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黑五月 上(1 / 1)
作品:《不知禁忌》话说张瑞年一行四人,自从离开定河村之后,又费了好大一番气力,终于渡过黄河,上岸后,四人不敢耽搁,仍然继续向北行进,就在日历翻到阴历四月末的时候,他们进入河北境内,河北也就是以前所说的直隶,由于老约翰急着要回北京,他们马不停蹄,一路经过邯郸,石门,保定,于五月初一这天到达北京城外。
张瑞年把老约翰送到城门口,本打算就此别过,继续北上东北满洲,但经不住老约翰再三的盛情邀请,求他务必到家中一坐,周英南也说:“如今我们两手空空,连把像样儿的家伙都没有了,还是在北京暂且住下,也好找人补充些武器弹药,以便日后的满洲之行。”张瑞年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四人同行,一起进入北京。
北京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关于它有着太多的故事和传说,他们进京的时候正赶上阴历五月初,这个时节对于北京来说就是一个春夏交接的时节,街上吹拂的柳絮春风已经很暖和,但是热不过街道上的人流汹涌,尽管沦陷已经七八年之久,可人们的日常生活还要继续。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地人群,多日来淤积在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几人都有一种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街道两旁各类小贩叫卖着各色的货物,北京的商人叫卖很有特点,不同的东西,他会用不同的腔调,很有特点地吆喝,对于外地人来说,这也是很吸引人的地方。
林晓月饶有兴味地瞧着那些人吆喝着卖水果,小吃,布匹衣服等物,由于离五月初五端午节很近了,所以街上有很多卖黄米小枣粽子的,还有就是卖五毒饼的,此外,艾草等驱邪避凶的植物也都开始挂在了沿街居住地各家各户的门框上。
看到有人沿街贩卖一种外形像粽子一样的用纱布缝制的香囊,林晓月拍着手叫道:“看那个荷包好漂亮,瑞年,给我买一个吧!”
张瑞年把小贩叫到跟前,掏钱买了一个,给林晓月挂在脖子上,周英南笑道:“很应节气,女孩子这月份最适合戴缯子了。”
林晓月说:“你刚才管这个叫什么?”
老约翰插嘴说:“叫缯子,是一种端午节女眷佩戴的,用来辟邪的玩意儿。”
张瑞年笑着拍打着老约翰的肩膀,调侃道:“晓月,你说说你,看人家外国人都知道咱的习俗,你不惭愧吗?”
林晓月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说:“老约翰他是入乡随俗嘛,你这个人真刻薄,处处给人家抬杠,他要是不说,你知道这玩意儿叫做缯子吗?”
张瑞年说:“对于不了解到东西,我选择沉默。”
老约翰说:“瑞年啊,其实你可以去那边买一个葫芦戴在脖子上,葫芦里面装着蝎子,蜈蚣,蟾蜍,蛇和蜘蛛这样的五毒,然后你们俩人可就真是天生的绝配了!”
张瑞年干笑了几声,没有言语。一旁的周英南说:“北方这个时节处于春夏交汇的阶段,各种毒虫开始盛行,所以男人端午节戴上一个装有五毒的葫芦,吃两块五毒饼,喝点雄黄酒都是民间习俗,不过老师,说到这些习俗,您知道这里面有很多都是禁忌的东西吗?”
老约翰说:“一般像这些全民仪式性的习俗,肯定是因为禁忌的因素在里面,比如五毒就是民间忌讳的毒物,人们此时的行为当然就是为了避开这些邪祟,不过这个时节,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干的,因为有禁忌的约束。因此说民间管五月叫‘黑五月’,就是这个原因。”
张瑞年说:“黑五月这个说法我也听说过,是说的这个时节禁忌的事情比较多吧?”
周英南说:“民间都说五月是一个不太吉利的月份,而五月五日又是凶中之凶,据说这一天出生的孩子,男孩日后会害死父亲,女孩日后会害死母亲,很多人家生下孩子,都不敢要,即使是留下的,也要起个名字避开这个忌讳,比如叫个‘镇恶’之类的名字,趋吉避凶。”
林晓月说:“这也太邪乎了?难道那些孩子真的会害死父母吗?”
周英南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最好你还是注意点,以后生孩子的时候选对时候,免得生出意外来。还有就是,这个月份,千万不要再午夜时分在月下用清水洗脸,否则会遇到邪祟,很灵验的!”
张瑞年打了周英南一拳,笑骂道:“小子,你扯得太远了!”
周英南挨了他一拳,不停地咳嗽着,同时仍不忘调笑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林晓月又给他补了一拳:“去你的!”
尽管老约翰强烈要求张瑞年住到他那里,但是还是被他婉言谢绝了,老约翰很不解,问其原委,张瑞年只是推托要先拜会几位老朋友,其实他本人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哪里来的什么朋友,只是不好对老约翰表明自己的特殊身份,由于要拜会一些特别的人物,因此先找了个借口推托。与老约翰拜别后,三人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两个男人要了一间房,给林晓月单独要了一间房。连日以来舟车劳顿,加之第二天张瑞年和周英南还有安排,因此张瑞年和周英南早早歇息,而林晓月则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暗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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