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喜庆春节(1 / 1)
作品:《林德格伯爵》大年初一,欢乐喜庆的日子。九点钟,两人从慵懒的睡梦中醒来,阳光已经温灿照射在窗棂边,玻璃窗外一片晴朗天空蔚蓝颜色。苏翰和林德格起床,梳洗完毕,吃过红肠早餐,穿着上海订制西装,两人神采奕奕出门。山路上闲聊暖冬事情,苏翰说这已经是他第二年,两件衣服可过春节。而谈到春节过年本地餐桌菜谱,苏翰回答林德格问题话:
“白斩鸡,祭祖必备。还有火锅,鱼,年猪肉,一些叉烧排骨,腰果花生,几道青菜肉片和苦瓜酿等等这些菜肴,一般过年基本上就这些菜谱。年年吃,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可你不一样,初来乍到,这点新鲜感,诱惑力还是有的。”
“不否认,对于美食向往,我历来都是身先士卒,怀揣着一颗吃货,虔诚炽热的心。”林德格笑言。
“一饱口福,人生境界。”苏翰也调侃笑笑。
阳光普照,暖如初夏,大街上清一色皆是衣着新装喜气洋洋的人:手持玩偶氢气球孩童,舔舐棉花糖的少女,三五成群围坐于烧摊边的年轻人,带领一家老小的中年人,驾驶私家车前往水源洞及云台山烧香的盘发少妇,晒阳光玩斗地主的老年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步行至叔叔家里拜早年,阖家欢乐吃年饭,气氛温馨热闹。中午一点钟,苏翰和林德格告辞出门,俩人蝶城自由行。
在正南小区街道路上悠闲散步,每到一处,苏翰都和林德格介绍街景变迁往事。以前此处是电影院,如今变成新街道居民区,丝毫找不出昔日一丝旧貌痕迹。曾就读的幼儿园拆迁重建了,小学母校依旧存在。对面粮所改造为文化宫,老年活动中心。
来到挹翠门古城门,充当向导,苏翰带领林德格钻小道,参观外地游客所不知的本地景点。阳光温灿,泗水河汩汩向前奔流,在河水弯道一磐石处转流,继续往下游河段流去。没有改河道早年前,下游不远处是一段清代断壁城墙原址。黑石城墙宽约两米,高三米,墙头杂草丛生没人高。河岸边,一条蜿蜒山石路,沿着山麓朝镇洪方向延伸去,路旁有甘蔗林,稻田和油菜花地。在五指山河段,有一片番石榴树密生的独户农舍,那一带地方,是儿时下河摸鱼抓螃蟹的好去处。苏翰和林德格娓娓道来。沿着另外一条龙须河,继续往上游前行,见到一座被废弃,桥面长满茅封草长的小河桥。桥对面,山脚下,种有一棵挂满菟丝子的苍老容颜古榕树。一些枯萎青蒿,墨绿小花青风藤,枯黄苦楝树,柳杉松伴随左右,这就是寿桃山。土地庙河段处,小河水还算清澈,河里长满是青青的伊乐藻和菹草。随着河水流淌,这些水草在水里不停地摇摆柔软身姿,像水流律动舞蹈。几只小鱼儿快活地翻转身闪现出腹部白鱼鳞,倏尔消失在水蓼岸边。芭蕉树下的岸边,是私人小菜园。里面种有四季小香葱,生菜,油麦菜,鸡毛菜,莴苣和水芹菜。继续往上游走去,这里河岸边长满高羊茅.百花草与稀拉几株五节芒。”以前这是一片田地菜园,有穿过油菜花田地上学的记忆。在河里游泳不小心挨河石割破脚流血,我们会用百花草来敷伤口止血。但那五节芒叶子内含玻璃纤维尖硬如刀片,被划伤过一次后,疼痛感记忆深刻,后来见着它都绕道走,唯恐避之不及。”苏翰说。
“假如我说,这是童年美好记忆,组成一部分,你同意吗?”林德格问。
“同意,看到那土地庙没有?庙前那几棵苦楝树,上小学时候,我们几个同学经常爬上树去,躺在大树杆上眯眼小睡,等待下午课时间到来。还有带小狗到稻田里挖老鼠洞捉田鼠,躺河边仰望五指山,听西游记神话故事。”
“美好记忆,值得珍藏,回味。”林德格微笑。苏翰点头称可。
河对岸,小桥流水人家,有一个清冽地下水清泉。一位大婶正在泉水边搋衣服,然后抡着洗衣棒槌,棒打衣服噼叭响。在她身后不远处,有幢小楼房,客厅门敞开着,一桌人围着麻将桌,正在那兴致勃勃地哗啦哗啦打着麻将。走过小桥,来到河对岸,经过楼房门口,听见客厅内电视机里传来晚会京剧音乐声:“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耳听着这音乐声,苏翰和林德格离开此地,依旧继续前行。走出十米远,又看到一处清澈见底的地下泉水潺潺流出。小鱼小虾在清泉水里悠闲游水,四脚水黾一噌划水游远,只在水面上留下几圈细微水晕波纹。苏翰和林德格下到泉水边洗手,然后离开。上了一个拐角小斜坡,这里是福临街区,来往行人逐渐多起来。经过苏翰和林德格身边的路人,几乎都用瞧稀奇眼光默默注视一下洋人林德格,然后打量苏翰,两人皆假装视而不见,淡定从容与他们擦肩而过。
“我是第一个来此地过春季的老外吗?”林德格凑苏翰身边低声问话道。
“不是。好像是2006年吧,有个在外地读书的女孩,就带回来一个非洲黑人兄弟来此处过年,你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苏翰小声答话。
“那就好,引人眼球注目,总有别扭感。”
“没关系,他们就是瞧稀奇,没恶意,放心。”
“明白,说说而已。”
“要不就此打道回府?”
“NO,NO,NO,好不容易来一趟,半途而废岂不冤枉?我就当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要得嘛,中。”苏翰方言语。
“壮话,说这话,怎么说?”
“噢忒嘙,夲。”
一听,林德格就会说,发音吐字不差分毫。
“peigui——去玩,壮话是出门走走玩耍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这状态。”
“哦,OK,明白了。”林德格又重复一遍如复读机。
经过一幢楼房门前开着红艳艳三角梅的人家,只见这里龙须河边建有个四角凉亭,道路两旁则是枝叶繁翳的黄皮果树,枝桠粗壮的芒果树,河畔一户人家厨房后墙头,一棵小桑树爬墙头,把半截树身悬于半空中。一侧河岸,利用鹅卵石堆砌起来围成的一圃小菜园子,肥绿硕大介菜长势喜人。不同于别处,看到此处这般景象,让人有眼前为之一亮的感觉,算是小惊喜。一路走过弯折小街道,来到旧县府门前,这里有三棵四百年老榕树,苏翰戏称比林德格年龄都老。过县府再走一会,便到了旧体育场。
午后天气晴朗,还带着一丝炎热,出门前往天街和独秀峰爬山的人络绎不绝,热闹异常。从龙眼树和芒果树树荫下走过,只见不少九零后年轻人在孙中山铜像前留影拍照。绕过人群,踏上孙中山纪念堂小桥,穿过野槟榔象棋石凳侧道,漫步过荷塘石板路,苏翰和林德格来到荷塘中央凉亭里歇脚息坐。
忆起春夏间,这里满山遍野皆是盈盈翠绿,风吹竹林如舞蹈,空气飘来阵阵清雅鸟语花香,荷塘畔青松翠柳,红蜻蜓忙碌穿梭飞行碧叶红花间,一记轻盈点水,在漂浮满江红池塘水面激起涟漪,青鱼跃出水面,噗哧应声落水。穿白衬衣的翩翩少年,听着耳塞音乐,骑着脚踏车,就从那树杆长满青苔的荫密芒果树荫道下穿过,奔向舞台路。七月阳光中,活力四射少年们在绿茵草场上挥汗如雨追赶足球,静怡蓝天如此蔚蓝辽阔无垠,鸽子于白云间优雅飞过,落在重阳木后中医院旧楼楼顶上。而现在这冬日荷塘呢?池塘水失去往日动人光泽,呈现出黯淡灰黑色,如老瞿岁月痕迹褶皱肌肤;断梗残叶耷拉垂脑袋的焦枯莲蓬,浮水面欲腐烂叶茎,有一茬没一茬的零星散落散开;枝桠纷披垂柳树,怨孺枯发般柳枝条直垂地面;墙头枯死灌草,廊台飘零枯萎丝瓜藤,枯黄叶树伴着残红凋零两朵野花;老态龙钟古榕树,墨绿枝叶遮蔽住半边水面,投去重重暗影目睹此情景,只能感叹:不依不饶那些残荷败柳,如铁似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又如何?只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的叹息声。
“你送我那《荷塘》画,莫非是杜撰赝品不成?”林德格言笑道。
“季节不同,时过境迁不是没有的事。荷花种子埋藏在淤泥里,等待来年发芽,到时候荷叶碧连天,你看景色依然不?”
“你恋旧?”
“怀旧,不墨守成规守旧。你呢?”
“旅行在时光里的人,十载百年,就这么一回事,以后你也一样,能够领会其中含义。”
“哟,一个老外能够说这么一口正宗中国话,难得!你那里人?”坐在凉亭对面长石条椅上,早就盯着林德格打量的一位微胖40岁大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话说着。
“法国。”林德格微笑答话。
“喜欢在这过年吗?”坐大姐身边,另外一位衣着紫红色祥云图案中式棉衣的大姐插嘴问话道。
“还不错,这里街道干净整洁,空气好,环境也雅致。”林德格说。
“人呢?小伙子这么俊朗招人喜欢,法国男子都这俊俏模样?”依偎在紫红色祥云棉衣大姐身边,又另一位丰韵秀丽大姐问话。
“这里的人和善。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法国人都这相貌?不一定,有美也有丑。我也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我不是老外,你们会好奇盯着我看吗?”
“会呀,你这么俊俏,也会多瞧你两眼的。”丰韵大姐呵呵笑答话。
“好吧,这理由我接受。”林德格笑颜逐开。
“给——”40岁微胖中年大姐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各种颜色的节日喜糖来,大方递给林德格。
“谢谢!新年快乐!”林德格意外之余,欣然接受,回头略为尴尬和苏翰分享意外喜悦。
“新年快乐!”微胖大姐喜笑颜开。
闲聊中,得知三位大姐一伙,已经登顶天街回来在凉亭歇坐,正准备返家。相约不如偶遇,五个人拿手机在凉亭边相互合影拍照留念。尔后苏翰和林德格与她们告辞,去登独秀峰。
“西方节日热闹吗?”在山路上走着,苏翰和林德格聊天说话。
“还行,万圣节、感恩节和圣诞节比较隆重。小时候过万圣节,我和妹妹戴着鬼怪面具,挨家挨户敲门,不给糖果就捣乱,那记忆深刻。你们这冬天下过雪吗?”林德格问。
“这儿冬天下雪很少,上辈人说,82年那一场雪下得比较大,最近一次是2000年,除山顶可以看到积雪外,地面上无积雪痕迹。我喜欢下雪,千里冰封,银装素裹像童话世界。”苏翰言。
“去南北极吧,那里常年有雪景。”林德格言笑。
“南方人怕冷呀,得适应。”苏翰也笑笑。
“现在说此话,已经不妥当。”林德格暗示道。
“对,已不妥当。今晚去百色,练习长途飞行,可行?”苏翰小声和苏翰说话。
“没问题,OK。”林德格说。
“这距离百色市86公里,需要久时间?”
“按我来算十分钟足矣。”
“怎么算出来的?”
“很简单,打个比方,你就知道:人百米奔跑速度最好成绩,给个折中价为十秒吧,那就是一秒跑十米,而我们就是一秒百米,一分钟就是6公里,到这时候,你自己都可以算出来了。你初学,给你20分钟足矣。”
“OK,明白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苏翰禁不住喜悦心情而言。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鼓励你练习。”林德格抿嘴微笑,仿佛看到自己当年和养父在葡萄园后山初学飞行影子模样。
走到半山腰间驻足观山景,苏翰调侃有一览众山小,泰山石敢当豪迈气概。林德格反驳曰Testisunus,testisnuvlus[拉丁文:单独一个人所提供之证据,在法律上不能成立。]可诡谲如卡帕多西亚风景,又似半遮面扇下,西班牙女郎隐晦语言有领悟。这两人插科打诨不在一个频率上,都是逗趣瞎掰话。半小时后登顶,两个人还是站在昨夜凉亭围栏杆边,手扶围栏杆俯瞰整个蝶城景致:街道纵横交错好比蜘蛛网,鸽子笼楼房建筑物,人如蚂蚁般大小,穿梭游走其中,各式各样车辆在主干道上,环城路上,忙碌穿行奔驰着,给人一种生活气息永远生生不息的感觉。密密麻麻一群人,正在迎晖山庄河段,河两边对山歌。
“怎么有那么多人?他们在干嘛?”林德格不解而问。
“对山歌呀,节日庆典会安排有此节目活动,一般就唱:多谢了多谢四方众乡亲,我今没有好茶饭,只有山歌敬亲人,敬亲人或者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收你不收,笋子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等等这些内容意思。”苏翰解释说道。
“真的,你确定?”林德格问。
“瞎掰的,我虽然会说壮话,然而他们对山歌,也是一知半解的听不懂,可能是壮语也有地方语种?没做考究有待商榷。可是大概意思多是和日常生活及爱情息息相关,这点毋容置疑。”苏翰坦言。
说话期间,林德格被热情游客拉去合影拍照,盛情难却,林德格爽快应许,与一拨又一拨人在凉亭边留影纪念。这受欢迎程度堪比网络红人帅哥主播。
“好热情呀,这里的人!”满面春风回到苏翰身边时候,林德格开心言。
“民风淳朴,受欢迎也是好事。”苏翰说。
“你们这里还有什么景点可以观光旅游的?”林德格忽而问说。
“挺多的,比如浩坤湖,茶园金字塔,乐业天坑,布柳河漂流,水源洞,纳灵洞,云台山,各种农家乐山庄等等。推荐去浩坤湖,风景秀丽迷人,一个小时车程,值得一看。”
“可以吗?”
“想去?”
“有兴趣。”
“OK,明天和叔叔借车,带你去。那地方是周末度假圣地,虽然没有九寨沟漂亮,但是湖光山色,算是浪漫情怀之地。”苏翰说。
“这种地方我喜欢。你有驾照?”林德格问。
“有呀。毕业后找工作,有驾照,本科证,和会英语,这三大硬件比较好使,所以咬牙我弄了本驾照。花去我在校期间,打工和做生意的好多毛爷爷银子,好心疼。”苏翰说。
“你也做生意?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只要赚钱就做。拿小商品转校园宿舍里向同学们兜售,收费代办联谊卡,练摊跑腿小打小闹业务这些。生活所迫,事在人为嘛。”苏翰说。
“看不出来哦,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我倒没什么,很感谢那段经历让我人生经历丰富多彩起来,要不然到现在我还是个腼腆内向的小孩呢。接人待物多了,人也变得乐观开朗起来了。”苏翰笑笑释然。
“很好。”林德格微笑道,“大学时候才开始经商?”
“来话长,小时候山上采野果去集市上卖过,也摆弄过书摊,靠这些正儿八经赚了不少零用钱,不知道这可算是从商苗头算起?”
“还说没经商头脑?”
“小打小闹和企业管理两码事。”
“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嗯,明白。”苏翰已经学会适应用变种人思维考虑时间问题。
又呆十分钟,两人下山。晚上吃红肠,苏翰更明白其特殊意义,决定以后自己自制红肠,当压缩饼干干粮备用。夜里十二点钟迎财神燃放烟花活动过后,一点钟恢复平静,属于两个人的夜世界又开始。林德格先教会苏翰“顺风耳”技能,又让他知道他们变种人有项时间暂停功能,就是十分钟内物体留在空间里的影像气息,通过开启超能力可以探寻呈现。最后一项重要技能是复制人分身术,在楼顶寝室里,林德格示范,瞬间分身成九个一样的自我。
“嗳,终级版克隆术?究竟那个才是真身?”望着九个一模一样的林德格,苏翰看傻眼。
“九个都是真身,拥有独立思考行为模式,俗称九条命猫。”林德格解疑。
“这个有用,堪比孙猴子克隆术,寻人攻敌,或者危难之时舍车保帅皆可行。”苏翰满心欢喜而言。
“非关键时候,切记不可轻易动用此功能,或者这会成为你克敌制胜或者保命杀手锏。”林德格提醒道。
“明白,必杀技,可不是轻易炫耀的东西。”苏翰点头。
热身练习,苏翰手掌用力抓起‘小石林’里一块巨大椭圆形磐石,往天空一抛,那磐石便像一块小石头被扔上天空,随即他张开翅膀,急速飞去,半空中截获磐石,飞回原地完璧归赵。热身运动完毕,长途飞行开始,林德格把衣服装包,手拎着,首先起飞,苏翰跟上,两人一起飞往百色。
在五公里高空自由飞翔,苏翰自我感觉良好,说姚明都不曾呼吸到如此高度的新鲜空气。然后飘飘然起来,他故意在“失重”状态下乱飞,还调侃不受交通管制,交警也无法开罚单。林德格可以感受到好友愉悦心情,只当他是戾虚无人机笑笑置之。百色,对于苏翰来说: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能够飞翔。乘着上升暖流空气滑翔时候,苏翰开始有心情,欣赏起眼下夜空山景公路。下甲乡方向,一辆萤火虫私家车在黑黝黝公路上奔驰,苏翰淘气,扇动翅膀一个急飞,把汽车远远甩在身后,也把林德格抛于身后。
“横空出世的皮猴子,注意节奏。”林德格持次声波低频率语音提醒他道。
“兄弟快点,哥带你去看比铁岭还大的大城市百色。”传来苏翰孩子般爽朗笑声。
“小心拿后裔神箭射你这只火鸟屁股!看你还火急火燎不?!”
“撒欢跑无罪,政府提倡低碳环保出行,再说我也没有尾气排放。”
“淘气的伽罗楼。”林德格抿嘴微笑赶上。
二十分钟不到,两人到达百色,降落于烈士公园里。在松树林边穿好衣服,拎着空手提包,苏翰领道走下陵园台阶,半响两人来到江滨路。平时两点钟这个时间点,城市里依然可以看到些许人影和一点热闹夜市场面,可今晚是年初二,人们早早休息,城市里万籁俱静阒无人影。
“走什么地方?”人生地不熟林德格疑问。
“红七军旧址,原先是粤商会,后来改为红军指挥部住所。”苏翰说。
“嗯,好。”林德格同意。
“带你门外参观一下,馆内有人看守,不可能允许人深更半夜,随意参观游览。”
林德格点头称可。
来到红七军旧址门前转转,又顺道参观老骑楼,尔后两人在百色街头四处瞎逛了一圈后,返回江滨路。趁着四下里无人之际,两人除衣装包,飞回家。
第三天,苏翰与叔叔借车,搭载林德格去浩坤湖游玩。湖水清澈,岸线曲折,岛渚星罗,苏翰和林德格沿湖边行走,欣赏两岸山奇崖秀,自得其乐。
“还记得《约翰.克里斯朵夫》吗?他重返法国,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孤单一人。”苏翰联想语。
“老爷车,一路西行,小教堂,风尘仆仆。美国西部小镇,红岩石山岗,荒野公路,Larryedmund书店,上世纪苏菲.玛索,我的记忆如此。”林德格抿嘴微笑。“担心时间久记忆紊乱,我为何坚持每天写日志,原因如此。”
“为何去那地方,和苏菲.玛索有何关系?”苏翰不解。
“有段时间迷恋她。”林德格笑笑。
“然后呢?后来怎么样?”
“没有然后。美需要保持距离欣赏。你呢,有心仪对象吗?”
“恋爱没有,暗恋有一位。胆怯不敢表白,自己写诗也不敢寄给她。”
“嗯,情窦初开,看来谁都经历过。写的是什么诗?”
“《等你》青涩愫情,给你念道,莫笑——”
“等你,在这样静谧而温柔的夜里朦胧的月,眨眼的星,云中窥,觊觎的梦?望眼欲穿,盼你能从那街灯下穿过,向我走来,几多回,远远望见你身影出现!近了,近了,却不是!跳动热乎的心又骤然剧速冰冻。甜蜜而又伤感的心呀,似光和影与烟萦绕着种幻像道不明。冬夜的风真冷,憷憷的孤树寒风中瑟立。地上的枯叶随风飘舞簌响,镫芒街灯映影长,落寞在半空中。郁悒不安,又踌躇满志怜悯方向,都记不起有过多少回如此情景了?——等你,在那个心酸寒冷的夜里,揶揄月儿云中窥视,夹紧衣裳,我独自阑珊地笑了笑夜已深,巷路上行人渐稀,居民窗灯减熄,夜雾初升,沾着雾水的草丛风中摇曳,闪烁着珍珠般晶莹泪水的光泽,凄丽。唉,知道你不曾会来的,约会之事不曾敢告诉过你,但这又如何呢?等的是一种心情,表达了我的愫情,那怕是这一腔愁怨,你永世的不可知或许,昏黄的灯,迷雾的夜,冥冥中缘醒的你——蹁跹身影从那街角树下穿过,姗姗来迟,来赴这千年的幽会!”
“殊途同归。”林德格道。
“青春,皆是青涩脱变,化蝶过程。”苏翰有自嘲感觉。
“有道理。”林德格附和。
“现在不同咯,有时间来慢慢规划自己生活,明天有个计划,到时候知道,保证惊喜,或许你会喜欢。”苏翰神秘笑笑,讳莫如深。
“居心叵测样子,能故弄玄虚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
“忽然想到的,先在此试点试行,反映好后再到法国街头展示摆弄,拭目以待吧。”
“行,就拭目以待。”
“哎,其实也没啥,只是小打小闹养家糊口手艺而已。以前没时间来弄这个,现在时间有得是,当添加生活情趣让你见识一下。”苏翰也不想故弄神秘兮兮模样糊弄人,交代了点底道,“等明天后,眼见为实,现在解释只能和你说是糖画,这东西国人很熟悉,外国人可能比较少见,会有新鲜感。就解释这么多了。”
“糖画?听起来挺有意思,期待新鲜感。”林德格不再追问,答案明天后自然会揭晓。
“有交通工具,也有剩余时间,今天顺便带你逛逛水源洞和绕环城路及隧道走一圈,然后再还车给叔叔。”
“敢情好,这主意给力。”林德格欣然同意。
在浩坤湖岸边转游一圈后,苏翰开车带林德格去逛水源洞,走环城路,穿隧道,一趟转下来时间临近黄昏,把车归还,两人搭乘三马仔回家。
晚饭后,林德格客厅里看电视,苏翰在家门口叮叮当当制作起他的神秘“道具”。先是选木板锯木头,弄好圆形面积后,凿洞立木棍,制成转盘,在转盘上划分小格,于小格内用画笔各种颜料绘画上十二生肖,最后一格画上蓝色鲤鱼,这才算是完成一部分作业工作。接下来是家中寻箩筐筲箕,鼓捣模具雏形,削竹签,剩余所需工具,等次日再办。
初三早上吃过早餐后,苏翰肩挑着两个箩筐筲箕,装上转盘,锅头等器具,带着懵懂的林德格下山去。把东西先寄存在叔叔家里,然后辗转各个商店买来红糖和白糖,一小块正方形薄大理石板。紧接着,马不停蹄的联系好液化气站,挑着这些东西去广场,打电话,让液化气站送来罐液化气后,这才算是正式开张营业了。在箩筐里取出小型燃气灶,支上小平底锅煮糖水,苏翰先让林德格在转盘上转,木条指针最终指向兔子。
“龙比较耗费糖水原料,你是我第一个尝鲜顾客,破例给你画条龙。”说着,苏翰把融好糖水拿食羹勺起,在已经洗净的大理石板上很快画出了一条金灿灿的糖龙来,竹签粘贴上,固定好后,手持水果刀把糖龙从大理石板上分离开,笑盈盈的递给了林德格。
“真神奇,绘画技巧弄到这上面来,像艺术品,不忍心下口了。”林德格赞叹道。
“吃吧,还可以再弄呢,这是商品,不是艺术品。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那我尝鲜,还真别说,对老外来讲,真是新鲜事物。”
“尝尝再评价。”
“OK!”林德格咬一口尝试,“赏心悦目,甜滋滋!”
“古代时候已经有糖画,手艺人谋生手段。到巴黎街头摆摊卖糖画,行吗?”
“行。你确有此意?”
“当然确有此意。不讨生活,我们自娱自乐,享受街头艺人感觉,增添东方色彩。”
“支持你,是个好创意,孩子们会喜欢。价格怎么定?”
“在这里三元转一次,巴黎一欧元一次。你看怎么样?”苏翰说。
“行。”林德格同意。
“拍照留念?把这套工具相片发给丽菲妹妹看,她只要事先给准备好这样一块小大理石板就可以了,别的我可以自己动手来制作。这样一来,等到巴黎时候,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张营业了。”苏翰提议道。
“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拍照留念,还留下我们在这广场摊子前的新年留影照。”
林德格拿出手机拍下糖画摊子,和两人在摊子前的留影手机相片。完事,林德格帮忙煮糖水,苏翰绘制糖画,两人开始认真工作招揽顾客做生意。光顾生意的多是孩子,也有一些少男少女,以及家长带着孩子来的家庭人员,一个下午,赚回本钱,稍有盈利。辛苦工作换来成果回报,两人觉得这一天过得充实快乐。
初四,两人继续经营糖画“事业”,快乐依然。
初五,苏翰和林德格返回杭州,不久又要踏上遥远巴黎故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