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见太阳这么高了，爷爷还在气定神闲的等着自己吃早饭，很是纳闷。

到屋门口抬头看了看太阳，跟身后的老人开口：“爷爷，太阳老高了……村西头的老爷爷不会生气吧？”。

“还是先吃饭吧，吃完早饭再去也不迟啊……”江有鱼倒是很有耐心也不着急。

不过心里却在想着‘那俩孩子也没去的吧……’

当然，这话嘴上是不能说的，不然事情会露馅的。看了看迷糊的孙子：“村西头的老爷爷估计起的也不早，那么大岁数了晚点很正常，吃饭慢，走路不利索，就是骑马也没那么快的！……洗把脸，来吃饭吧……”

话说，村西头的柳下谭起的还真不晚，老年睡眠也都不怎么好人起的都很早，不过腿脚还很利索，没有江有鱼说的那么不堪。此时，早已吃过饭了。拾掇利索就等着学生进门了……

因为喝茶水利尿，尤其是老年人尿频，何况是身为凡人的柳下谭呢……

所以，刚喝完一杯茶水就觉得有了尿意。起身入厕，解裤子就要放水……

“阿嚏！阿嚏！阿嚏！”连着几个喷嚏就出来了……

正要放水呢，遇到喷嚏，劲道都用在上边了，下边立马就收不住了。哗哗的，尿液就喷了一裤子，连长衫下摆都尿湿了一大片……

愣愣的看着湿了身的自己良久……这才小心的撩着衣衫裤子把剩下的存货放完。

湿身的老人满脸愤愤的骂道：“哪个兔崽子在背后咒我呐？真是气死我了！……哎呦，我刚换的衣服啊……唉！老喽，不中用了……”。

颓丧着出侧后，回房换衣服去了。原本教孩子识字的喜悦也顿时消退了不少……

小山爷俩吃完早饭，江有鱼便领着小山往村西头而去。当走到村子前大柳树那里的时候，便看见石头年拎着礼品，身后跟着石头东从村后边走了过来。

这还没搭话呢，彩凤奶奶就领着天蓝也从村后边晃晃悠悠的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俩：“老鱼头，石头，真巧那，你们也才来啊？！……”

“是啊，你这不也才来嘛……”江有鱼好像早知道都会才来的一般回应着，其实是不想自己露馅而已……

石头年回头叫了一声：“婶婶”。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便拍了一下石头东的脑袋瓜道：“叫奶奶！”。

石头东摸着被阿爹打的脑袋，一边悠悠的喊道：“奶奶！”。

小山到是很乖巧，没用别人提醒，就开口叫：“奶奶！”

毕竟彩凤奶奶可是给自己做了好几套新衣服呢……

小山看见了天蓝，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嘴一咧嘿嘿笑着。天蓝自然也看见了小山的搞怪模样，抿嘴羞羞的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石头东看见两人的表情后，也学着小山朝着天蓝挤眉弄眼，和他的胖胖的水桶般的模样一起，别提多难看了。天蓝看见他也向自己学着小山般看自己，就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

小山看见石头东惨遭白眼那悻悻的样子，顿时就嘿嘿的一阵发笑。笑的天蓝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害羞了。

至于为什么，谁又清楚呢……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就在小孩子的搞怪中，三人各自领着自家的孩子向着柳下谭的家走去。

到了门口，石头年去敲门。江有鱼则喊着：“谭叔，开门呢！”

彩凤奶奶没有出声，在一旁等着。三个小孩子乖乖的在一旁，这回到是很老实，没有什么搞怪的动作了。

柳下谭，已年高八十八了，精神很好。虽然须发皆白，但腿脚还很利索，身体康健。

当然，这次尿裤子的事是个例外。而且老伴还在世，比彩凤奶奶年纪还大一些。有子女一双，女儿已外嫁，儿子在流源镇教书，就老两个住在这里。

听到敲门时，老伴还在抱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尿裤子。上了岁数就慢点，别着急……"

听着老伴的数落，也觉得自己年事已高，让他升起的教小孩子读书识字的热情也悄然的消退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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