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二十四 鸿门宴(1 / 1)
作品:《逃出雨林》想不到军营里还有洗澡堂,这在当地也算够奢侈的了。澡堂用栅栏围成的,没有房顶,也有没有门。里面是淋浴,其实就是一个自来水管。
我跟伊哥尔还有大哥都在里面洗了澡。这两天睡得挺好,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感觉神清气爽。等军士长除完叛军,我们就可以回国了,希望军士长他们一切顺利,回国以后我得好好感谢人家的帮忙。
大哥最后一个从澡堂出来,他还理了理头发胡子,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不少。刮胡刀是我从别的士兵那里借的,我跟几个人处得不错,求他们帮忙挺给我面子的。
“大哥,你胳膊的伤没事吧?”我关心道,胳膊泡过水容易发炎。
“不碍事。”李远峰一只手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朱丽娅远远看见干净利落的李远峰,低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俩,多希望朱丽娅看得是我。
营地里忽然传来集合哨,士兵们很快站好清点武器。叛军与政府军士兵在树林里遭遇交上了火,部队赶过去支援。我心里祈祷政府军能打羸,这样我们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回国了。
营地里就留下十来个人,显得很空旷。我在营地里闲来无事瞎转悠,想看看有没有聊得来的人,想找人聊会儿天。我发现有几个士兵一直在盯着我看。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看着我好奇,后来又发现有个人守在我们帐蓬附近,往里面探头探脑,好像在监视我们。
我很吃惊,不明白军士长为什么派人监士我们。难到是不放心我们,担心我们是叛军的探子?现在是战争时期,军士长这样担心这是可以理解的。发现被人监视后,我便没有了兴趣,回到帐蓬里。
“你们看见外面了吗?”我进了帐蓬就小声对朱丽娅他们说。
“早看见了。”伊戈尔知道我要说什么。
“他们想干嘛?”我看了一眼外面监我们的人。
“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伊戈尔摇头说。
我看大哥,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不再多说。
夜幕降临的时候,士兵们都回来了,营地里热闹异常。我忍不住出去跟他们打听战果如何。一个士兵告诉我说叛军主力被打散了,晚上要在营地里庆贺。
这对我们也是好消息,我听了十分高兴,这下总算可以回家了。
我们几个也被邀请过去,一群大男人围着火堆拍手唱起歌,一直唱到后半夜。几杯酒下肚我开始有点飘,伊戈尔起身扶我一起回帐蓬。
“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一会胃该难受了。”伊戈尔关心我道。
“没……事,今天高兴!”我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你……咋那么牛,怎么也喝不醉?”
“我从小就喝酒,我们那里的男人酒量都大。”伊戈尔跟我说,他们那里的冬天零下好几十度,男女都喝点酒抵御严寒,所以酒量都出奇得大。
我俩走到两座板房的拐弯处,看到朱丽娅跟李远峰站在那边。伊戈尔把我拉到一边躲了起来。
“干嘛?”我莫明其妙地问他。
伊戈尔给我打了个嘘的手势:“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别打扰他们了!”
“你衣服坏了,我帮你缝上了。”朱丽娅对李远峰说。
“谢谢!”李远峰说完要走。
朱丽娅从后面一把抱住李远峰:“我好难过,我父母都不在了,罗杰也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你抱抱我好吗?”
李远峰站在原地没动,头也不回地说:“我们不合适。”
“罗杰跟你一样也比我大十岁,我们不是也相处的挺好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远峰说。
“你爱不爱我?”朱丽娅问他。
李远峰沉默了。
“你爱我,你不敢承认!为什么不试一试?你不跟我在一起,怎么知道我们合不合适?”朱丽娅搂紧了他。
“不早了,早点休息!”李远峰掰开朱丽娅的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李远峰你这混蛋!你就是个懦夫!”朱丽娅跺着脚大哭起来。
看见朱丽娅哭得伤心,我心里也难过,真想上去安慰她几句。
伊戈尔一个劲摇头咂嘴:“你们**人怎么这么复杂?在我们那,要是喜欢一个女孩马上就跟她表白。你喜欢还不肯说,李喜欢朱丽娅也不表白,看不明白。”
我白了他一眼:“看不懂就别看了!”
睡了一夜醒酒觉,有人招呼我们去吃饭,说是军士长要请我们一起用餐。我心想这是不是送行饭,吃完饭就送我们回家了,心里别提多开心。
“军士长是多大的官?”我边走边问伊戈尔。
伊戈尔打量周围说:“军士长也分级别的,看这里的规模,充其量是也就个中校。”
这位军士长别看官职不大,派头不小,他请客肯定满桌都是美味佳肴,我很期待这顿早饭。
我们被人领到一个空地上,我奇怪怎么在外面吃饭,抬起头看看天,阳光和绚在外面吃也不错。
我们对面是一块用荆棘圈起来的空地,里面有几个好像是战俘的人手脚被绑在十字形的木桩上。旁边还摆着几个长条椅子,上面有手铐脚链,地上放着几个铁器不知到是做什么用的。
军士长坐在围场外正等我们,他前面摆了一排桌子,面对着围场一字排开。桌上讲究地铺上了白色桌布,摆放着刀叉。早餐如我料想得那样很不错,有煎蛋,牛排,水果还有红酒。
军士长坐在左起第一张桌子旁,伸出手请我们坐下,李远峰不客气地坐在了他旁边。我心里忐忑不安,感觉有点不对劲,不明白吃个早饭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军士长好像有意让我们看这几个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我安排的早餐还满意吧?军士长问。
我们几个点头表示满意。
“我还为各位贵宾准备了表演,我们可以边吃边欣赏!”军士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伊戈尔切好了朱肉大口吃起来,见我迟迟不动,就低声跟我说:“吃吧,这牛排味道真不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
伊戈尔也看出有问题。我想也是,就算知道他们要害我们,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命。
在我们津津有味享用牛排的时候,两个士兵把绑在木桩上的一个人给解下来,拖到了其中一个长椅上。那人趴在上面手脚都被锁住,一个士兵拿着荆棘对着那人的后背使劲抽起来。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没抽几下椅子上的人开始地哀嚎着求饶。
我放下了刀叉,没有了胃口。
打完了并没有结束,一个士兵拿过来几把样式各异的刀,放在被打的人跟前。士兵先从里面挑出一把刀,样子有点像**古时候的戟,接近菱形又有点像斧头,士兵把刀放在水里洗了洗。洗好了刀,士兵拿着刀对准那人的一只手猛地砍了下去,立刻血花四溅,我听着那人的惨叫声头皮直发麻。
另个几个战俘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有两个大小便都失禁了。持斧的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连剁去那人的另一只手和一双脚。这时身边有人给换了一盆清水,刽子手把刀插在盆里涮了几下丢在一边。
我们几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围场里的人,不知道士兵下一步要做什么。
被砍了手脚的人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这样的死法,还不如一枪打死来的痛快。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居然缓了过来,又开始不停地哀嚎。一旁的刽子手好像正等着这一刻,他拿起另一把刀,比刚才那一把刀小巧了许多,又细又尖,从那人的后背直接扎了进去。惨叫声再度响起,那人又晕了过去,这次再没有醒过来。
朱丽娅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要离开,身后的士兵立刻用枪把她逼回到座位。我这才发现,我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排士兵,正荷枪实弹地站在我们身后!
士兵手脚麻利地操作完毕,那人整个后背被剔得很干净,只剩下带血的骨架,里面的心脏好像还在微弱地跳动。
军士长叫人将一炉炭火摆在我们面前,把刚才剥下来的肉切成小块,放在上面烤了起来,不时撒一些香料在上面。架上的肉很快就烤熟了,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我忽然有了种错觉,自己好像又回到食人族的村落里。
“这个是我独创的人肉牛排,味道比牛肉还美味,我们补给匮乏的时候,这个是不错的食物,它给了我们打赢战争的勇气!”军士长让人把牛排盛在盘子里摆在我们面前。
军士长一席话让我们震惊不已,我心想这老头子不会是从食人族里出来的吧?
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心里多少有点承受能力。可上次是看别人吃,这回是让我们自己吃,性质上完全不一样,我盯着眼前那盘肉直恶心。
见我们没有人动手,军士长冷笑道:“事实上,你们刚才吃的是我们昨天杀的一个人,可我觉得肉要吃新鲜的才可口,不想慢待了客人!”
军士长话音刚落,我跟伊戈尔几乎同时吐在地上,朱丽娅边吐边哭起来。我们三个恨不得把肚里的杂碎都吐净,屈辱和愤怒刹那间交织在脑海里。
“你是个魔鬼!”朱丽娅嘲军士长大吼。
李远峰把她强行按回到座位上。
“味道不错,我们已经吃饱了,该谈正题了!”李远峰把餐具推到一边,靠在坐位上。
军士长投给李远峰一个赞赏的表情:“你们昨天给我讲了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我意犹未尽,今天想把故事听完,希望你们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两个士兵一边一个,在我们面前竖着抻开一张地图。军士长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在上面圈了几个地方,他用笔指着这些红圈对我们说道:“这是你们途径的路线,很神奇,叛军一路追着你们走。你们只杀了几个人,他们没必要为了你们大动干戈,冒着风险跑到我的地盘来!”
他俯下身一个个审视我们:“他们为什么追着你们不放,谁能告诉我?你们跟我说了谎话,在我们这里说谎要付代价的,希望你们仔细想好了再说!”
这老狐狸,他早就看出来我们跟他说谎!
朱丽娅神色慌张,她也不知道怎应付。
“钻石!”李远峰直接了当地说。
军士长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
“钻石是我们发现的,咱们做笔交易,你送我们到边界,钻石你七我们三。”李远峰接着说。
军士长摇了摇头:“这个可不好!”
两个人对峙几秒。
“可以全送给你,用你的吉普车马上送我们走!”李远峰看着他说。
“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军士长用头指了一下围场里的死尸。
“你很贪心!”李远峰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匣子,上面有一个按钮。
李远峰按了一下按钮,一个军用帐篷立刻传出爆炸声,帐篷应声倒塌。
军士长目瞪口呆:“你按了**?”
“我们可以谈一下买卖了吗?”李远峰问道。
“好的,成交!”军士长痛快地答应。
我们上了吉普,这辆吉普车比我们之前坐的大了不少,能装下十来个人。军士长派给我们一个司机,还有四个人一路“保护”我们。我看见光头在这几个人之中,因为之前他差一点非礼朱丽娅,我看到他很不舒肤。不过有大哥在,他敢有么什坏心眼,大哥不会轻饶了他。
两个士兵坐在司机后面,我跟伊戈尔把朱丽娅夹在中间,坐在第二排。我回头看到大哥坐在最后排的中间,光头跟另外一个士兵把边坐着,才放心地回过头去。
车行驶使到离营二百米处停下。海蓝把发带解下来交给军士长,验过钻石,军士长并没有着急让我们走,他又盯上了朱丽娅脖子上的子弹。
“这个麻烦给我看一下,女士!”军士长对朱丽娅说。
“不行,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朱丽娅说什么也不肯把子弹摘下来。
我心急如焚,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个那个的!李远峰一下把子弹从朱丽娅脖子上拽下来,交给军士长。军士长让手下拿刀把子弹撬开,从里面倒出朱丽娅父亲的遗书。军士长打开遗书看了看,又拿着子弹在车箱上倒了倒,发现什么也没有,便把纸条重新装回子弹里面,送还给朱丽娅。
得到了数目不少的钻石,军士长非常高兴,一再交代手下要把我们安全送到目的地,然后向我们挥手告别。
吉普车再次启动,慢慢驶离了军营,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政府军跟叛军一个样都是土匪作派,只是政治立场不同,谁也**不了国家。伊戈尔说当地所谓的政府其实是军阀独裁,跟他们打交道只有用钱才管用。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的事,我再一次对李远峰五体投地。大哥一直不露声色,心里其实早有打算了。我们走后军营里一定到处在找大哥隐藏的**。我们来的时候包都给人家翻过了,如果大哥包里装着**肯定也会被收走的,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的呢?这个问题只有等以后有了机会再问大哥了。
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允许这几个兵在我们车上,如果半路上他们把我们灭了口怎么办?伊戈尔说这样最稳妥,车上有他们的人,也相当于我们的“人质”,一有什么状况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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