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吴越王(1 / 1)

作品:《西北宁王江川传

在吴县令带着官兵灰溜溜地撤去之后,江川心里对这位霸气又机智的老人心生敬佩。

以三寸之舌呵退百兵,这是江川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相比之下,他用拳头和飞刀震慑人心,这种方式很原始也不那么有效。

“阿翁,我们真的要去建安城告御状么?”南友容温声问道。

“必须得去,钱倧假借吴王之命将你许给那钱家纨绔子弟,这口恶气阿翁帮你去出!还有这下毒强征之事,我也要统统上报给吴王。钱家是坐王位坐的安稳了,忘记他这天下是怎么来的了……”南宫傲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小容陪您一起去,看谁还敢对您起歹意……”

“也罢,你是当事人,你去更好。只是你万不可鲁莽,万事须看我眼色行事。”

“遵命!阿翁的话不敢不听……”南友容俏皮说道。

“那你们……”南友傲看着江川玄童问道。

“我们此番下山游练,也没什么好去处,这次倒不如随着您去一趟吴越国都涨涨见识,学一些为人处事之道,可比我们随意胡玩收获要多得多。”江川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老夫几十年摸爬滚打积累出来的经验阅历和处事之道岂能被你轻易学到?”南宫傲半开玩笑道,

“那老先生之意,是不愿带着两个小辈前去了?”江川犹如泄气的皮球。

“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本非吴越人,没必要卷入这纷斗。”

“可即使您不带着我们,我们也会前去建安。因为我们和南宫,是最好的朋友,她有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江川微笑之下的坚毅让南宫傲对他颇有好感。

“哦?看来小容是交到了真正的朋友。小容,你看呢?”南宫傲问道。

“带他们一起吧,不然真不知道他们会在建安城闹出什么来……”一个江川是火药,而玄童恰好是引火索,他们俩呆一块,总会搞出不小的动静来。

“喂,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作主了么?也许我不想去呢?”玄童附耳对江川说道。

“不存在的,有好吃的地方你会不去么?”江川偏头答道。

玄童眨巴眨巴眼睛一想,说道:“好像不会……”

动身之前,南宫傲写的书信就到了督察院御史南宫修的手里。这南宫修也算是南宫家里的内戚,同一个家族里出来的,要是按照辈分来,这南宫修还算是南宫傲的侄儿辈。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南宫傲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建安城。而此时的钱倧钱丞相,还躺在自己被烧掉的相府里养伤,他这一身老骨头,被人挟持、被人打晕,还被人抛在河边冻了半夜,等到温韬派的人找到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在长安疗养了一段时间后才回的吴越。

所以,当钱倧归国后,发现自己的府邸被烧、孙儿被辱、护卫被杀,又被气个半死,当即失了理智,让人写信告知江淮县令,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南宫友容。

等他恢复理智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走律法程序,让刑部和大理寺来调查相府纵火行凶一案,而且抢先一步告了御状,请求吴王从重从速处置南宫府。

朝殿之上,百官拱卫,文臣武将,皆站立有序,面神庄穆,显得拘谨非凡。

在那百官之上,那金色龙椅摆在正中,俯视诸臣。

龙椅之上,有一身披黄袍的男子,面目清秀,幼气未脱,与其说是一名男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小少年更为合适。

他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削瘦,浓眉大眼有些慵懒,身上的宽大黄袍套在他身上竟有些许滑稽。这位坐在龙椅上的慵懒少年,便就是当今吴王钱承佑。

“今儿要论些什么事,就赶紧呈上来,莫要误了孤王踢毽玩耍的时间……”钱承佑打着哈欠懒散说道。

“禀奏王上,臣有本奏。”钱倧头缠药巾出列说道。

“噢,是王叔啊,你头怎么了?哈哈,包得像个击鞠一样…”钱承佑笑的前仰后倒,钱倧却是一脸黑线。

“王上,请注意仪态!”钱倧寒声说道,

“噢…”钱承佑立马正襟危坐,对于他这个王叔,他还是很怕的。

“启禀王上,臣出使外交期间,有歹人烧我相府,欺我爱孙,还杀我护从,其罪天理难容、罪恶滔天!我已上状刑部、大理寺审理此案,但由于影响之恶,伤及王室颜面,还请王上亲审此案,从重处罚!”钱倧言之凿凿说道。

“什么!竟有这等恶事?!刑部、大理寺何在?”钱承佑也是愤怒起来,竟然有人敢欺负他钱家到这个份上,这摆明了是不给他这个吴王面子嘛!

“臣在”

“臣在”

那刑部和大理寺的头头赶紧出列躬身,

“王叔所说相府一案,你们查得如何了?”钱承佑问道,

“刑部查得嫌疑凶犯乃是一名神秘女子,面貌不知,身份不明,逃窜的迹象也未查明!”

“大理寺验伤验尸所得,死者安元志,相府护卫总管,被利器一击割断动颈,未查得凶器线索;相府护卫所伤二十八人,皆为利器所伤,无奈都没有凶手留下的有效线索。”

“也就是说,你们屁都没查到,是这个意思吧?”钱承佑蹙眉说道,

“臣查案不力,请王上降罪…”刑部的头子跪首说道,

大理寺的头头也跪首不语。

“本相是真不知道刑部和大理寺是怎样查案的,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摆明了就是南宫府的南宫友容所为,为何到刑部和大理寺这里,是这也不明,那也不明。究竟是能力不济,还是有人从中作梗,王上,无论是何原因,我想这两个位子都得换人了”钱倧偏头望向对面那位始终沉默着的中年男子。

“哦?那依丞相所言,这两个位子该由何人担任呢?”钱倧对面那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终于缓缓站出身来行礼接道。

“南宫大人丁忧新归,怕是不晓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是少插手为好。”钱倧冷眼答道,

“钱相,暂且不说此案隐藏的真相如何,单就随意罢黜朝廷命官来说,钱相此举,是不是有些越权了?”那位南宫姓氏的官员不紧不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