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春前雪 第70节(1 / 1)

作品:《春前雪

“我怪你了?”靳朝安也冷了语气。

庄灿扭头就把手里的大枣朝他身上砍了过去,“我怪你!”

靳朝安躲闪不及,大枣直接砸在了他脑门上,劲儿不小,还真挺疼。

他的额前顿时浮现一抹红印子。

还是在正中,显得有点滑稽。

“来劲儿是吧?”

庄灿鼻子冒烟,哼的一声扭过了头。

不一会儿,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脚。

“起来。”靳朝安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后,见她不动,又踢了她一下。

其实他踢得很轻,无奈庄灿蹲久了腿麻,稍微碰一下就疼得不行。

她哎呦一声,刚想起来,脚跟就晃了一下,整个人便往前扑了过去,还好双手及时撑住了地面,就是怀里的枣子撒了一地。

庄灿突然跪'趴在他眼前,这个姿势,让他差点失去理智,当场暴走。

靳朝安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他压抑着内心濒临爆发的邪火,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抄起她的脖子和膝盖,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忌惮着她小腹的刀口,虽然齐优说刀口恢复得很好,现在日常的触碰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小心避开她的腹部,因此只能用公主抱的姿势。

想到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都这样了,居然还敢爬树?

“放我下来!”庄灿扑腾着小腿,仰面窝在他怀中,脸蛋红红的,继续拿枣丢他。

她的口袋里竟然还有枣,她身上到底装了多少枣?

靳朝安抱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再动我就废了你的腿。”

“哈!你就会欺负我!”

“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靳朝安偏了一下头,庄灿丢过来的枣便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你!你欺负我!就是你欺负我!”庄灿摸到口袋里的最后一颗大枣,忽然顿了一下。

靳朝安踹开门,两个人同时倒在床上。

靳朝安还搂着她的脖子。

他痴痴凝望她眉眼片刻,此刻她眼里泛着隐隐的水光。

“哼。”她都委屈成这样了,还死不低头,要拿脚踹他。

靳朝安真是服了,到底怕她扯到伤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趁她不注意,迅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呜呜呜地拒绝,他却拼尽全力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这个吻是痛的,她和他都很痛。

眼泪滑下来的瞬间,他适时离开她的唇,大口喘息着,抢先一步道,“我错了,行了么?”

庄灿抽抽鼻子,眼泪汪汪地盯着他。

靳朝安何时给人认过错?他又何时肯认错?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头一句。

“不闹了好吗?”他伸舌,把她滑落在脸颊的珍珠一颗颗舔净,“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告诉你。”

“说话算话。”

“算。”

“那你亲我嘴巴一下,算是盖个章。”

靳朝安低头亲了她的嘴巴一下。

庄灿也回亲了他一下,“这样才有效。”

“傻子。”

“你才是。”

庄灿这才把口袋里的最后一颗大枣掏出来。

这一颗,个头很大,还很红,一看就很甜很脆。

她喂到他嘴边,轻轻戳着他的唇角,他没有张嘴,“本来口袋里的枣都是给你留的,是我挑得最好的枣,结果为了砍你都丢没了,就剩了这最后一颗。”

“很甜的,你尝一尝嘛。”

靳朝安突然感觉胸口发麻,有什么好像在他的心脏表面不停地搔动着,他好难受好难受,此刻,必须要用一样东西来为他立即止痒。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一点点向下,按在她的身侧,五指同时滑入她手心。

火红的枣子掉在地上,一瞬间滚出老远,庄灿心跳怦怦,整个身子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粗'喘,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靳朝安一直凝视着她的眼睛,此刻,她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庄灿闭上了眼,下一秒,耳边便响起靳朝安那粗重的声音。

他说,“你最甜了,我只想尝你。”

……

作者有话说:

话筒:灿灿和三哥就是典型的相爱相杀模式

第39章 红罗寺篇

直到傍晚, 庄灿才算是见到了住在东院儿里的真正贵客,靳朝安的爷爷,靳盛洪。

靳老爷子的名号她是听说过的, 多少年前就是华国商业界的传奇人物,归隐后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当然, 很多八卦都是她在各路媒体小报上看来的。

不过她对这种?????八卦向来兴趣不大, 什么股神啊, 世界首富啊, 赌王啊的,顶多算是有点好奇心,之所以对靳老爷子有些了解,还是之前为了接近靳朝安而做的功课。

院子里, 庄灿嚷嚷着要回去,要回她自己住的南院去,靳朝安拉着她的小手不让走。

最后, 靳朝安干脆从她身后抱住她, 牢牢捆住她的胳膊,将她直接拴在怀里。

他低头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今晚就住我这儿。”

庄灿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这可是佛门清净地!瞧瞧这人一天到晚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不住!”她羞愤当头, 抬腿就要给他来上一脚, 但她没想到靳朝安的反应会这么快。

庄灿手肘向后, 捣向他的腹部,靳朝安迅速一个转身,不仅一点没被她碰到, 还直接将她带倒在一侧的石凳上。

一套动作下来, 他大气都没喘, 此刻已稳稳坐在了凳子上,同时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按在他的大腿之上。

俩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两眼,庄灿倒是有点气喘,她双手扶着他的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延悦总说她三哥的身手深不可测,可至今,她看到的都是这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出门周围全是保镖,她知道除了明面上的那几个人,实际在暗处也有不少。

这么一个走哪儿都得需要被人时刻保护着的玻璃瓶子,轻轻碰一下就能碎掉似的,这样的人,会有多好的身手?

换句话说,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试试他。

庄灿满心琢磨着怎么搞偷袭,靳朝安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的舌尖刚一舔上她的下颌,庄灿搭在他腰后的手便立即扬起,电光火石地朝着靳朝安后背的要害处劈了下去。

既然决心要试,就一定不能失手,庄灿这一掌,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但她也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得手,果然,下一秒,靳朝安的手便沿着她的脖子瞬间移到了她手腕,几乎无声无息,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四两拨千金地将她的掌风掐灭在他手中。

不过这也在庄灿的意料之中,她故意朝他挑了下眉,同时迅速抬起右手,照着他胸口的某个穴位便点了下去!

可她的手指刚一落下,就被他瞬间拨开,她又来,他又拨……无论她使出什么花招,他都能见招拆招,俩人就这样无声过了几个来回儿。

庄灿此刻还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被他牢牢按死在石桌上,他俩都只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此刻正在半空中你来我往地过着招。

庄灿想点他胸口的某个穴位,这个穴位对身体不会有太大伤害,但是能让人暂时麻痹,能彰显她的胜利,可每次到了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就会被他巧妙避开,如此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庄灿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逗我玩呢?!”在半空中较劲的两只手同时顿住。

靳朝安轻轻咳了一声,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抵到他胸口,“别闹。”

庄灿到底担心他身体,只得悻悻作罢,并顺势给他揉了揉,她小声哼了一嘴,“没事吧?”

她低着头,温温柔柔地给他揉着胸口,全然不似方才的气势汹汹,察觉到男人逐渐放松了警惕,女人低垂在暗处的嘴角倏地浮起一抹坏笑。

只一眨眼的功夫,庄灿便火速点死了他的穴位。

靳朝安一动不动,表情难看得要死。

庄灿“哎呀”一声,拍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赢了!”她笑着,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她看起来是真的开心极了,连眼睛都弯成了月亮,忽闪着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光。

张狂的,骄傲的,明艳的,肆意的。

令人心动的。

靳朝安的睫毛颤了颤,眼里同样有光,“你确定?”

眸光向下,带着几分谲诡,几分狡黠。

庄灿疑惑地低下头,赫然间,看到自己衣襟大敞的风景,入眼便是一对雪白酥软的小白兔!

刚刚在屋里的时候,衬衫被他彻底玩坏,完事后,靳朝安给她找了件他平时持修穿的僧服,就是那种棉麻质地的罗汉褂,没有扣子,只在一侧胳膊下系个带子。

这褂子大得离谱,庄灿瘦瘦小小的一只,穿着都能去唱戏,她嫌累赘,因此里面没穿别的,就只穿了内衣。

这下,轮到靳朝安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亲眼目睹某人从洋洋自得到一张窘脸,可真令他心情愉快。

庄灿好气!他究竟什么时候把她衣服解开的?这人不仅是疯批,还是变态吧!

尤其她身上,此刻还有着一块又一块他留下的痕迹,明显得简直不能再明显,曝晒在光天化日下的每一处,都赤果果地提醒着她,刚刚的他们到底有多疯狂。

庄灿脸颊火辣,狠狠瞪他一眼,刚把褂子合上,绳子还没碰到,就被靳朝安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