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主和别的男子在一起……

他没想到会那么难受。

以前从来没喜欢过别人……

在府内长大，他和庶出的孩子关系一向不好，人情淡薄，也没什么爱好。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伤害到了她。

当初她分明是愿意和他成亲的。

而他却亲口拒绝了她。

让她烦扰。

“对不起。”唇瓣没了血色。裴祁长卷的睫毛垂着，“我不是故意伤害您。”

“是我太迟钝。”

喃喃说着，他攥紧对方的指尖，“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想到眼前少女每每进宫看到他叮嘱宫人给他暖手炉和狐裘。

应当是知道他畏寒。

即便是约定好了没有前来，也会让宫人帮他在皇后那边准备妥帖，不让皇后为难裴家。

分明她对他那么仔细周到。

而他，却故意全部忽略。

“既然你这般说，那就算我利用你成亲，也无所谓是么。”

沉默了一会儿抬眸，叶念忽然张唇。

“如果我为了你裴家的兵权，名义上和你在一起，愿意么？”

利用……

呼吸一顿，神色有些恍惚，裴祁脸上血色尽消。

听着这话心脏紧缩。

脸色苍白如纸。

半晌垂下眼，顿了顿抬头，轻轻，“没关系……只要您愿意……利用我。”

“……”

叶念看着少年精致雪白漂亮的脸，又道，“那我不喜欢你，所以成亲后不会和你同房，像陌生人一样生活，也可以是么？”

瞳孔滑过一抹怔忪……

裴祁睫毛颤了颤。

陌生人……

“没关系。只要您愿意。”

“……那这样成亲还有什么意义。”

叶念却摇头。

“罢了，这亲事……我倒觉得没成挺好。”

少女说着从桌边站起身，拢了拢狐裘走到床榻边，“回去吧，宫女从内务府领的碳应该烧上了，这事别再提了。

“公主。”

喉头一哽，裴祁脸色发白。

却是猛一站起身。

血液倒流涌上四肢。

心脏疼痛蜷缩成一团。

“公主。”

……

……

“公主，您和裴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何他……又……”

翌日。

叶念和绣房那边宫人交代完几日后登基大典的服饰，回宫喝着茶休息。

微微蹙眉，“他……在外面跪着？”

小宫女有点害怕的点点头，“从您走了就……”

和上次退亲时情况一样。

裴祁为了请求，就在外面冰天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有余了。

“让他回去吧。跪坏了腿。”

叶念捏着茶。

“奴婢说了，可裴大人……不走。”

“……”

宫内冰雪连天，连带着下雨下雪，空气里就更加寒冷了。

偏生裴祁还在外面跪着。

自从昨日叶念和他说过那样的话之后。

裴祁就在外面长跪不起。

“公子，您又是何必。”

裴府的小厮今天来接裴祁回去，没想公子一直跪着不肯动。

白雪皑皑，雪花飘散。

冷气不断的拍打到脸上。

裴祁垂着眼睫没吭声，桃花眸颤着。脸色惨白。

膝盖上疼痛一片。

却是执拗的不肯起身。

神色清冷，“你回去吧，别和父亲提太多。”

有些事情后果不是那般容易挽回。

是他的错……。

公主厌恶他……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