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6章称呼(1 / 1)
作品:《摄政王的绝世宠妃》乐君有些不爽的看着瑶枝,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又想做什么。
毕竟两人还有交情在,笑还是要挤出来的。
林桑桑笑着看向拦着自己去路的瑶枝,声音也似乎与往日无异。
“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连林桑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称呼不自觉的从瑶枝变成了公主。
瑶枝的眼眶就这样忽然红了,这变脸的速度打得林桑桑和乐君都有些措手不及。
乐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诶,我说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这样哭,别人会以为我们欺负你好吗?”
即便哭的惨兮兮,瑶枝仍不忘出口反驳乐君,“要你管?”
然后伸手拉住林桑桑的手,“对不起长莘,我那日……我那日不是成心不救你的,你知道我在宫中其实并不受宠,我也,我也很怕那少御……”
这番下哭哭啼啼下来,林桑桑哪里还敢有什么脾气,顶着乐君鄙视的目光手足无措的哄着人。
“好了好了,我并不是怪你,不哭了好不好。”
“我不,”瑶枝委屈的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指着林桑桑身后的乐君道:“你从前只和我好的,现在有了这个女人,你就不同我好了!”
这种小姑娘之间之风吃醋的场景看的林桑桑莫名有一种负罪感,仿佛自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一般,被瑶枝说的全然没有了脾气,只能哭笑不得的替人擦着眼泪。
“哪有……”
乐君看不起这种哭哭啼啼拉拢人的招数,索性转过身避开。
瑶枝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问道。
“那你还会和从前那样跟我好吗?”
林桑桑忍俊不禁,满脸无奈。
“嗯,会。”
瑶枝眼中便闪过一丝欣喜得意扬扬的往乐君的方向望了一眼,奈何对方并不接受她的显摆。
“那你今天下午可不可以陪陪我……我想出去吃饭。”林桑桑微微迟疑了一下,眼神从瑶枝期待的双眼中移开。
“这……”
瑶枝不死心,微微晃了晃林桑桑的手。
尽管不忍心,林桑桑还是咬咬牙拒绝了。
“抱歉,瑶枝,我下午约了乐君看书,她先来的……”
这下轮到乐君显摆了,隔空冲着瑶枝做了一个鬼脸。
瑶枝焉能不气?
但是她安慰自己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重拾林桑桑的信任,显然。她已经差不多成功了。
略带些遗憾的放开了林桑桑的衣角,瘪瘪嘴道。
“这样,那你们玩的开心些。”
林桑桑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好笑的解释。
“不是去玩,是去看书……”
瑶枝闷声闷气的丢下了一句都一样,就带着谢长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这位刁蛮小公主闹脾气的身形,林桑桑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是瑶枝凑了上来。似是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呢。”
她直觉一向很准,可具体奇怪在哪,却又说不上来。
林桑桑却是知道的……
她疏远瑶枝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瑶枝在事发当日没有为她说话,而是,她怀疑瑶枝和少御有些什么关系,虽然不确定,但心里总是有这种感觉。
这厢瑶枝在离开林桑桑后,脸上的从楚楚可怜立时变得阴沉万分。
谢长月这些天跟在瑶枝身后见识了太多这人变脸的本事,所以此刻习以为常,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反正,多一个人对付林桑桑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
谢长月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公主,现在是午饭时间……您?”
瑶枝并没有去用膳的意思,对于自己伴读的提醒也忽略的很彻底,连回句话的意思都没有,谢长月被轻视的态度不止这么一次了,此刻眼中缺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说什么伴读,听着好听,似乎和一般学子享受着无二的待遇,其实就是跟在瑶枝身边的一个丫鬟。
这个公主又有什么好拽的,还不是宫里一个没人要的货色?
瑶枝的脚步,径直走到了林桑桑所居住的寝室外。
谢长月正疑惑着来这做什么,从寝室半掩着的门中已经传来几道声音。
“她那么聪明,无论我做什么都扳不倒她的!”
声音中隐隐透着绝望,谢长月听得出,这是林桑桑同寝的小姑娘陈惠珠的声音。
自从陈惠珠污蔑林桑桑的事情发生后,学院里的同窗皆视她为锦衣阁的爪牙,陷害同窗的从犯,更要命的是陈惠珠自己走不出那双粗鄙布鞋的阴影,总觉得人人都看不起她。
顾宁和晓柔不敢在人前显现和她交好的意思,只能在暗地里帮忙。
“要我看,不如我们把银簪子藏在她的枕头下,再揭发她是个小偷,这样她犯了偷窃的大罪,就再也不能留在学院里了。”
说话的是晓柔,声音中透着一种解恨。同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没了声音,似是在思考着这条计划的可行性。
谢长月一个不察,瑶枝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本宫觉得不妥。”
三个人的密谋猛地被撞破,本就万分惊慌,再看到来人是一向和林桑桑交好的瑶枝,面上的神色更是死灰一样的白。
三个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公主……我们并不是有意陷害林桑桑……”
瑶枝却笑嘻嘻的看着三个人,面上端的是一出和颜悦色。
“你们做的很好,不用多虑了,起来吧。”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惊疑不定。
什么情况?
公主对着她们笑,还说她们做的很好?
瑶枝望着跪在面前愚笨的三个人,有些恨铁不成纲,也不知道这三个人,能不能成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跪在最后面的顾宁,她抬起头,正视着瑶枝。
“公主的目标是和我们一致吧。”
还算有个聪明的,瑶枝点了点头,补充道。“如果你们的目标……是让她永世不能翻身的话。”
跪在地上的三个姑娘齐齐出了一身冷汗,她们体会不到一个人要多么恨极了另外一个人,才会处心积虑的潜伏在那个人身边等着致命一击。
顾宁很快就接受了瑶枝的入伙,她扬起一张明媚的脸来询问瑶枝。
“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
而此刻的林桑桑,尚不知自己被算计了。
同乐君一起吃了午饭,两个人都在后花园寻了个树下位置……
林桑桑捧了一本兵史看的津津有味,而乐君却在石桌上逗弄这赤蛇。
“宝贝,你看你娘亲是不是有病,这种时候怎么能看书呢。”
林桑桑被这乱七八糟的称呼搞的哭笑不得,有乐君在自己身边,自己想要好好看书总是特别困难。
乐君丝毫不引以此为耻,美名其曰,改变书呆子。
在不喜欢读书这一点上,君家父女,倒是出奇的保持一致。
乐君忽然向着林桑桑探了探身子,一脸神秘。
“阿林,你知不知道,今天要发生一件大事。”
林桑桑还在书上用着心,听闻,头也不抬的猜测道。
“是休沐的日子要被取消了,还是明天你要被先生提问了?”
乐君在兵道混听混学十来日有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礼道的夫子像兵道的夫子抱怨的原因,抱怨的内容大概就是:
你们兵道太欺负人了,勾引我礼道的徒弟三天两头的不知道回来受教。
总之,兵道所有的夫子都对乐君混了个眼熟,而且乐于提问这位礼道的爱徒。
乐君一度因为这个原因,痛心疾首。
“呀你这人!”乐君被踩了痛处,夸张的大叫了一声,跳开些距离,离林桑桑远了些。
“告诉你吧,你那个死对头谢长怡要回来了,你怕不怕?”
谢长怡?
若是不提这个人,林桑桑都有些记不起了。
似乎,在大理寺抽了自己几鞭子?然后被成蹊打伤?
想到成蹊的右手就是被这个女人烫伤的,林桑桑眯了眯眼,似有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怕。”
视线重新回到自己书上,丝毫不受乐君的引诱。
“你怎么这么……”
乐君词穷,看着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跺了跺脚。
这个书呆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可是我好奇啊,听说是九皇子亲自送她回来,我替你打听一下敌情!”
林桑桑刚想问她听谁说的,放下书人已经跑开不见了,空留她和石桌上的赤蛇大眼瞪小眼,好笑的摇摇头,将赤蛇收拢进袖中,继续将精神放在书中。
有脚步踏着青草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林桑桑本来是警觉的着,待看到是那位洛府的小公子后,放松了警觉,笑眯眯的招呼道,
“洛公子,好巧啊。”
毕竟自己被人救过,总不能不热情。
洛子旬却全然无视她的热情,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路过一般。
算起来,两个人自从林桑桑从大理寺回来,这还是第一次正八经的见面和独处。
林桑桑收了书,语气还是恭恭敬敬的,措辞着要说的话。
“上次的事……我还没谢你……”
不等她表达完自己的一腔谢意,就已经被人打断。
“不必客气。”
对方清清冷冷,仿佛是一件并不值得他多废口舌的事一般。
“你即签了我的卖身契,就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欺负。”
我的人三个字,林桑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想了想这位洛小公子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他很护短,大概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
提起卖身契林桑桑还是会有股淡淡的忧伤,但值得庆幸的是洛子旬并没有拿这玩意威胁她做过其它事情。
“不管怎样,还是谢你为我费心了。”
又何止是费心了,
洛子旬的目光打量在林桑桑身上,确定这人从大理寺出来是完好无损后,一直捏在衣袖中的小瓷瓶终于没忍住,抛在了林桑桑怀中。
林桑桑险险的接住,拿不解的目光看向洛子旬。
“我听说你在里面受了些鞭伤,这药你拿去,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而后不再等林桑桑回应,径直转身离开了。
林桑桑拔开瓷瓶上的木塞,一股淡淡的药香立时萦绕上来。
不刺鼻,淡淡的,倒是挺好闻。
身后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像是去而复返的样子,林桑桑还以为洛子旬又回来了,连忙转过头去。
“你怎么……唔!唔”
一张沁足了麻药的帕子,狠狠的捂在林桑桑的口鼻上,身后的人任林桑桑拼死挣扎,还是牢牢的不放手。
被帕子盖住口鼻的林桑桑很快就没有反应了,她手中握着的瓷瓶圆滚滚的滚落下来,滚落在草丛中。
待乐君看了热闹回来,这地方哪里还见林桑桑的影子?
“阿林?”
“阿林!”
没有人回应她,乐君皱了皱眉,印象中林桑桑应该不会和自己约好了再爽约。
待目光一转,看到草丛里半掩着的那个圆滚滚的药瓶时,连忙弯腰将它拾起。
这玩意是谁丢的?林桑桑么?
那林桑桑有跑到哪里去了?
乐君皱了皱眉,决定顺着路子找下去。一盆冷水迎头泼下。
被绑的结实的林桑桑微微有了些反应,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随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间授课室的样子,因木雕的沉木窗户都被闭紧,房中的光线有些昏暗。
药劲还没有过去,林桑桑眼前一片晃动,她眯了眯眼,似乎是想看清人的样子。
陈惠珠的手中还提着犹存水痕的木桶,面上是强做镇定的虚色。
再三确定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后,林桑桑松了一口气,竟扬唇露出一个笑来。
被绑架虽然倒霉,
但对手是陈惠珠不是谢长怡还是好事不是吗。
毕竟好对付一些。
陈惠珠看着这个笑忽然腾升起一种恨意来。
就连林桑桑,也看不起自己吗?
凭什么……
她扔下木桶,从身后捞出一根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木棍来,仅凭一己恨意,想也未想,就向林桑桑头上挥去。
“我劝你三思。”
木棍离着林桑桑不过一拳之距,林桑桑面不改色,甚至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来。
“眼下你只是绑了我,还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棒子下去,可就说不清了。”
陈惠珠果然因为这句话生出些犹豫,虽还是握着木棍怒目相向,但眼中却有着挣扎。
“伤及同门者,无论原因为何都会被扣掉学分,”陈惠珠的软肋林桑桑再清楚不过,她撇过头去瞧这个出身贫寒的小姑娘,弯眸问她。
“你觉得顾宁和晓柔,哪个能护住你不被逐出太学?”
“你住嘴!”陈惠珠终于听不下去,林桑桑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字字伤她要害。
“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别想妖言惑众将他人拉下水!”
想到顾宁那个看似不经意间威胁的眼神,陈惠珠无声的打了个冷颤。
自己家境贫寒,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平日里,素来倚仗顾宁接济自己许多。
这也是她一直努力讨好她们的原因。
“这事当然是你一个人做的。”林桑桑冷声道,准备点醒这个执迷不悟的人。
“倘若她们有几分和你同甘共苦的心思,也不会留你下来背这个黑锅。”
陈惠珠的面色更苍白了几分,脑海中回响死顾宁怂恿自己的话。
“你只需……让她吃些苦头,她出来后肯定不敢多言。”
像是知道陈惠珠在想什么一样,林桑桑幽幽的补充了一句。
“还是你觉得,自己的手段比大理寺还要厉害。”
这下子陈惠珠彻底承受不住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面前的少女,是太学的案首,是大理寺都没有奈何的人。
任她出去,她一定会将这件事高发,自己也会被逐出太学。
蓦然的,陈惠珠看着林桑桑的目光变了味道。
隐隐带着杀意。
袖中的赤蛇已经蠢蠢欲动了,林桑桑做最后的试探。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你也想到了吧,除非,你杀了我。”
若她真有这个想法,只怕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死在自己的赤蛇嘴下。
“可是,你敢吗?”
林桑桑丝毫不惧的同陈惠珠对视着,眼中的神情磊落而无畏。
良久。陈惠珠像是一个激灵挣脱开自己的心魔,她闭了闭眼,声音中带着微颤。
“我下不去手,你赢了。”她恨,
倘若不是自己出身卑贱,又怎么会任人宰割和威胁。
同样是饱读圣贤之书的人,她有何尝看得上这些腌臜的手段。
“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林桑桑松了一口气,有意示好道。“只要你就此收手,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陈惠珠震惊的看了一眼林桑桑,脑海中想到了很多,拿起会场之上,众多学习嘲讽她一双布鞋简陋,唯有林桑桑出言相助。
她似乎和太学里的这些人不一样。
“你看够了……就帮我把绳子解开?”
林桑桑无奈,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上笑意。
房中刚化解了一场危机,气氛正好时,一阵浓烟忽然沿着那些缝隙进来,很快就弥漫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陈惠珠一面大惊失色,一面快步绕到林桑桑身后替她解开绳索。
林桑桑双手重获自由后就扔掉了身上的绳子,快步走向授课室的出口。
可那扇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无论怎么用力也都拉不开。
“不可能……”
陈惠珠双目呆愣的摇了摇头。
林桑桑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这把火是顾宁和晓柔放的,那就代表着她们丝毫将陈惠珠的安危放在眼里。
竟是想将两人一起烧死在房间里。
好歹毒的心思。
陈惠珠还怔愣在原地的功夫,林桑桑已经不死心的去敲击旁边的窗户。
窗户被人封死,林桑桑一一寻摸过去,终于找到了一扇微微松动的。
毫不犹豫的用力朝窗户砸去。
陈惠珠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回过神,拿起棒子同林桑桑一起砸着窗户。
西课室失火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群贵族出身的公子小姐们只敢远远观望。
场面正热闹的时候,恰好燕九可和谢长怡肩并肩的路过。
自刺杀一事后,燕九可承了谢长怡的救命之恩,对人也温柔了许多,亲自送人归校,以示重视。
谢长怡心情莫名的好,看到有热闹也忍不住瞧一瞧。
“发生了什么事?”
“西课室着火了!”
“里面还有人……”
“听说是案首和另外一个姑娘。”
众人七嘴八舌,谢长怡面色忽然一遍,果然如她所料,身边的人已经脱下繁重的外袍。
火场中的形势也越来越大,两个小姑娘也几近力竭,那扇窗户却还是纹丝不动。
正在两人都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人从外面,破窗而入。
烟雾弥漫中,林桑桑看清了来人的脸。
“燕……殿下。”
转眼间两人已被救出,望着林桑桑那张被熏黑的小脸,鬼使神差的,燕九可伸出手将它擦拭干净。
如此,便露出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来。
这还是第一次,容貌恢复的林桑桑,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燕九可面前。
心似要跳出一般的擂动着。
“你……”燕九可想说的话尚未说出口,身后已经出来一声尖酸。
“这好好的西课室,怎么就着火了。”周围剩下清理现场的几个学子皆被顾宁的话引导,几个人凑在一起,似乎在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为什么在火里的人偏偏是林桑桑和陈惠珠。
有人难免会想到这两个人曾经结下的梁子,有些不好的目光就偷偷的瞄向还在愤愤然的陈惠珠。
林桑桑心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这次人的矛头竟然破天荒的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些意外。
相对于林桑桑的敏感,陈惠珠在这些小手段上就比较迟钝了,直到议论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才有所察觉。
“不会是陈惠珠搞的鬼吧。”
“难说,上次她不就意图陷害案首。”
“可是她自己也在火里啊。”
“你没瞧着刚才救她出来很容易吗,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陈惠珠的脸色煞白一片,若是到此刻还不明白顾宁的“良苦用心”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她向前一步,声音凄厉道:“顾宁,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们的事说出来吗!”
只怕说出来也没人信,林桑桑以在心中猜到了顾宁的态度,果然,顾宁一脸不明白陈惠珠在说什么的样子,眼中深藏着有恃无恐。
“陈惠珠同学,我一向行坐坦荡,你若是有什么话,就请说出来吧。”
说话间,被这番大动静惊动的院长已经带着一群周正赶到,待看清楚事情的两个主角时,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
又是林桑桑,
难道刚从大理寺出来就不会安生一会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看着已经烧成一堆废墟的西课室,眉头皱的可以打结了。
陈惠珠本能的想将事情和盘托出,可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
她总算明白顾宁为何有恃无恐了,想要高发她们的罪行,就必须承认自己绑架了林桑桑,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做。
而且顾宁在学生中人气很好,能不能扳倒她还不好说,但是确定的是,自己肯定会被逐出无疑。
万万没想到,陈惠珠竟先她一步道。
“院长大人,学生怀疑这次着火是一次有意的谋害,凶手正是陈惠珠。”
有了前面的铺垫,大家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不少人在人群里跟着附和。
“对,她一定怀恨在心。”
“上次她就做过这种事。”
“太学里怎么会有这种事。”
厌恶的目光和诋毁的话语仿佛像是四面八方飞来的利剑,陈惠珠望向周遭的目光,从惊恐,到绝望。
而最让她害怕的是院长的目光,那望向她的目光,仿佛已经将她定罪了一般。
“本殿下也没想到,太学这种读书圣地,竟然还有这种肮脏的事。”
燕九可忽然开口,语气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情绪,却无疑在给院长施压。
他的目光在说话时却望向还在深思的林桑桑,那目光中的温柔一览无余,他就是让她知道,从此以后,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惜林桑桑并不领情,在院长恭敬的回应着燕九可话的时候忽然开口打断。
“奇怪,为什么没人问问我。”
四周静了下来,大家看着她举步走到陈惠珠面前,抬起一只手,随意的搭在陈惠珠肩上。这随意的一搭,像是给了陈惠珠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