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章 首领国师藏祸心 宗师盟主义为怀12(1 / 1)
作品:《贺兰纪》宗师被八金刚和临江仙围攻,竟腾不出手救爱徒,就连给他示警的言语还未喊出,爱徒就被打飞,懊恼之下,泪眼朦胧,左手擒拿手法扣向临江仙的右腕,临江仙右腕下沉,左掌打向宗师前胸,宗师不闪不避,左手如影随形临江仙的右腕,右手扣向临江仙的咽喉。临江仙大惊,左掌回撤自保,挡住宗师右手,却不料右腕被抓住,浑身气力顿消,当下大惊失色。恰好此时八金刚从宗师背后突袭,宗师霍然转身,右手施展形意拳的“水中鱼”打向八金刚的拳头。八金刚只感双拳好似被鱼儿尾巴甩了一下,不自觉身形不稳,退了三丈,终究站立不住,倒地不起。宗师喝道:“接住你们师父。”说话时,把临江仙扔向八金刚,临江仙到底是有些手段,脱了宗师的掌控,在空中翻个身,站于八金刚面前,不料宗师在他身上加了两道暗劲,他虽然强自化解了一道,谁知刚刚站稳,后一道暗劲涌来,一个站立不稳,还是仓皇坐下。不觉老脸一红,当下顺势盘腿而坐,故装作自愿坐下打坐调息。
宗师扔了他,就飞身到伊玛苏身后,喝道:“伊玛首领,歇歇吧。”伊玛苏正欲杀害陈风,听闻背后宗师之言,吓了一跳,转身一掌击向宗师胸膛。宗师依旧是小擒拿手扣住她的右腕,扔在了一边。宗师这一出手如电,伊玛苏还未反应过来,就坐倒在地,一时眼花,再也站不起来,只好运功调息。乌立哲眼见宗师大展绝技,愣了一愣,被陈风一剑划伤左臂,当下连忙抱拳唱喏:“陈侠士妙招,在下败了。”
陈风哼了一声,说道:“侥幸。”乌立哲心道:“你着实侥幸。”却也不多说什么,连忙到一旁去了。宗师道:“陈风,我贺兰一派虽然过惯了自在逍遥的生活,却也不是由着别人欺凌,你懂么?”陈风这才发现师父在身后,转身拜倒,呜咽道:“师父……”宗师叹息道:“尽人事,知天命,我去看看唐风。”陈风含着泪眼,说道:“师父保重。”迎上穆旦兮。宗师微微一笑,咳嗽一声,竟有血丝喷出。原来,宗师刚刚险胜临江仙,被他那一掌掌风扫到膻中穴,若非内力精深,只怕此时早已支持不住。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受伤,一跃三丈,来到唐风身边,扶他坐起,运起太虚真气为他疗伤。
唐风伤势甚重,气若游丝,若非数十年来修习《道德真经》,悟出“德为上,武为下,以德养神御气,以武强身健体”的心法,身体有一股太虚真气,只怕此时早已回天乏术了。乌立哲眼见有机可乘,心道:“黄老头儿呀黄老头儿,怪你命苦了。”大步奔向宗师的背后,举起钨铁哨棒砸将下来。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真气走岔,此时只要外界小小的刺激,宗师和唐风便会终身瘫痪,甚至死于当下。眼见钨铁哨棒已离宗师只有二尺之遥,就在此时,扑喽喽一阵声响,两只尾巴金黄的鸽子落在地上,一人随着到来,站在乌立哲左侧三尺外。乌立哲吓了一跳,只见来人身高八尺,白衣银枪,煞是威风,当下钨铁哨棒一缓。
来人二话不说,银枪横扫而出,直击乌立哲腰部。乌立哲举哨棒来挡,岂料来人内力强劲,哨棒刚刚触及银枪,就觉手臂发麻,被震退一丈。来人低首轻声对宗师道:“宗师只管为唐侠士疗伤,晚辈们又来叨扰了。”宗师微微点头。
来人一抱拳,轻啸一声:“白君屠率领天下英雄前来领教密教、瓦剌高手神功。”他正是白君屠。五年前他拿着《道德真经》回去一经研读,很快顿悟出其中奥妙,两年的时间就有小成,以至于能在中原会盟技压群雄。此时他的功夫隐隐已盖过七侠士,在江湖声名日隆,此番一声轻啸,十里方圆都可听到。
他刚刚说完,就听不远处有人道:“少林悟诚、东林东东子、西林空呈子、雁荡燕江、黄山于同之率门人前来拜见宗师。”接着又有人道:“荆州荆紫关周剑荪、陕西竹林关关六录前来拜见宗师。”继而有一声音笑嘻嘻道:“昆仑派极地狼率师兄弟拜见宗师。”一时间贺兰阙外拜会之声不绝以耳。贺兰门下闻声精神一振,临江仙一行人众则心中凉了一半。伊玛苏暗惊道:“大明武林全部来了?怎么会这样?”当下喝令门下弟子住手,静观变化。临江仙连忙要弟子们集在一起,万万不可分散。
不一会儿,悟诚等就到了天一殿外,宗师不便起身迎接,赵风连忙抱拳问候,众人客气一番后,于同之当先喝道:“好家伙,宗师是我恩人,你们来此闹事,欺我大明无英雄好汉吗?”说着走进天一殿,拔出宝剑,巡视一番,骂道:“那个兔崽子敢与我一战?”刘水月心道:“于掌门的脾气还是这般暴躁,此刻倒用得上他大展神威了。”想到暴脾气,便又暗道:“不知秦师叔怎么样了。”心中暗自担忧。
这时,刚刚大战的众人都有乏力之感,伊玛苏等又不知于同之是什么来路,都不敢当先出战。于同之嘿嘿一笑,说道:“这倒好,那道爷就指一个人。”说着指向临江仙,喝道:“你来,我俩过两招。”临江仙呵呵一笑,说道:“我和伊玛首领本是来求教的,不想宗师说:‘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们何不边说边练?’于是我们就动手切磋,现在既然各位英雄来了,你们是贵客,宗师想必要好生招待你们,我们不打扰了,还是告辞吧。”他们一行本欲毁了贺兰阙,谁知白君屠率领天下英雄救援,他权衡利弊,还是走为上策,这才示弱告退。
赵风冷冷道:“国师一行也是客,怎能说走就走?还是留下了吧。”临江仙哈哈一笑,向伊玛苏打个眼色,同时喝道:“弟子们冲出去。”白君屠等英豪本以为临江仙一行要束手就缚,再说天下英雄来了五千多人,也未把他们放在眼中,但临江仙等拼死一搏的气势倒也不可小觑,一时间多数人竟冲出了天一殿。
白君屠愤愤道:“不许他们活着离开贺兰阙。”众英豪听闻盟主下令,当下齐声道好。临江仙和伊玛苏冲在最前面,于同之挡住临江仙,白君屠迎上伊玛苏。临江仙志在逃命,不与于同之拼命,只是躲避。只见他双掌挥舞,所到之处,群豪莫能当者。于同之随后追赶,叫骂道:“别只顾逃命,看道爷的黄山剑法。”顿时剑光大作,临江仙背后诸穴皆被覆盖。临江仙身法飘忽,躲开了去。于同之暗骂道:“这贼子倒有些手段。”临江仙惊了一身大汗,心道:“这道人剑法了得。”若非他刚刚被宗师伤了任脉,倒也不畏惧于同之,不过此刻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利于他,无奈之下,避战方为上策。
伊玛苏不愿与白君屠多做纠缠,挡了几招,喝道:“羊严羊淳之,你们死到哪儿去啦?”言下是找他们兄弟前来挡住白君屠,好叫自己撤退。羊严兄弟闻言杀将过来,围住白君屠。白君屠长枪无敌,打的羊严兄弟措手不及。
天下英雄大占上风,武士、教徒垂死挣扎。众人在混战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历代贺兰掌门讲座之地。临江仙一行人众逃至此,皆是精疲力竭,来的七八百人,此时只剩四百来个,且多受重伤。渐渐地,他们俱被围在空地中央,包围圈越缩越小。
于同之嘿嘿一笑,一招“迎客式”刺向临江仙肩井穴,临江仙一个后空翻躲过,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使得是“密教气功”,于同之洒下剑花,挡住此道真气。两道真气相撞,于同之退了三尺,临江仙乘势大吼道:“大明武林人物何来好汉?乃是倚多为胜之辈耳。”于同之怒喝道:“道爷和你单打独斗?怎个倚多为胜了?”说着一招“青松式”攻了过来。临江仙连道:“住手,我有话要说。”于同之收剑问道:“还有何话说?”临江仙哈哈一笑,大声道:“白盟主,在下有话与你说,请要天下英雄先行住手如何?”
白君屠与四男爵士战的正紧,原来安奈兄弟间羊严兄弟不敌,这才上来助阵,共战白君屠。他闻言朗声一笑,长枪过处,四男爵士被打退五尺,说道:“国师有话请讲,你们胆敢闹事贺兰阙,今日便是你们死期。”临江仙道:“就算死也要死个心服口服,你们数千人围攻我们四百余人,江湖道义何在?再说我们刚刚已和贺兰弟子战的精疲力竭,此番任由你们宰割,我们死的不服呀。”
白君屠冷笑道:“好,让你们死个心服口服。”转而轻啸一声:“众位大明好汉住手,国师一行人说我们倚多为胜,他们死不服气,那咱们就来单打独斗。”群侠闻言果然住手,人群中一些武士、教徒连忙跑到临江仙他们身边,凑在一起。
燕江道:“盟主,怎么个单打独斗法?”白君屠道:“国师那一边出一个人,我们出一个人,我们这方胜,国师那方出战者死。我们这方败,国师那方胜者可以就此离去。国师可有意见?你们之中只有胜的才能离开贺兰阙,我这可够仁慈?”
穆旦兮骂道:“放屁,我们败了就要自杀,凭什么?”白君屠冷冷道:“你们若觉不公平,那就只好都被我们乱刀砍死了。”穆旦兮怒道:“妈的,我偏不信这个邪。”说着冲向白君屠,白君屠淡淡一笑,与他战于一处。毕竟他战了半天,此时已有脱力之感,抵不住白君屠一番快攻,被白君屠打倒在地。
一个矮小瘦弱、样貌丑陋、嬉皮笑脸、举止颇为轻浮的年轻公子笑道:“还不快快自杀?难道要我们盟主亲自动手?”穆旦兮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这年轻公子嘿嘿道:“小爷昆仑派的极地狼,我师父双刀怪杰你可曾听说过?”穆旦兮心道:“双刀怪杰的弟子,难怪这么嚣张。”骂道:“大爷哪里认识?”。
极地狼见他又出言不逊,上前欲以教训,却被白君屠拦住。他恨恨看一眼穆旦兮,哈哈笑道:“你这老儿,小爷早晚结果了你。”
穆旦兮冷哼一声,准备再做口舌之争,却见卓玛荪娇笑一声,上前向众豪杰鞠个万福,说道:“穆首领之事暂且放下,小女子倒想领教这位狼少侠的高招。”群侠见这么一个香汗淋漓、娇艳动人的女子出来为穆旦兮解围,心想就算了,让这个老头子多活一会儿也无妨。卓玛荪本是风流之人,见极地狼轻浮,就想施展美人计胜了他,好逃出升天。极地狼何尝不是喜欢旖旎之人?见这样一个媚眼乱飞、榴裙乱动的女子,心中大痒,搓着手道:“好好好,小生的手正痒痒,姑娘一来,解我之危也。”说着就欲上前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