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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算命师在七零

赵大飞正撑起身吐醋水,阿南一边捏住鼻子,一边伸出小脚将那木桶往赵大飞身前移。

“大飞,你没事儿吧?”

陈云红双眼微红,一边使劲儿地拍着赵大飞的背,一边问道。

田秀芬手里还端着一大碗醋,“已经吐了,还喝不喝?”

“不、不不不不!”

已经清醒了的赵大飞连忙摇头,“师母您饶了我吧,我已经清醒了!”

“该!”

文泽才进了屋子便骂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没事儿别出去瞎溜达,老巷口什么时候有那么一个老头子喜欢下棋的?”

赵大飞连忙起身跪在文泽才面前,“师傅,我错了。”

陈云红擦了擦眼睛,“师傅,大飞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袁卫国好笑道,“要不是他醋坛子翻了,别人也寻不到机会把失心虫放在他身上。”

“失心虫是什么?”

阿南好奇地问道。

袁卫国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把将阿南抱在怀里,“失心虫是失心术的引子,当一个人有了疑心或者是嫉妒心的时候,失心术一下,失心虫便会钻进那人的身体里,在他的心脏处吸食。”

“术下后,人就会变得不讲理,脾气暴躁,手脚不受自己的控制,做出自己想过可不敢做的事,一周后,中了术的人性子便永远都改不回来了。”

易怒,暴躁,觉得谁都是与自己作对,没人是好东西。

陈云红连忙跑过去,“大飞,难怪你这几天总是怪怪的,幸好师傅他们回来了,不然咱们就完了!”

赵大飞也被吓住了,“我就是那天看见那客人居然找到家里来,心里不高兴,可又明白那是客人,我媳妇也是清白的,所以便去老巷口散心,正好遇见一老头下棋,便过去杀了几盘。”

自打他识字后,文泽才便教他下棋,那天正好心情不好,左右也没事,便下了。

“你啊你,”文泽才将他扶起来,“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袁卫国放下阿南,“也是我的错,要是我能过来多走动,也不至于你回来才发现。”

文泽才勒了他一眼,“别放马后炮。”

袁卫国摸了摸鼻子,“放心,这人我一定给大飞揪出来!”

失心术只是一种小术,也是一种报复性的命术,文泽才看向赵大飞,“我走了后,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赵大飞摇头,“没有,去老巷口那天还是你们走了后,我第一次去那边。”

陈云红点头,“是啊,这个我可以证明。”

赵大飞垂下头,满脸歉意,“对不起,媳妇.....”

陈云红抿了抿唇,“我们都有错,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相待.....”

文泽才捂住眼睛,“小两口有什么话进屋里说。”

“师傅,大飞的身体会不会有事?”陈云红脸一红,问道。

“失心虫泡酒喝一个月。”袁卫国道。

赵大飞脸一白,一想到那玩意儿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住”了好几天,他就有些喝不下去。

文泽才挑眉,“还有另一个办法,喝一个月的醋,你自己选。”

“我觉得失心虫泡酒也挺好的。”赵大飞一脸赞同。

晓晓靠在阿南的身上直笑。

第67章

赵大飞的事袁卫国去查了, 所以文泽才便与田秀芬便在家收拾东西,走的时候田家硬是给了不少东西, 不拿老人还不高兴。

“这是老母鸡, 抹了盐的,这是风肉这是腊肉, 还有红薯也有几个,”文泽才一边往外拿一边说着, 赵大飞接过手便在该挂的地儿挂好。

“对了,我记得还有一捆大葱和一捆蒜苗。”

文泽才挠了挠脑袋, 田秀芬进了灶房,“这这儿呢。”

“哟, 咋还带大葱大蒜苗啊?这火车上也不怕闷坏咯,”赵大飞一边甩了甩手上的灰, 一边问道。

“我们都上了路,才发现被塞在另一个袋子里, ”文泽才虽说话说得无奈,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老人家就是这样,恨不得让他们把米都给带出来。

“真好啊,”赵大飞有些羡慕。

第三天, 袁卫国提着一壶酒来到文家,“找我喝酒?”

文泽才看着他问道,袁卫国看了他一眼,一脸“你在做梦”的表情, “我是提来给大飞泡失心虫的。”

文泽才微微挑眉,“还真是关心人啊。”

袁卫国坐下身,“那人我查到了,是周家的旁支,他常在外面游历,这次也是收了钱办事。”

“谁的钱?”赵大飞连忙问道。

袁卫国嘴角微勾,看向文泽才,“你那个亲弟弟,文泽勇。”

“师傅!”赵大飞委屈极了地看向文泽才,他就说自己没惹祸嘛!

文泽才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安抚着委屈的徒弟,“那什么,晚上让你师母炒两盘肉给你补补。”

赵大飞心满意足地去找田秀芬了。

文泽才见此脸上的笑意也消散,“他还真有时间对付我。”

“工作没了,老婆又要离婚,妹妹有不依不饶的,可他有爸妈护着,除了每日在外面躲着,倒也没有其他事儿,不对付你,对付谁?”

袁卫国的话并没有错,文泽才在老巷口开铺子,文泽勇自然知道赵大飞与他是什么关系,这一次只不过是文泽勇遇见会命术的人,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骗自己,所以拿赵大飞开开刀,试试效果。

“现在那个老头儿走了,可文泽勇却不知道赵大飞的术已经解了,我猜他会正想着去找那个老头儿对你下术。”

“那句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文泽才冷笑一声。

在文泽才他们没回来时,文泽勇偷偷地去看过赵大飞的变化,发现他果然如那大师说的那般后,便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等家里人没看他那么紧后,便如袁卫国所说又拿着钱去那天老头儿说的地址找人。

结果老头儿没找到,倒是来了个年轻人,只不过这年轻人长得有些丑,脸上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文泽勇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你是?”

“你是文泽勇吧?”年轻人面色倨傲,“我师父说你肯定会来找他,可他因为有事,所以先走了,让我来帮你。”

文泽勇看着眼前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皱起眉,“你能有你师父那么厉害?”

“当然了,”年轻人冷哼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可已经出师了,你要是不信,不如我给你下个术?”

文泽勇顿时汗毛倒立,“别、可别,我信大师就是了,这次我给你十块钱,你可得给我下个狠一点的术!”

“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术,我这里术太多,没法一一说。”

“我可不懂你们这行的术法,怎么能说得出呢?”文泽勇有些不好意思。

顶着鸡皮脸,给自己下了易容术的文泽才斜看着对方,“你就说说想让你怎么难受就是了。”

那个“你”字文泽才说得极轻,所以文泽勇并没听见,但是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是能明白的,“我要让他雨天周身疼痛难忍,晴天皮肤瘙痒到能抓破皮的那种术,大师,有吗?”

“有,”文泽才笑眯眯的,“只不过这个术可不是小术,你要是想让对方长期难受,这个术就得花很大的力气,这钱......”

“钱不是问题!你只要把这事儿,”文泽勇脸上闪过狠厉,“给我办好咯!出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成,”文泽才没说二话,“先给钱吧。”

文泽勇拿出钱袋,“多少?”

“五百。”

“什么?!”

“给不起啊?那算了。”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文泽勇连忙拦住他,“你师父也才要我十几块,你怎么要我五百块?!”

“我师父那是大术吗?那只是一种小术罢了,能和你刚才说的那个比?”文泽才冷哼一声,“你要是想要便宜的,也可以,不过这个术就是这个价。”

五百块实在是太多了,文泽勇拿不出来,他拿出五十块塞进文泽才的兜里,“五十块的术,我要他天天晚上脚心痒!痒到他一抓就疼,不抓却更痒痒的那种术!”

“天天?”文泽才拿着五张十块的在他面前晃了晃,“就五十块钱,还天天?你还是趁着天没黑回家洗洗睡吧,趁早做个白日梦也不错。”

“那你说能让他难受多久?”

“再加五十,一个月。”

文泽才道。

文泽勇咬了咬牙,又掏出五张十块的递过去,“一个月!”

轻轻松松入账一百块的文泽才非常高兴。

“你明儿就可以去瞧瞧他的下场了。”

原本想把这个术下在文泽勇身上,现在能赚钱,文泽才琢磨了一下,还是等对方察觉出不对劲儿的时候再下。

文泽勇一脸兴奋,“好!”

“以后还想对付他,只要你钱多,就来这找我,每个月逢十五,我都在。”

文泽才说完,便揣着钱回家了,而文泽勇也高兴得很,一想到文泽才的惨样,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

“给,文泽勇那里赚来的。”

文泽才刚把鸡皮从脸上弄下来,便将钱交给田秀芬了。

“赚?”

田秀芬看着手里那十张十块的,“他能让你赚他的钱?”

“只要我想,就可以,”文泽才笑眯眯的,“分五十给大飞他们,这次也是受我连累了。”

结果赵大飞夫妇并不收。