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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回1990[重生]

比起其他人,容与是幸运的,除了爸爸妈妈,容遥也回来过暑假了。他与应荀又恰好在一个考场,场外、场内都有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走吧!应荀拉拉容与,门口已经排起长龙,安保正在检查学生的东西,大家开始进场了,出来,就能看到爸妈了。

容妈妈用力握握容与的手,给他力量:进去吧,爸妈还有姐姐在这里等你,不要紧张,考出自己水平就好。

小与,小荀爸爸会为你加油的。容爸其实已经紧张到冒汗了,可作为一家之长,不能被看出来。

容遥嘻嘻一笑:填满出来就成了,小荀也要加油。

曾经黑黝黝的少女现在肤如白玉、皓齿明眸,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容与点点头,跟着应荀顺着人群走进学校,熙熙攘攘的考生中,有人自信满满,有人面露担忧,也有人紧张得东张西望,更有甚者哪怕经过检查进了校园,仍站在黄线内等待着什么

熟悉的画面恍如隔世,好像上一辈子,他也曾站在黄线内,对外张望。

可是直到考试时间快来不及,容与也没能等来一个人。

他们在另一个考场,为他们的亲生儿子加油。

容与心头一震,脸色变得苍白,猛然回头

小与,加油!

清脆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他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少女跳起挥手,也看到一男一女的中年夫妇手握成拳给他打气。

那是他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他亲生的爸爸妈妈和姐姐

小与?怎么了?是忘带什么了吗?应荀本拉着容与往里走,没想到人突然停下来,见他往回望,以为他是忘东西了,沉声说道:我看看,是漏了什么?

没漏东西,容与回过身,拉着应荀按校园里的指示牌往教室走,郑重道:没漏东西。

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应荀,他们都在,什么也没漏。

1993年夏天的高考持续了三天,考完后大家来不及高兴就陷入填自愿的纠结中,志愿交上去后,就陷入能不能被录取的担忧中,这一个暑假,注定很多人过不好。

应荀过得也不好,他担心上辈子的历史轨迹,烦燥得家里面的人也感觉到了,不过都觉得他是太过担心容与成绩造成的。

然而这一天发生一件事,让容遥觉得不简单。

暑假里,又是应荀盯日历的一天,容遥坐在二楼的客厅抱着西瓜边挖边玩电脑,瞄他一眼后,笑道:没看出来啊,小荀一直跟个小老头似的,看不出喜乐哀怒,一个高考终于让你破例了?

应荀随口应一声,没反驳,回过头,脸色大变,厉声问道:小与呢?

应荀不可置信看着客厅,小与刚才明明在客厅跟容遥一起吃西瓜的。

容遥没看到应荀的应激反应,看着电脑随意道:烦你,跑掉了吧!

她两个弟弟喜欢凑一块她是知道的,可是没成想不过分开两年,这次回来后她看到的几乎是快成连体婴的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

不,两口子都没他们腻歪。特别是应荀,对小与那是寸步不离,差点连上厕所都跟了。

小与,小与

应荀没听出容遥的玩笑话,跑掉这个词如一发炮弹砸在他脑袋上,人瞬间懵了,大吼两声没收到回应,当即跟疯了冲进房间、厕所、厨房

口里凄厉吼叫着容与的小名,把容遥吓得张大嘴巴,勺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我在呢,我在呢!

楼下传来容与的声音,正在发疯的应荀五步并一步冲下楼梯,容遥再次傻眼。

为何?发生了什么?鬼上身?

弯腰默默把勺子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继续挖西瓜。

然而西瓜早已经没有之前的甜,她脑子始终发懵,还是想不懂应荀到底怎么了,只是,应该不简单。

高考成绩在七月尾出来,镇一中过本科线一共三人,这对只有三百来人的学校来说,本科率高得吓人。另外专科生也达到历史之最,一共五人,成绩出来当天校长就在校门口放了炮仗。

没过几天,紧随而来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应荀和容与皆考上北京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还有一名考上南方大学的是容与的同桌黄河,校长一高兴,又放了炮仗。

这个年代考上大学,一般人家都会摆酒,容家也不例外,还摆了两场,一场在镇上,一场在市里。前者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后者大多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8月2号,上辈子容与出走的那天,而这辈子他们刚在市里摆完自己的升学宴,喝了一点小酒,住进了容家在市里的大房子。而这天要出走的人,正被应荀压在身下,从额头、鼻尖到唇瓣,他吻得醉心,又带着不能宣之于口的害怕。

这辈子重生以来,容与不懂应荀的悲伤,可自从知道他也是重生后,容与看懂了他的害怕,伸出手环住应荀的脖子,四目相对。

他说:应荀,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8月15日、18日,三天时间,上辈子没能确认容与死亡是在哪天,于是当19号凌晨钟声敲响时,应荀终于松口气,并死死吻住怀中人。

他相信,这辈子,这个人,真的是他的了。

8月20日,应荀带着容与坐上飞机飞往布达拉宫还愿,这时容与才知道,应荀回来那天晚上给他戴上的平安玉是他一步一步扣拜回来。

三步一磕,吟诵着六字真言,万次祈求。

祈容与一生平安,祈容与一生欢喜。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番外,交代一些还没交代的。

第61章 番外:他们,从此再也不会分离

1993年七月, 容与与应荀高中毕业于滔婆镇镇一中,同年九月,前往北京读大学。

1994年九月, 北京东城区一幢二十五层商业楼落成交付,同年十二月剪彩,容氏集团正式落户北京。

次年七月, 容氏集团隔壁一幢大楼剪彩,七十二层, 正大门上面镶着四个大字佑与集团。

这个时代的高楼还是较少的, 佑与集团一落成就引起不少人讨论,特别是关于集团的名字, 实在是少见的起名方式,于是不少人觉得与这个字, 或者是某个人的名字。

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大多人是学艺术, 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走过校园,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作为当事人的容与却很愁,心底又有些发酸。

上辈子跟在应荀身边,出入佑与集团无数次,除了前几次心情有点复杂外, 后面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应荀把上辈子的东西带到现在, 这让他有种感觉,应荀在怀念上辈子的自己。

容与觉得自己有点错乱, 他是上辈子的自己, 也是这辈子的自己, 可是他就是吃醋,脑子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念头,应荀是不是更喜欢上辈子的自己呢?

啪!

手上抓着的课本往脑门上拍,没拍下来被挡住了,容与抬头,是应荀来找他了。

容与学服装设计,应荀学建筑工程,然而他大半时候却是呆在容与这边,陪他上课陪他下课,剩下的大半时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容与严重怀疑他会毕不了业,读大五的可能性非常高。

怎么拍自己?应荀在容与身边坐下来,下午没课,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容与把刚才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说道:可是妈妈叫我去公司陪他吃饭。

应荀倒无所谓,你家公司就在我们公司旁边,我陪你一起去跟妈妈吃,吃完回我们那里去。

大厦是刚建的,应荀手下不少公司却是运行了好几年,人、物都不少,除了董事长办公室弄好,手下的公司还陆陆续续往里搬,应荀工作也加重不少。

也行吧!容与听着哭笑不得,却也答应下来。

应荀建大厦的事他完全不知道,快剪彩了应荀才跟他说,从剪彩到现在不过一个星期的事,容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应荀,他与他是一样的。

可想到应荀上辈子那个样子,容与始终有点迟疑。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很好,说自己也是重生的,应荀肯定难过,还有关于上辈子死亡的事,应荀肯定会问,他没想好怎么说。

然而不说,容与又纠结,应荀在心底会不会,还有一个上辈子的自己。

明明都是自己,容与却小心眼的与自己拉扯。

这节课是容与今天最后一节,东西收拾一下,两人离开学校,途中应荀问起生日宴的事。现在距离他们生日还有二十来天,容妈妈是想大办的,算半个商业宴,想让容与走到台前,日后容氏是要留给容与的。

容与对于妈妈的想法非常头痛,他只想有灵感的时候就画画设计图,没灵感的时候就当咸鱼,完全不想学管理公司,可是容遥学舰天工程的,日后她要报效祖国,研究航天技术,对管理公司无半点兴趣。

于是容妈妈目光就放到容与身上了。

应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容与在担心,笑道:真不想管不是还有我吗?

妈妈也是这样说,容与把头靠在应荀身上,蹭了蹭,我不希望你太忙。

应荀心一动,想着也是,重活一世,钱够用就行,重要的是陪着容与,自己也不应该太忙,于是说:爸妈还年轻,要不让他们再生两个?一个继承容氏,一个继续我们的公司。

容与笑了,那是你的公司,我都没下过半分力。

钱也没有。

它是因为你而存在的,应荀拉起握着容与的手,牙齿在他指尖上轻咬一下,不准说生分话。

上辈子,他是因为想要更多的资金,更方便找容容才努力赚钱,这辈子是想让容容活得无忧无虑,才有了佑与集团,所以说,这是容容的,并没在说谎。

容与被应荀咬得心头一跳,连忙看看司机,见他目光一直放在前面,才松口气。

这年代的同性恋可谓惊天骇俗,爸妈更是没发现一点情况,两人都默契的瞒了下来,不敢说。这个司机虽是应荀的司机,可是因为俩人形影不离,司机跟他妈妈也熟,一不小心说漏嘴就麻烦了。

应荀看容与惊弓之鸟的样子暗暗叹口气,两人在一起时他就有公开的冲动,但是知道不现实,幸好他们吃住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才让应荀忍下来。

车回容氏集团,俩人熟头熟路上楼,容妈妈还在开会,两人就在她办公室等人,容与拿出画纸,动笔画容氏最新一季的服装图。应荀手上没电脑,也没办法工作,人无聊,于是去闹容与。

小与,容容,陪哥吧!应荀坐在容与旁边,撑着下巴伸手去挑他的头发,弄得他脸发痒,恼得容与头也不抬踢他,嘟囔道:另闹,无聊就睡觉。

睡不着,应荀的手落到容与颈间,轻轻捏了捏,寒假我们去旅游吧!

重活一世,他就想带着小与到处走走,这是他上辈子出差时的想法,每每看到一处美景,就想着让容容也看看。

没空呢!

比我还忙?

当然,我可是富二代。

你还是富一代的爱人呢!

应荀笑着,把容与的旋转椅转过来,伸手去抓他,容与撑着椅着想躲,又被抓回来,然后狠狠吻住

你们在做什么?

不可置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双双转头,看到的就是容妈妈震惊的样子。

容与被吓呆了,手微微颤抖着,还是应荀先反应过来,紧紧握着容与的手,妈,我们

怎么不关门?容妈妈面色沉重走进来,随手把门一关:你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环境吗?

应荀/容与:?

容妈妈看两人呆滞的样子,无奈道:真以为我们眼瞎呢!

俩人都二十岁了还沾在一起睡,平日一家坐着看电视,俩人就没分开过,不是你挨着我,就是我挨着你,你拉拉我的手,我拉拉你的手。容妈跟容遥早就猜到了,就容爸乐呵呵地觉得两兄弟感情好,还是经过容妈妈提醒,容爸才想明白。

倒不是想明白为什么两个男孩互相喜欢,而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容爸因此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幸好出多几次差,也想明白了。

听容妈妈一说,容与终于想明白去年有一段时间爸爸为什么老出差,他还以为是妈妈跟他的感情出现问题了。

妈妈,我们,谢谢你。两人异口同声道,因着这默契,又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句话:这辈子的他们,真幸运。

恋情到了明面上,两人再也不用藏着,在家里黏糊得让偶尔回来的容遥受不了,不过不是没有代价的,容妈妈要求容与开始接触集团,哪怕不能管理整个集团,先接手设计公司也是可以的。

两人的恋情在容妈妈这里明路过得太快,心底始终有点内疚,于是容与也点头了。

一月八号生日宴提前在六号举行,来的人除了公司高层,还有不少生意上的朋友,谢安、宁正卿他们自然是不能少的,就连李肇都请了。

别紧张,有我呢!应荀在一边帮容与在衬衣上系上蝴蝶结,再给他把白色外套穿上,三件套的西服把容与修长的身躯显得更加俊雅,贵公子的气质表露无疑,很帅。

你今天也好帅。容与伸手给应荀整整他的领带,应荀今晚也是一身西服,不过是银灰色的,他身形比容与宽,肩宽窄腰,不笑时气质冷凛,非常有气势。

应荀轻笑,握起容与的手轻吻一下手背,走吧,小公子。

容妈妈说要把容与介绍给大家就不是说笑,一身黑色的高贵礼服把容妈妈衬得年轻几分,拉着容与这个叔叔,那个伯伯地叫,至于应荀根本不用,他在京城的商圈,早就无人不知。不少人甚至惊讶于应荀竟然也叫容氏当家妈妈,这可是大新闻。

容与被容妈妈抓着介绍一圈后才有空去招呼谢安他们,鉴于他们太熟了,招呼的方式是挥挥手,仅说一句吃好喝好就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应荀哭笑不得,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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