为报恩,也为了忍冬。
一路往前,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突然一声兽吼生生止住了君亦邪身躯,他忙抱着忍冬往声音方向而去,他刚才听的清,那兽吼中还杂着些许人声,或许找到那人,便可跟着他一起出去。
半柱香的时间,来来去去终于到了兽吼位置,眼前,一只雪白猛兽,豹子模样,却要比中原的豹子大两个体态,雪白的皮毛上有些许血迹,对面一个人影,一条腿已经血肉模糊,玄色劲装,手里提着一把重剑。
一人一兽僵持着,谁也不敢有半分松懈,双方的精力都在场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树后的君亦邪,君亦邪悄悄抽出了朝之,缓缓立在树旁,左手抱着忍冬,微微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一用力朝雪白猛兽扔了过去,石头落地,惊的猛兽忙回头查看,就在这档口,对面那手持重剑的年轻男子提着重剑便朝猛兽爆射而去。
与此同时,君亦邪右手提起朝之,脚下用力,便朝巨兽身后悄然而去。
巨兽察觉重剑来袭,连忙张嘴朝那人撕咬而去,却全然没看见身后袭来的君亦邪,君亦邪腾空一跃,直接跳在巨兽头顶,朝之猛地下砍,瞬间,猛兽头颅落地,看的对面青年一阵愣神。
许是动作太大,惊醒了熟睡的忍冬,茫然看着四周一切,看到对面那男子,忍冬立马往君亦邪怀里钻了钻。
“多谢兄台相助,在下杜仲!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人收起重剑,抱拳道。
君亦邪抱着忍冬,道:“在下君亦邪,迷了路,不知兄台能否带我出这古林?”
“原来如此,君兄就随我一起吧,我取了药材便要出古林,只是这里有些深,出古林得两日左右!”杜仲道。
君亦邪连忙摆手:“无妨,只要能出去就行!”
取了巨兽身后的药材,二人便随着杜仲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