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易容(1 / 1)
作品:《末代宗师》台上净海僧人功夫一般,与老九比斗主要依靠真气,老九的目的是将净海僧人赶到台下,所以虽然持剑,却不招招致命,如此一来,净海应对的也比较从容。
真气是江湖人的称呼,道门通常称之为灵气,佛门称之为法力,依靠法力产生的变化一般称之为神通。
净海便是通过法力使得自身某个部位变得坚硬,借此抵挡老九的长剑砍削,和平时所见的横炼功夫不同,净海显露的是一种神通。
净海本来打算夺下长剑,却发现老九的剑招繁杂,并且风格一直在改变,目前正在向着刁钻方向变化。
老九转身出剑,反手向后斜刺,长剑刺向净海腋下,净海一时无察,被刺个正着,疼的呲牙。大叫一声,终于夹住剑身,快速甩动袖袍缠绕右手,趁机夺下长剑,随即抬掌击退老九。
老九长剑脱手,身形不断后退,退到戏台东侧边缘停了下来。
“我去解个手再来!”老九解释了一声,扭头向东跑去。
老九先前喝了不少酒,憋着尿比斗很影响身法,尤其是速度。净海僧人虽然会轻功,但打斗功夫实在一般,打退老九并不容易,无意再斗,满头大汗在看向老九离开的方向,随后收回目光,抬手擦汗,走向白业,将长剑递还,合十说道:“刚才那位施主精通各家剑法,身份必定不凡,还请停手吧,再斗下去并无任何意义。
“刚才多有得罪,在下白业,刚才是我师弟李九,师承铁剑门。”白业抬手行礼,苦笑道。
“怪不得。”净海摆摆手,不小心牵动腋下,疼的又是咧嘴,“我与梅生也有交情,既然他不肯出现,两位也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
“大师所言极是,等我师弟回来,麻烦大师帮我师弟带几句话给梅生。”白业客气说道。
找到老九的母亲并不是目前一种方法,其实通过胖子也能够实现。道法万千,胖子又出自茅山正宗,总会有办法的,只是老九出关太晚,看着胖子像不着调,没啥真本事,所以才没让他帮忙。
净海僧人刚出现时候气度不凡,此时已经恢复凡人模样,看起来有点像是装逼失败,紧张的瞅向老九消失的地方。
老九去了东侧一会儿便跑了过来,原本脸上醉酒的红晕也没有了,精神头十足的跃上戏台,冲白业招手,“师哥,把剑给我!”
“老九,适可而止吧。”白业微微皱眉,并没有递还佩剑。
“好,我听你的。”老九楞了一下,中途止步,并朝净海走去,抬手道:“大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老九走到净海面前躬身抬手,净海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连忙伸手去扶。
“老九?”白业疑惑的喊了一声。
老九没有回应,同时东侧传来老九的声音,“他不是老九!”
东侧的提醒晚了半分,净海在疑惑中中刀,伤在腹部,是一把短刀。“老九”在刺出一刀之后来不及抽刀,快速后退,试图与两人拉开距离,白业侧移两步,将“老九”逼向东侧。
“师兄!你怎么样?”台下的净心一直静不下来,净海刚受伤就被净心看到了,急忙站起身,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继续超度阴魂,不要功亏一篑!”净海皱着眉头,冲台下摆手道。
与老九一同从东侧走出的还有一位中年人,四十岁左右,面容与老九有五成相似。男子左手持棍,右手搀扶着老九走来,老九也受伤了,左手和右胸都有鲜血渗出,此时就用受伤的左手捂着胸部伤口。
“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师弟?”白业手持双剑,交叉身后,冷声问道。
“老九”脸上露出狂笑,两手一抖,又抽出两把匕首,左手一指梅生和老九,小步移向南侧,邪笑道:“你怎么认出来我不是老九的?”
“你怎么样?”白业看向台下,得到老九摇了摇头,白业松了口气,这才看向台上“老九”,说道:“你易容的很像,我其实并没有认出来,只是你刚才态度转变太快,令我有所疑惑而已,我如果认出来的话,你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了。”
“他叫袁志,是我师兄,同为大圣门下,师承袁三通,学的是易容的功夫,比我出师要早,听说他一直在东北一带活动,做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动,我师父袁三通五年前去东北清理门户,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直到我前天晚上遇到他。”梅生拍了拍老九的肩膀,提着棍子走向戏台满脸悔恨:“他在前天晚上出现,说他是小九,关键我还信了,这才铸成大错。”
台上的“老九”准确的讲。应该是梅生的师兄袁志,袁志充满笑虐的看向梅生,“师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五年前回来说我已经死了的人不就是我吗?”
“原来是你杀了师父!”梅生怒气攻心,忍不住张口咳血,距离台上近在咫尺,却没有再上台上,
“该结束了!”白业率先动手,如今四人中,实力最高的便是白业,袁志虽然在说话,却一直暗中提防,白业刚一动身,袁志就跟着动了,来不及扭头,直接向戏台西南角冲去,右手后摆,撒出一捧白色粉末连带一把短刀。
白业蹬地跃起,粉末撒的比较散,后面的净海也被笼罩,他不敢剧烈移动,连忙转过身去,抬袖捂鼻。
袁志冲到戏台西南角,蹬柱而上,趁机扭头,冲身在半空的白业冷笑,“看你这次怎么躲?”说罢,又是一捧白雾。
白业身在半空避无可避,没想到袁志竟有如此心机,怪不得梅生戏班只留一个活口。白业急中生智,松开一把长剑,脚踢剑柄,长剑穿过白雾直射袁志。
“啊!”石柱上的袁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白业借着脚蹬之力,后退下落,落地之后快速移动方位,避开白雾。
白业抬头上看,长剑射穿袁志左侧大腿,将他钉在柱子上,进退不得。袁志疼的面容扭曲,艰难的要拔下长剑,可惜他并不好维持身形,长剑插的又深,疼的乱叫,始终没有拔下来。
“你们师门的事,就自行处置吧,交给你了。”白业走向戏台边缘,将长剑插入老九背后剑鞘,刚才踢出去的佩剑是自己的,手里的才是老九的。
“我不碍事,那家伙趁我解手的时候变成你的模样,可惜言行举止和你严重不符,所以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已经有所防范,只是没有想到我当时抓到的竟是一只假手,黑灯瞎火的,没察觉他的真手藏在腹部,一时无察,以至于受了点轻伤。”老九笑着松开左手,露出伤口,伤在右胸,从肋骨之间刺入,透过伤口能够隐约看到肺脏。
老九任由白业割布条包扎伤口,继续笑道:“我以为伤了肺部,不敢大声叫喊,并且你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水,不可能那么快就出去,那家伙为了不被你怀疑,出去的快了些,所以我料定你肯定会发现破绽,结果等来了我舅舅。”
袁志的位置接近楼檐,梅生面对昔日师兄,竟然下不了手,站在戏台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老九包扎完毕,拖了一条板凳登上戏台,对着上方的袁志砸去。板凳砸成两断,疼痛之下,竟然把袁志也给砸哭了,袁志哭着求饶,让梅生原谅他。
老九询问梅生,对他师兄还有无话说,没话说那就交给他了,梅生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走下戏台。
还有一坛酒没有打开,被梅生拿去了,不过戏台前面还摆放的有酒坛,老九下去拿了酒坛上来,对着袁志砸去,接着去戏台后面取了一根火把。
眼看袁志就要被活活烧死,净海僧人看不下去了,免不了劝说两句。台下的僧人也超度完毕,净心清闲下来,他关心净海伤势,急忙上台,劝说他师兄,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的家事。
白业踩踏石柱取了长剑下来,袁志惨叫一声,浑身发抖,没坚持片刻便掉落下来,免不得又是一阵惨叫。
袁志朝着梅生的方向爬去,哭喊着求饶,如果放他走,他会告知师父袁三通的尸骨埋葬之所,火把即将临身,梅生终于有所回应。
得知他们师父的骨灰就放在大圣门,梅生没有食言,当下要求老九放他离开。袁志接下来又向老九求饶,梅生比较守信用,说放过就放过,并让老九放他离开。老九虽然不愿意,却也照做了,但他比较记仇,放走前刺伤了袁志的右胸和左手,然后任由袁志爬着离开了。
净心很不乐意,因为袁志刺伤了他师兄,本来想追过去也像老九那样还施彼身,却被同来的长老拦下了。
僧人超度完毕,过来冲梅生打招呼,随后便离开了,老九对着群僧大喊:“净心!”
大和尚不得不扭过头来,生气道:“干嘛?”
“没事,就是瞎喊两句,你走吧。”老九冲净心微笑摆手:“先前吐了你两次,多有得罪,望别放在心上。”
“我吐你两口回敬怎样?”净心停下来,生气道。
“那你过来吧。”老九很友好的拿起酒坛晃了晃。
“净心!”净心刚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净海喊住了,只得又回去,“算了,这次且放过你,阿弥陀佛。”
净海僧人邀请三人去万寿寺治伤,这里是乡下,没有客栈,梅生又烧了所有东西,没有可供住宿的地方,三人只好去了。
万寿寺在北侧的一座小山上,据此有三十里。走个一个时辰之后,净海坚持不住了,他受伤严重,又坚持赶路,最后一头栽倒再也站不起来。一位年长僧人蹲下检查,发现袁志的那一刀刺伤了丹田,又加上强行赶路,以至于伤势加重,恐怕以后伤口愈合,丹田也再无用处。
众所周知,丹田是储气场所,练气之人平时将真气储存在丹田,用的时候再从丹田调取,然后通过周身脉门释放出去。丹田受伤就意味着无法储气,也就是说净海此时修为已失,此生恐怕再无复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