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9章 复仇文 九(1 / 1)

作品:《[快穿]背景板人物传

家里事情都处理好了,王倦回去,正好到王优学校放假的日子,他过去接,却不见人影,打电话给陈培然,陈培然接通:“王优我带回家啦,哥你不用担心。”

王倦青筋直跳,压着声音说:“带谁家了?”

那边很得意:“当然是我家了。”

王倦听到那边闹了一会,然后是王优接起了电话:“哥,我没事。我在陈培然家,一会就回去。”

陈培然开始闹腾,被王优按住了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还好吧?”王优问。

王倦没有多说,只告诉她:“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王优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陈培然抢走了。

“不用这么麻烦,哥,等吃完饭我保证把王优给好好地送回去。”

王倦听到那边王优教训陈培然的声音:“你是不是仗着我腿脚不便,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把我劫持过来还有理了是不是?”

接着电话就在打闹声中被挂断了。

王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家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父母亲人一个个都走远了,最后只剩他自己。

打扫了一下房间,出门买了几瓶啤酒。回来时发现温白凛就站在门口。

她总是来去无踪,又在不经意间突然带着惊喜降临。

可王倦恐慌。他怕有一天,就像遇见时那么猝不及防,分别也猝不及防。

打开门,两人进去,王倦问她:“吃了吗?”

温白凛说没有。

“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王倦也就不管她,随便给她熬了点粥。

“没胃口也要吃点。”

他给她盛了粥,自己开了罐啤酒在喝。

王倦酒量浅,但啤酒度数低轻易也醉不到哪去。

见她吃完了,收拾了碗筷:“要做什么?”

温白凛没说话,可能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王倦自发地开始脱衣服。

温白凛看着他:“你脱衣服做什么?”

王倦敞着衣服倒在床上,衣衫半褪,半遮半掩,有一种年轻男子野性又随性的力量美感。

“画吧。”他闭上眼睛,手臂横在脸上。

“不然你找我能有什么事。”他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温白凛觉得王倦可能有点误会,“有的时候接近一个人并没有什么目的可言,可能只是单纯被吸引,被迷惑,被引诱,这都只是一时的,可我想拥有你的心是认真且长久的。”

“画不画其实只是接近的理由和手段,却不是最终想得到的结果。”

王倦低低笑了一下:“我的所有你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而我对你其实并不了解多少。”他总是很被动,即便曾亲密接触过,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真实感。

他不懂她的生活,也进不去她的世界,就像她想来就来,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是惊喜,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有的时候觉得,还不如单纯的银货两讫的关系来得干脆,且更让他安心。

“画吧。你什么都不做我才不自在。”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才好,面对她又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能为她做点什么,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价值,才会让她还能想起来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他想他能够是重要的,想他是被需要的。他想成为无可代替的那一个,想做她最独一无二的人。

温白凛搭了画架,调颜色。听见他自我否定的话,只是叹了口气。别看他总是凶巴巴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其实都是强撑的,虚的,他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妹妹,实际上不过就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他心里始终是自卑的。

“等你什么时候没有这种想法了,你才会真的相信我是认真的。没那么复杂。”

她落笔很快。其实他的模样在心里早就描摹过千万次,他的轮廓他的身体早就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王倦只是安静地守着作为一个模特的本分,努力心无杂念,清心寡欲。

温白凛却是不太满意。她沉默了半晌,问道:“需要我助勃吗?”

王倦一直丢失的羞耻心突然就回来了。其实他知道,自从上次他冲动下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就开始有什么东西慢慢变质了,所有的关系一旦和感情牵扯不清,他就再也没有以往的镇定和泰然。

他做不到坦然相对,他的身体比他更为忠实。他泄气,又气自己没出息,念上百遍千遍清心咒,还抵不过她一句连撩拨都算不上的话。

王倦决定放弃抵抗,精神就精神吧,忍受折磨是必修课。

“你干什么这种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要让我画,自然是要达到我的标准让我满意,你的身体可比你表现得好多了。”

“再说,我只是问问,又没强迫,你自己起来的,居然还生气。你是没成年吗?”

温白凛也搞不懂,他都敢做,怎么还又突然羞上了,之前抬她腿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什么犹豫。

王倦埋头,闷声说:“画你的,别说话。”

他闭着眼还在反省自己这丢人样,不知道屋外已经刮起风,下起了大雪。洋洋洒洒的雪在这寂静昏黄的傍晚浪漫得简直不像话。

身边的床塌陷了一角,被子突然蒙头盖下,被埋在被窝里的王倦睁开眼,烫手地推开她靠过来的身体。

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身边的热度像要烫进他心里。

“你……你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失措的颤抖,似乎又是兴奋的。

温白凛吻了他一下,怎样掌控他的身体对她来说就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磨磨蹭蹭的,帮你呀。”

王倦想先撞墙死一死,比脸皮,他输得彻底。

也许是高度的紧张和敏感,周围的每一丝细小的动静都似乎清晰可闻。

黄昏及夜幕,一度沉迷。

好不容易从昏沉的思绪里找到一丝清明:“王优快回来了……”

温白凛又把他拉回来:“下大雪,让她留在培然那住一晚。培然不会做什么的。”

这么好的借口,陈培然那个没脸没皮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不用她说,他就能撒泼耍赖留住王优,最会打蛇随棍上。

果然,没多久王倦的电话就响了,温白凛接通,悄悄放在王倦耳边,王倦极力控制住呼吸,装作语气寻常地让陈培然照顾好王优,就匆忙挂了电话。

轻轻打在温白凛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喘息着:“闹什么。”他还要不要脸了。心跳得很快,长这么大王倦就没做过这么突破廉耻的事。但真的刺激。

脸这种东西,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才有讨论要不要的必要,温白凛在王倦面前就从来没有在意过脸面,她觉得,对王倦这样矛盾的年轻男人,她只有先放下脸面把他牢牢抓在手里,才能在以后的漫漫岁月里一点点拾起,也让他知道点颜色,知道点厉害。

可现在的王倦,还是需要她小心呵护,等他成熟的。

胡闹过后,王倦从被子里伸出手臂随便捞了一件衣服给她套上,是他贴身的毛衣,虽然旧了点,但相当柔软,穿着睡觉也没问题。

把她头发从领口拨出来,松垮的衣服一直盖到她的屁股,他问:“还嫌弃这个气味吗?”

温白凛深深嗅了一下,毛衣洗得很干净,带着点阳光气息的肥皂味,和他身上那种让她迷恋的男性气味混合后,让她有一瞬间时空交错的错觉。

温白凛摸摸他年轻的脸蛋,其实他从来没有变过。不管他活在谁的故事里,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处境和身份,不管他有多不起眼,不管看起来和以前有多大差距,不管多困难,她都要把他找回来。

然后留在身边。

“小心眼。还记仇。”她笑。

王倦哼了一声,他就是酸怎么了。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第二天陈培然送王优回来,王倦已经去上班了。陈培然扶着王优在沙发上坐好,扭扭捏捏地凑近:“优优……”

王优转头看他,“要说什么就快说,吞吞吐吐地做什……”

话还没说完,陈培然像只小狼狗一样把她扑在沙发上,王优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腿,还好这蠢货还记得她是个残障人士,特意避开了她那条伤腿。

下巴被抬起来,陈培然那张放大的脸真的是没什么瑕疵,被蛊惑的一瞬间,王优的嘴唇已经被陈培然咬住了。

她吃痛地打了一下陈培然的后脑勺:“你是狗吗?”

陈培然傻笑了一声,又扑了上去。

一声嘎吱的开门声吓了两人一跳,王优一失手把陈培然推到了地上,还以为是王倦回来了。

结果看见温白凛穿着王倦的毛衣从他的屋子走出来。那毛衣宽大,把她衬得格外瘦弱。

惊吓并没有小多少。王优目瞪口呆地问了句好:“温……温学姐,早啊。”

温白凛挑挑眉,“你们继续啊,王倦不在家,你们也当我不在。”

倒了杯水又回了屋,关门前她突然探出头补充了一句:“陈培然,注意点,你还是个未成年,其他事情想想就可以了,你要有分寸。”

陈培然也目瞪口呆,一副傻狗样。

王优脸色爆红,恨恨地踢了陈培然一脚。

“你姐怎么在这?”

陈培然摸摸后脑勺:“这个应该问她吧。我怎么会知道。”

王优若有所思,大概是有点明白什么了。

她轻声问:“温学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